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空气凝固了。
江黎已经迷失在学姐一声声娇媚入骨的‘老公’里了，心理活动不是很多，仅对鱼学姐的突然暴起有些许疑惑罢了。
他房间里能有什么？
那些珍藏版的本子都在苏南那边没带过来阿。
姜绾硬了，拳头硬了。
清甜的笑容僵在脸上，春水潋滟的眼眸也渐渐平息，直到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这臭婆娘不会被逼急了就要跟她鱼死网破吧……
那她只能说，鱼死了，网也破不了。
少女如此心想着，但她如蝶翼般轻轻颤抖的睫毛，桌下几乎要把地板都抠出个洞来的足趾，还有那起伏明显大了几分的衣襟，都在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别说，别说……
被学弟知道她们刚才在房间里做了那事，就没脸见他了。
鱼倪在拍桌大喊后便后悔了，在起身之前她的确是被秀麻了，想不计后果地把口袋里的东西甩在对面两人的脸上，让那臭婆娘知道她的厉害。
但怎么可能不计后果……
她甩出去的下一秒，就会被那臭婆娘强行同归于尽的吧。
不，可能连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没有，看江学弟那好像患上了气管炎的样子，她就算说出去了，那臭婆娘也就最多难堪、害羞一阵，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她，一定会被人道毁灭的吧。
强烈的求生欲，让鱼倪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房间里有……卫生间！我上个厕所，你们吃！不用管我！”她语速极快地说完这段话，离开座位便布林布林地跑进了卧室。
上个卫生间搞这么大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发现啥宝贝了呢。
江黎心里嘀咕着，转头看向身旁的姜绾。
“学姐？你怎么了？”
姜绾的气色不是很好，就像是在床上睡了一整天似的，精神没见好，反而萎靡了不少。
他用指背替她刮掉鬓角的汗，再看着她光洁细腻的额头，或者被汗液沁湿，完全贴在玉背肌肤上的裙衫。
怎么会这样？
“我没事，有点热。”
少女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好像劫后余生一般，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湿得透透的了。
江黎轻蹩眉峰，学姐是真笑还是假笑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的情况就是除了她的嘴，每一寸肌肤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他朝她俯下身子，低下头，她还以为要亲亲呢，扬起下巴就想迎接他，却没想到一只厚实的大手摁在了她的头顶上，稍稍使劲儿便让她没法儿反抗，与他额头相抵了。
姜绾能细数他的睫毛，能呼吸他的呼吸，能感受到那份另她心动旖旎的气息。
江黎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额头上的温度，还有那细腻湿润的感觉。
“也不烫阿……就是怎么出这么多汗？”
“说了没事～”
姜绾侧头在他薄薄的两瓣唇上轻咬了一下，旋即与他分开，嘴角也勾起了明媚的弧度。
这次倒是发自内心的笑。
这给江黎整不会了，出虚汗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也不敢搬台风扇、拿个扇子过来帮她吹风，担心吹感冒了，便只扯了两张纸巾替她把额头上的汗都擦干。
