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俩离去的背影,左琴简直不要太气。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侄子不说,自从回来之后,就没少给她添堵,偏生还特别有能耐,连老爷子都顺着他。
眼看着他一步步走好,她好不能一步步走弱了。
不行,这不行!
“老爷子,你看他,一点也不知道尊重长辈!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学的。”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打小报告呢!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么好的时候姚瑶竟然没有跟着打小报告。
不过看她眼里的算计,怕是憋着什么坏招呢!
“你们别惹他,管好自己。”
哪成想,他们一直作为依仗的老爷子看都没多看他们一眼,连饭都不打算吃了,车子发动的声音传来,立马也跟着走了。
坐在桌上的人都是人精儿,看到家里最有权望的老爷子都没有说什么,心里立马把那位认回来没多久的侄子放在心上。
……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房间里,析因为心里异样的感觉,坚决拒绝晚上再次和言总同床共枕。
言总当然不同意,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福利哪能说泡汤就泡汤了。
于是俩人就开始拼起嘴皮子来。
“寒哥,我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的话那更要在一起了,晚上你在出现过什么紧急情况我也好照顾你。”
“这就不用了,我今天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先说说。”
他能说害怕他对他图谋不轨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
谁知道说出来你会不会打死我,当然不能说,于是析就开始沉默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
我们言总在对待析的时候总是非常有耐心,特别是看他说不出话,特别有耐心的等着他想。
一身灰色的居家服还是以前见过的款式,析也有差不多但是颜色和尺码不一样的衣服,想来是言母准备的。
坐在沙发上,不远处是一张普通尺寸的床,不普通的是上面摆了两个枕头。
析心里暗暗的想着,今晚一定要回自己的狗窝去。
于是,
“我想自己一个人回我房间睡。”
划重点:自己一个人。
“哦!可以,那我也可以去你的房间。”
不过我们言总是真的搞错了,他认为,重点是回我房间!
于是又十分大度的让了步。
简直不要太好!
“寒哥,你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想自己一个人,回自己的房间睡。”
析再次重复,把“自己一个人”“回自己房间”这几个字儿咬得很重。
男人抿唇,淡色的眸落到少年身上,与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上,“言小析,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个像样的理由,要不然没门。”
此时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完全可以直接去自己房间睡,然后把门反锁上不就行了。
“那寒哥,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和你一起睡?”
纠结问题的根本,析害怕自己突然知道什么秘密。
“习惯了!”
那成想,我们言总那是普通人,三个字说得简直不要太轻松。
“就这么简单?”
析显然不信,眼神狐疑的打量着言总。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喜欢你?”
“外面都传你性取向不正常的。”
析笑声的嘀咕起来,却还是被言总听见,然后析就感觉温热的气息打在自己的耳垂处,有丝丝的痒。
俩人的距离拉进,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缠绵在自己的耳边,
“言小析,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小孩儿。”
“洗洗睡吧!”
于是析就果断的被带入坑里,去了浴室。
他没注意到,自己身后,那个男人的眼神,炽热得让人疯狂。
……
在好高骛远、狂妄不羁之前,首先要测试一下显然都不了解自己的自己。在踌躇不前之前,先测试一下自己。不考虑结果是否成功,只是极尽全力地测试一下,即便遭到决定性的失败也在所不惜。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一直因害怕失败而放弃努力的他,已经升华到不在乎“白忙活”的境界了。
——《山月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