陈轻歌一觉睡醒感觉神清气爽。
今天的道观也格外热闹,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因为有了香火钱,马正的腿也有了钱去治,目前正在恢复中。
吃完早饭,陈轻歌就坐在桌子上安装小零件,这是他的声望超过一千赠送的一个星际版的4x投影仪,它的投影能让你感受到所投射出来的东西,你能品尝它的气味和味道,但是就是不能触碰到。
这是陈轻歌装神弄鬼的第一件神器,不出意外今天估计就能用上了。
陈轻歌还在制作影像,然后编写智能识别情绪功能,等到完成后把投影仪埋到院子中最大的一棵柳树下,然后再在树下放把伞,又把遥控器放到袖口,陈轻歌看了看自己布置的场景,很好看不出来,完美!
接着他就坐在石凳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书。
没多久就听到院子外传来两道脚步声,脚步声十分匆忙,估计来人很急,要不是顾忌形象早就冲进来了。
进入院子的正是齐安杰和张洞,齐安杰在前,张洞在后,两人步履匆忙一前一后地走进院子。
齐安杰一进院子就看到坐在石凳上的孩童,此时的孩童眼睛上的白纱布取了下来,正在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他手边还倒着一杯茶,看上去格外的悠闲。
听到脚步声,陈轻歌把书翻了一页,头也没抬地说了句:“你来了?”
听到陈轻歌的话,齐安杰抬脚就往那走,但是比他更快的是张洞。
看着一大早就穿着一件薄衫的陈轻歌,张洞皱着眉说道:“怎么就穿这么点?早上寒气重,得多穿点才行。”
陈轻歌无奈地道:“正是炎夏酷暑时期,早上气候正适宜不需要再穿一件。”
张洞不赞同地道:“你身子弱,可不能贪凉,一点都不能马虎。”
陈轻歌知道张洞之所以这样,是怕他独自面对齐安杰会怕,另一面也在告诫齐安杰,陈轻歌的身体很不好,如果陈轻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看在他身体不好的地方就不要计较了。
齐安杰又不是真的草包自当能看得出来,语气特别不好地道:“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我齐安杰虽然是纨绔,但欺负小孩子的事我可不屑去做。”
张洞得到齐安杰的允诺也笑着说道:“齐少爷自当是有容人雅量的,只是我这徒儿自幼身体不好,天生有心疾,不可大喜大悲,实属无奈啊。”
张洞的卖惨让齐安杰皱了皱眉,挥挥衣袖说道:“行了,我来这不是找麻烦的,我是有事想问他,放心好了他不会有事,真要有事我就一命赔一命,行了吧?”
张洞听了后心里头嗤笑,谁要你这纨绔子弟的命,我徒弟的命贵重得很,你赔得起吗?
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只是看了看陈轻歌。
陈轻歌笑着说道:“没事的师父,我感觉我最近好了不少,这段时间也没再犯过了,放心吧师父,前堂还有不少香客,咱们这道观还没有其他人,师父还是赶紧去招待香客们吧。”
听到陈轻歌也这么说,张洞无奈,只好走出去招待香客了。
齐安杰看了一出师慈徒尊的景象很是不耐地道:“你倒是有个好师父。”
陈轻歌眨了眨眼,回道:“谢谢夸奖,你也有个好母亲。”
听到陈轻歌的话,齐安杰脸色顿时就黑了,这句话陈轻歌如果昨天说他倒是认同,可昨天来到这见了陈轻歌回去睡了一觉后,想着梦里的景象,再听陈轻歌的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讽刺。
“你还真是不怕激怒我。”齐安杰一屁股坐下来,放下手中的扇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说?我难道说错了吗?”陈轻歌故作不解地问。
齐安杰觉得这小孩格外不讨人喜欢,尽往人伤口上戳。
他喝了口茶,茶水温度正好,就是这茶实在是劣等。
“你直说吧,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齐安杰不想和这个孩子打太极,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陈轻歌笑着看着他,说道:“不是我需要你帮我,而是你需要我帮你。”
齐安杰看着孩童那双透明纯白的眼瞳,感觉自己的一切貌似都被他看透了,又想到坊间传闻,陈轻歌似乎拥有一双能看清别人一生的眼睛。
又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和今天早上继母一心想让他去畅春阁的话,以及派人听闻知府家的少爷看中扶鸾,他身边的小厮徐冲也被证实是他继母的人……梦中的事一一被验证,齐安杰的心低落到谷底。
他实在没有想到以往无比疼爱他的继母居然会有这种心思。
或许早就有了,他只不过是被继母所表现的行为迷惑住了,因为她实在是太符合条件对母亲的期望了。
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
想到继母一心为弟弟谋划,甚至不惜将弟弟妹妹放到他的身后,十几年如一日,可真是,好一副舔犊之情啊!
齐安杰越想越觉得讽刺。
听到陈轻歌的话齐安杰嗤笑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需要你的帮助了?”
陈轻歌抬手将书本放下,白色的眼眸从他身上挪开,看向不远处的柳树下开口说道:“我说你有一个好母亲,是真话。”
随后又看着他说道:“不然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要出声提醒你呢?”
齐安杰皱着眉,陈轻歌的话让他甚是不解。
陈轻歌看着他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说的是你亲生母亲。”
齐安杰听到陈轻歌的话,顿时一惊,立马站起来。
“不可能!”
齐安杰否认道。
陈轻歌没有说话,只是把眼睛又看向了那棵柳树。
齐安杰顿时觉得那里应该有什么东西,等到他也跟着看过去,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把破旧的油纸伞靠在柳树上。
难道,那里有他看不见的东西?接着脑海里浮现出一道久远的模糊的身影。
随后他平复心情,又坐了下来询问道:“什么意思?”
陈轻歌没有回话,收回视线落在书本上,又开始看起了书。
齐安杰看着陈轻歌的动作,心里格外烦躁,但是他知道,他需要一个答案。
“她在这里对吗?”齐安杰最后还是按耐不住地问道。
“你不是说不可能的吗?”陈轻歌没有理会齐安杰的询问,而是一边看书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