少女背后的衣衫因为出汗而严丝合缝地贴在白皙的肌肤上，有些半透明的感觉，能隐约看见衣衫后那根黑色细带，还有半边被黑色包裹的白玉团儿，一直到盈盈一握的纤腰，还有腰下臀儿的丰腴，熟韵女人该有的曲线，毫无遗漏地展现在了眼前。
但他没心思多看，无缘无故出这么多汗肯定不是啥好事就对了。
用手指捻起她背上的衣服，轻轻煽动，微凉的风儿灌了进去，吹散了少女浑身上下如针扎火烧般的燥热。
“等下泡个澡？”
“嗯～”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鱼倪也从卫浴间湿着脸走了出来。
两个女人的视线在空气里无声地碰撞、交织，都收到了对方各退一步的信息。
姜绾没再‘老公老公’的嚷嚷着秀恩爱了，鱼倪也没再哪壶不开提哪壶，这顿简单的晚饭便在这样一种安静和谐的氛围里结束。
……
“不留我下来过个夜？”
“你还真是不客气。”
“这不是怕你太孤独，想留下来陪你嘛～”
“有男人暖被窝怎么会孤独？”
“没意思。”
在门口扯了会儿皮，把鱼倪送走以后，姜绾把门关上。
江黎这会儿正打算给饿着肚子的小猫咪倒猫粮呢，于是他在猫窝边上发现了一箱不属于自己家的纸箱子。
他蹲下来翻了一下，“学姐，这箱子哪儿来的？”
“鱼倪送的……”
姜绾悠悠的声音从厨房飘来，他恍然明悟，鱼学姐还真是个好人阿。
箱子里都是些猫零食，这样就不用多花钱买了，可能是被学姐感染了，江黎思考的时候也下意识带上了‘能省则省’的念头。
换作以前，他可能会因为嫌麻烦而懒得退单。
地主家的傻儿子。
掏出手机点开惊东退单，还得填理由……
‘已经用意念收货，望退款。’
用户这边操作完还得等商家那边操作，一时半会儿肯定退不了了，江黎叉掉退款页面，逛逛其它商品。
毕竟省下了一笔钱，就能买些喜欢的东西了。
逛着逛着，江黎终于找到了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东西，他瞥了一眼系着围裙在厨房洗碗的少女，毅然点击下单。
好东西，学习娱乐两不误。
给蹲坐在旁喵喵叫等投喂的晚晚开了个罐头，再往里面挤了包咕噜酱，江黎起身走进浴室，帮学姐放洗澡水。
浴缸这个东西两个人都没用过几次，毕竟它对江黎来说有点小，施展不开手脚，更别提鸳鸯浴了，他打算以后换个大的，或者搬新家了再说，而对姜绾来说大小倒是足够了，但女孩子本来洗澡就慢，再花时间到泡澡上没两个小时是下不来的，这就属于浪费时间了。
在浴缸里放好能让自己感到害怕的烫水以后，江黎静默地看着清澈见底、伴有雾气袅袅的池水，心想能加上几片玫瑰花瓣就好了。
可惜家里没有玫瑰。
收回在浴缸里搅和的手指，掸掉手上的水珠，江黎起身离开浴室，不久后又返回，又离开，又返回……
“欢迎光临汤和轩，三幺四号技师为您服务！”
江黎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横放在腹部，手臂上搭了一条洁白的浴巾，若是再穿个白底金纹边浴袍，就真像那么一回事了。
“……你干嘛？”姜绾有些受宠若惊地望着他。
“姜小姐，这边请！”
江黎不答，主动推开身侧的浴室门，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姜绾半信半疑地走进去，任他跟在身后。
刚进门，她便被放在浴缸边的凳子上的果盘吸引住了，原来学弟刚才切水果，神神秘秘的还不让她吃是送到这儿来了。
复行数步，在得见瓷白浴缸内的景象后，姜绾不由扑哧一声娇笑连连。
“菊花…枸杞…红枣…哈哈…臭学弟，你要把我吃了吗？”
“请姜小姐不要质疑我们店的专业能力，枸杞用以泡澡是可以滋养肌肤，增强皮肤活性的，在皮肤得到充分滋养以后，还能增加人体排异功能，从毛孔继续散邪，把肌肤腠理之间的杂质尽量排出。”江黎朗声背诵道。
