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两层的公寓是她之前在瑞士买下的,当初看上的就是环境好,面积大,但现在她最讨厌的就是太大,因为太空荡。
空荡显得她孤独。
孤独这个词汇一出,苏卿发觉自己确实变了,因为再没有遇到那个男人前,她从未感觉到过自己孤独,她很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时间。
是那个男人打乱了她的生活节奏……
无法再吃下去,吃几口的菜都索然无味,先去了浴室洗澡,站在花洒下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全是过去跟陆炎在一起的画面,过惯了有人陪的生活,突然一个人,确实很不适应。
厌恶这种想念,一直在不断的压制,控制去想;但每晚沉睡,陆炎还是会在她梦中反复出现。八壹中文網
往往从梦中醒来后,枕边都是湿的……
因为在梦里她总是哭着质问陆炎:“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毁了我!”
是啊,为什么偏偏是他……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时光不能倒流,该发生的都已发生。
洗好澡后来到楼下,苏卿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啤酒,坐在没开灯的客厅里,一边喝酒,一边拉开了茶几下的抽屉,拿起打火机和一盒拆开了许久,却只碰了几次的女士香烟。
都说吸烟能解愁,但她学着吸了几次,还是受不了这种烟味,每次都会被呛的嗓子疼。
再次点上根烟,吸了一口还是被呛到,干脆选择放弃。
她想,或许自己是真的不适合用这种方式纾解情绪。
换上运动服,下楼跑步,用这种运动的方式缓解着心里的压抑,大汗淋漓时才回了公寓。
电梯门开,看到站在公寓门口的那抹伟岸背影,苏卿只觉得是自己太累看花了眼,茫然的走过去,闻到那股熟悉的烟草气味,才无奈的抿动了下嘴角,“好久不见。”
陆炎站在门口,上身白色薄衬衣,下身深蓝色牛仔裤,这种休闲穿着还是苏卿第一次见到。
他的脸看起来比三个月前瘦了,知道他穿长袖衬衣是为了遮住手臂上的新伤。
有关注新闻,盛陆集团北城总部被激愤的股民围堵抗议,情绪亢奋的民众还进行了打砸,是他不顾自身安危出面安抚,被打也不还手,才将民众劝退。
为了稳盘,陆炎投进去不少资金。
总而言之,面前这个男人过去三个月里经历了太多,
苏卿不想深入的关注这些事,气喘吁吁的走过去,指纹解锁打开了门,没再理身后的男人,走进去后就要将门关上。
门快关上,一条长腿伸进来挡住了门。
陆炎开口:“我们谈谈。”
……
客厅里亮起了暖调灯光,陆炎换拖鞋的时候看到里面好几双男士拖鞋,舌尖抵牙的同时,眸底也渐渐的泛起了自嘲的讽笑,看到茶几上的易拉罐和烟灰缸里的烟卷,“学会吸烟了?”
苏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如实回答:“还没学会。”
“你不适合学坏。”陆炎走过去从她手里夺过矿泉水,一边喝水,一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
这是她刚喝过的水,瓶口仿佛还有她的味道。
苏卿别过脸去,朝客厅走去,将茶几上的易拉罐收起,“很晚了,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明天再谈,我还要早起拍摄。”
“赶我?”
“对。”她一脸平静的毫无任何感情。
陆炎问:“如果我不走呢?”
“那我就报警。”她眼神极冷:“这里是瑞士,不是北城,你纵然是盛陆的总裁,在这里也只是普通人。”
“所以你才来了瑞士,觉得我不可能出国找你,就算来了瑞士也拿你没办法?”
“对。”
“太过诚实只会让对方掌握住你的弱点。”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你这样太容易被对方猜中你的心理。”
步步逼近,抬手捏起她的下颚,再次触碰到她才有一丝真实感,“知道吗?越是排斥我,越表示你心里还有我,如果你心里没有我,不会躲到瑞士来。”
“我递交了移民申请。”苏卿与他对视:“你能在瑞士待多久?”
“威胁我?”
“你不是能猜中我的心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还要问出来?”
感觉到他捏在下巴上的力道加大,苏卿知道他快怒了,“我爱了宋祁年七年,忘记他用了足足三年,你陆炎我只爱了几个月,你觉得我要忘记你需要多久?”
“我如果要躲你,不可能还回瑞士,我会找一个你根本找不到我的地方。”
见他未语,苏卿轻笑:“陆炎,你真的高估了自己。”
以为这样就能激怒眼前的男人,但苏卿还是低估他的隐忍力。
陆炎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轻轻的磨挲起她的肌肤,笑容温和,膝盖弯起,硬是将她双腿分开:“跟宋祁年在一起七年都没有把自己交给他,你是有多爱他?”
“爱情不是用性来衡量的。”她的心在这一刻其实已经慌了,为了不被看出破绽,一直强装冷静。
“那你告诉我,爱情需要用什么来衡量?”逼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变化,“我只知道我爱你,爱到情深时只想占有你,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只有面对你,我才会失控。”
又往前走了一步。
苏卿被逼的倒退,身后就是沙发,一个踉跄,跌坐在了沙发上。
陆炎顺势伸出手臂,把她禁锢在两臂间,双膝跪在她两腿边,跨坐的姿势俯视着她,“你以为我是个女人都上?”
“卿卿你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不管你信不信,从见到你在绣坊帮忙刺绣那一刻,我就想得到你,你是第一个让我有这种冲动的女人。”
绣坊?
太久的记忆,如果没记错,绣坊对面就是那家被曝光的赌场,地下建了卖场,专门贩卖人口和毒品。
苏卿吃惊:“沈寅是那家赌场的老板?他就是xrak?x?”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重新捏起她的下巴,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口腔中炙热的气息缓缓喷在她脸上,眸底涌动着一种少有的忧伤,“你可以骂我是禽兽,唯独不能质疑我对你的感情,我不欠任何人的债,sara是救了我,我也饶了沈寅一命,没有我,他沈寅只会死在监狱里。”
“我只欠你苏卿的债,当初对你动心才忍不住当了禽兽,因为我怕,怕错过了那一晚,就错过了你一生。”
“再给我一次机会。”薄唇似有似无的擦过她的唇瓣,手指松开她的下巴朝她领口的拉链伸去,“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让我重新把你追回来。”
说话的同时,已经将她的运动服拉链往下拉,她里面穿的是一件贴身的白色吊带,一股诱人的香味。
喉结上下滚动,太想念她的味道。
迎上她的视线压向她的唇,蜻蜓点水的吻了下,又向下亲吻她的下巴,脖颈,一边吻一边哑声安抚:“卿卿,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