“唔……好吧好吧。”
姜绾坐在浴缸边上，把白嫩的小手送进淡黄的池水里哗啦两下，没一会儿那被淹没的肌肤便被染成了红色，显然对这水温很是满意。
她玩了会儿水，侧目看向杵在旁边一脸正气、目不斜视的江黎，不由心中暗暗发笑。
少女把拖鞋踢掉，宛如蛋白般莹润白皙的小脚丫子便露出来了。
她小腿儿上抬，在了江黎的膝盖上踩阿踩，坏笑道：“三幺四，你们店正不正规？”
江黎眼睛都瞪直溜了，膝盖上那宛若棉花踩背的触感，就算隔着裤子都难以自持，让人恨不得把这只调皮的小脚抱进怀里好好把玩儿一番。
但本着专业的职业素养，他还是朗声道：“请姜小姐放心，再没有比我们店更正规的店了，您的人身安全由我来保障。”
“嘁，没意思。”
姜绾佯装不感兴趣的样子，起身就朝浴室门口走去。
江黎傻眼了，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他赶忙挡在她前面，连忙补救道：“……店正规，但……技师不太正规。”
少女嘴角洋溢，又装出被挑起兴趣的模样，“是吗？那你…三幺四号技师，正不正规呢？”
“我不正规。”
“那还是算了吧，我一个身娇体柔的弱女子，碰上你这么个不正规的小男人，怕不是会被你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
你这和在青楼里找良家女子有什么区别？
见少女作势欲走，江黎觉得自己不能再被她牵着鼻子走了，他抬起手来，勾了下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进了我的店，还想走？姜小姐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哼，就知道你这儿是黑店。”
被挑着下巴，姜绾也不恼，反而目光灼灼的与他对视。
“姜小姐知道还进来，莫非是同道中人？唔……我想想，难道你是隔壁派来窃取商业机密的？或者……你是相关部门的，为了搜集证据而以身饲虎，跟我做……”
他戏怎么比她还多？
“为了吃掉你。”
四唇相接。
姜绾踮起脚尖，堵住了男人喋喋不休的话语。
一袭长衣的江黎瞳孔收缩，身体也骤然紧绷，一时陷了进去。
他双手早在她吻过来的那个时候便举过头顶，就像一个即将被逮捕的犯人，细长的眼角在最初的扩大以后，转眼又恢复了温柔带笑的模样。
姜绾杏眼微睁，眸子里好像被身侧池水的雾气给蒙上了一层，水汪汪的，渐渐有些失神，但搭在他肩膀上的小手却越扣越紧，似抓似挠，像是要活生生刺进去似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憋住了气，给自己的心脏施加压力，让心跳的速率拉升到极致，达到心动的频率。
咚咚……咚咚……
直到江黎憋不住了，鼻腔呼出炙灼的气息，一下下拍在少女的脸颊上，让白腻的肌肤泯出一层层诱人的红晕。
接吻是有技巧的，不熟练的人通常亲不久，最多几分钟就会因为上气不接下气而被迫分开。
而熟练的人，通常都与伴侣间形成的一种默契，比方说快憋不住的时候揉捏一下脖子、轻轻掐一下腰部、抚摸后背……而对方收到信号后本能就会促使ta侧头换个姿势，在这一过程中达到补充氧气的目的。
还有一点就是，节奏很重要，控制不住节奏的人，同样会打乱呼吸，比如说江黎。
他无处安放的手，慢慢搭在了姜绾的肩头，顺着玲珑有致的曲线往下滑，直到摁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愈发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而有了借力点的少女自然也不必费劲踮脚了，便软倒在他怀里，心神全给了他。
良久，两人恢复了点点神志，江黎开始不满足于此，贴在姜绾玉背上的大手上下游走，但心有顾忌又不敢太过放肆。
“脱……”
撩拨心弦的轻柔细音钻进了江黎的耳朵里，他猛地睁眼，对上了少女涨红的小脸，还有着三分迷失并带有鼓励似的低垂眼眸。
江黎心中的那座火山彻底炸开了，他不再温柔，而是更深，更热烈。
他闭上眼睛，摸索着拉链、扣子和绑绳之类的东西，但不论摸到哪儿都是光滑的绸缎，他不由有些急躁，甚至开始撕扯，呼吸自然也紊乱起来。
姜绾秀眉紧蹩，她被折腾得有些难受，这笨蛋到底在干嘛？
直到她憋不住了，才一条腿屈膝起来，顶在他的肚子上，再手脚并用地把他推开。
“你弄疼我了……”少女揉着自己的脖子说。
“……抱歉。”
“我要洗澡了，请你出去！”
“……”
江黎欲言又止，但看到她白玉般的脖颈上有两道醒目的红痕，还是微微欠身，苦涩地笑着离去。
“砰。”
卫浴间的门关上，暂时隔绝了两人，衣衫凌乱的少女气恼地跺跺脚。
“笨死他得了。”
姜绾拆散小腹前的腰绳，再解开胸前的排扣，束缚一松，轻薄的裙衫便滑落到洁白晶莹的赤足上了。
明明这么简单……
趟进浑浊的池水，温度依然滚烫，她缓缓沉到底下，又生起了闷气，抬起小手就轻拍了一下水面。
“气死了，让他走他就走，平时怎么没见他这么听话……”
“笨手笨脚的，中看不中用……”
“傻学弟，臭学弟……”
雾气氤氲的浴室里，不断传出手掌拍打水面的声音。
……
“学——！弟——！”
江黎靠墙坐在地上，身旁就是散发黯淡微光的浴室门。
听到姜绾的呼唤，他拍拍屁股站起来，对着门喊：“我在，怎么了学姐？”
“我睡衣没拿……”
“好。”
江黎来到衣柜前，挑出那套小怪兽的棉衣，回到浴室前。
“学姐，我给你放……”
“拿进来。”
“……”
江黎内心一动，咬着牙推门走了进去，可跟想象里不同，学姐沉在浴缸里，背对着他，只露出光洁如玉的肩膀以上的部分。
他往里走，把睡衣放在了台架上就想转身出去，但姜绾转过头来说：
“不是这件，黑色的那件。”
“……好。”
江黎取下衣服离开，在衣柜里拿出黑纱睡衣后打开了房间里的空调，又返回浴室。
“还有我的小裤也没拿。”
“……”
江黎疑惑地望着姜绾，怎么不一次性说完？
她俏皮地眨巴着大眼睛，懵懵懂懂的满是无辜，江黎不疑有他，旋即又来到衣柜前。
推开柜门，映入眼帘的是琳琅满目的贴身衣物，大多都是纯色保守型的，有那么一丢丢私心的他果断挑了自己买的那件淡白色真丝布料的，手感很好，穿上以后的体感也肯定很舒适。
手里握着两件衣物的江黎回到浴室，听到动静的姜绾回头看他，又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把头转了回去，又往水里沉了几分，但仍能看到她藏在发丝里发红的小耳朵。
他、他怎么拿这么羞人的……
“我给你放上面了哦。”
“等一下！”
江黎回头，她不回头，“说了只要小裤，你拿小衣干嘛？放回去。”
“……好。”
又把衣服放回去，他还没坐下喘口气呢，又听浴室里传出‘学弟学弟’的呼唤声。
“怎么了？”
“我要喝橙汁！”
“……”
“家里没有的话你……”
“我想办法。”
江黎走出浴室，把门带上。
他算是看明白了，学姐在这儿消遣他呢。
但谁让他没好好把握机会呢，最关键是还伤到她了，自己做的孽打碎牙齿都得往肚子里吞。
橙汁的话家里没有，出门买或者点外卖也肯定是来不及了，弄回来学姐她澡都洗完了。
江黎来到厨房，看着几个今天从超市买回来的甜橙发愣。
没榨汁机，那就手打吧。
把橙子对切成两瓣，找个容器接着，容器上放个漏斗，表演徒手捏甜橙。
江黎面目狰狞，结实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但转换率还是不够，捏了五六个甜橙才勉强倒满一杯橙汁，不过胜在是纯手工制作，价值不可估量。
最后把果渣、果籽过滤干净，江黎端着橙汁走向浴室。
而待在浴缸里泡澡的姜绾，见他许久没回来，心想他应该是跑出去买了，待会儿打个电话叫他回来吧，教训也让他吃够了。
把粘在身上的枸杞、花瓣啥的洗掉，她从浴缸里站起身，谁知她刚往外迈出一只脚，浴室的门便被推开了。
少女愣了愣，透过雾气看向门外的模糊人影，又忙慌不迭地坐回了浴缸里，玉柱般的小腿儿还搭在外面呢。
“你、你怎么不敲门！”
江黎只见到一道白花花的身影一闪而逝，有层层雾气遮挡，倒是没让他看清看透。
“对不起，你的橙汁。”
江黎熟练地道歉，把橙汁端到姜绾跟前。
她现在是跪坐的姿势，两手扒住浴缸边边，紧贴在浴缸壁上，没让他占到什么便宜。
“……哪儿来的？”姜绾接过他手里的橙汁。
“纯手工。”
江黎做了个捏橙子的动作，思维跳跃的少女盯着他细长漂亮的双手，马上又联想到了奇怪的事。
她红着脸，喝了一小口橙汁。
很甜，一点儿都不酸，甜到心尖尖儿上了。
“好喝吗？”江黎笑着问。
姜绾点头，面色迟疑，“你知道我在教训你的对吧？”
“有吗？”
“……”
姜绾撅着嘴巴看他，那坏到心眼儿里的微笑，他肯定知道！别想骗过她！
大骗子，明明他总是骗人，为什么她就是气不起来呢。
橙汁的甜味在味蕾上雀跃，又不是简单的甜，它被他赋予了独特的意义，这份特别的味道让她像一个真正的女人一般，第一次感受到了某种被偏爱的甜蜜心情。
转眼间，原本盛满橙汁的陶瓷杯已经见底，姜绾望着干净的杯底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旁守候的江黎见她喝完了，便接过杯子，起身朝门外走去。
“江黎……”
“嗯？”
“你、你要吃枣吗？”她红着脸，低着头，发出了好似坏掉的声音。
“……什么？”江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你快出去！”姜绾慌忙否认，她已经快羞死了，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知羞的话来呀。
啥？让我吃红枣？
“我听清楚了，学姐你不能反悔！”
他连忙往浴缸的方向走，作势要往里面跳，可还没到附近，就被她伸出手抵住了。
“不许过来！”
再过来一点就挡不住了！
就走光了！！
“我要吃枣！”
“让你吃就是了！别过来！”
“……”
好吧，不过去就不过去吧。
江黎找到合适的距离，就地蹲下，眼巴巴地看着姜绾，就像一只等她投喂的大狗狗。
少女害怕地看着他，小脸已经红的像是要滴出水似的。
她坏掉也就算了，怎么学弟也跟着坏掉了。
姜绾犹豫不决，在身下的池水里挑挑练练，最后还是拿颗最大最红的枣子。
明明被水泡了很久，但还是硬邦邦的。
她用嫩嫩的手指捏着红枣，把它带离水面，暗红的枣皮上沾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有的落回了浴缸里，有的落在了地面，有的落进了江黎的嘴里。
送进去的那一刻，没由来的罪恶感在少女心底滋生，她感觉她好像在侮辱他！
江黎囫囵吞枣似的吃掉这颗紫红紫红的，硬硬的大枣，咂吧两下嘴。
“好吃，还要！”
“……”
好吧，罪恶感是错觉。
她赶蚊子似的摆手，“出去，没有了。”
姜绾知道，男人都是得寸进尺的生物，她敢再给他一颗，他就还敢要下一颗、下下一颗、下下下一颗……直到把整个浴缸吃干净。
江黎显得有些遗憾，“再来一颗嘛，就一颗！刚刚那颗吃太快，没尝出味。”
“……多吃一颗你就是小狗！”
“好。”
于是姜绾又挑了一颗，伸手喂给了他。
江黎依旧是囫囵吞枣。
他又张开嘴，被姜绾预判似的抢先说道：“不给你吃了！你是小狗也不行！”
“……我不吃了，卡嗓子。”
姜绾满意点头。
“我口干了，可以喝一口吗？”
“？？？”
得寸进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