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屁股开花了！”
“删掉！”
“哎呦，怎么办呐，二级伤残了可能要……”
“你、你不删，你就在这、在这里……”
姜绾见他装傻充愣，摔在草坪上跟要死了一样，暗骂刚才就应该直接把他丢水里！
眼看周围越来越多路人注意这边的动静，她感觉原本毛绒绒、暖和和的针织围巾都有些扎脖子，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真的很想撇下他一走了之。
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为了拿捏住厚脸皮的学弟，机灵的少女必须得做点什么……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江黎，然后在他惊呆了的目光中，她抬起白皙纤嫩的胳膊就咬了自己一口，直到把自己疼出闪亮亮的眼泪花才松口。
紧接着，她从小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某个群，选择二次元卡通头像与荷花头像，拨打视频通话。
酝酿情绪……
伴随手机屏幕一卡，两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出现在画面里。
“阿姨！妈！江黎他欺负我！”
“……”
“……”
“！！”
还没打招呼，两个做母亲的露出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视频里的少女，大眼睛湿湿的，看着手机镜头的时候，似乎还带了点小委屈的模样，声音还哽咽着，可真是我见犹怜。
在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还是郑芬率先开口。
“他怎么欺负你了？那小子现在在哪？你让他接电话。”
李媛没说话，而是低着头不知在盘算什么。
“他、他咬我……”姜绾抽泣着，向她们展示胳膊上那一梭子还沾了水渍的小牙印儿，“他、他还逼我说一些我不想说的话……”
两个母亲都是过来人，很容易就联想到某些奇怪的事。
比如说某些男人在床上也咬人，还喜欢听人‘爸爸爸爸’的喊，当然在这里就不一定了，于是郑芬的表情略显怪异，李媛隐藏的很好，没有表现出来。
还未待她们继续询问，从地上挣扎起来的江黎已经扑了上来，然后少女就‘阿！’地惊呼一声，两人便抱着在草坪上滚了两圈。
手机自然也滚到一边，视频画面天旋地转，停下来后对准了秋日湛蓝的天空。
两个母亲又想了很多。
郑芬在想这俩孩子是在闹着玩的还是来真的？
不过不管是哪种，在外面都不太合适吧，她当年跟老江都没这么玩过，起码找片西瓜地、玉米地还有麦田吧，如果没有的话，人迹罕至的凉亭、挂满紫藤萝的走廊总该有吧，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李媛可以断定两人一定是在闹着玩了，只不过自家小白菜玩不过那只猪，就请求外援来了。
毕竟如果来真的，小白菜不会是这副样子，而是提着猪脑袋跟老母亲道别，最后殉情去了，毕竟从小养到大，她对自家傻闺女的脾性还是了解的。
江黎摸起手机，大脸盘子怼在摄像头前。
“阿姨！妈！你们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的！”
郑芬：“你不需要解释，解释也没用。”
李媛：“……”
“阿这……”江黎很想说一句您是我亲妈么，但心中早有答案，问了也是白问，还扎心。
郑芬：“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不对。”
“……”
李媛看着丝毫不掩饰地偏袒自家小白菜的亲家母，又沉吟着盘算起来。
江黎急得抓耳挠腮，学姐怎么还告家长呢，关键这俩家长还不愿意听他解释，虽然让他解释也解释不出来个什么。
在他支支吾吾的时候，气极了的少女涨红着脸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他推开，咿呀咿呀地就扑上去跟他抢手机，还不忘一边抢一边跟家长打小报告。
“你还给我……阿姨！你看他，欺负死我了。”
“别抢，阿姨！您看到了嗷，我可没跟绾绾动手，一直是她……哎，别咬！疼！”江黎痛呼。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没大没小。”
“行了行了，省点功夫吧你俩，要打架回家打，在外面打像什么话？”李媛终于说话了。
闻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这才分开，两人坐在草坪上，整理凌乱的衣裳还有头发。
手机依然在江黎手里，姜绾就只能挤在旁边，抱着他的手臂，脸贴着脸去挤他，尽可能的出现在手机屏幕里。
“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幼稚，人家江黎处处让着你，你也不知道多体谅体谅人家？”李媛说教着姜绾。
她瘪起嘴，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
哪是她幼稚呀，您是没见着之前江黎还在地上撒泼打滚呢，因为是他先幼稚的，所以才会把她也拉进幼稚光环里。
在江黎得意之时，就听自家母亲在喊他。
“江黎。”
“咋了妈。”
“你能滚出我的手机吗，呲着个大牙太碍眼了。”
“……”
江黎笑不出来了，默默退场，把c位交给姜绾。
独自面对两位家长，姜绾感觉压力变得好大好大，就低下头看着大腿，手指也紧张地揪揪草，长辈问话她就回，交代事情就边‘嗯’边点头。
江黎可不乐意就这么被晾在一边，他趁学姐在专心打电话，就轻轻地，悄悄地让手伸到她脚边，把她鞋带给扯散。
一无所知的少女被他用手指戳戳小腿肚子，眼睛一瞪就想发作，电话还没挂呢胆子这么大？
却见他一脸无辜地指了指她的小脚丫子。
她翘起足尖，调皮地晃了晃，散开的鞋带也跟着晃晃，她凶巴巴地脸色散去，也打消了打小报告的想法，还主动把小脚塞进他怀里。
“怎么了绾绾？”电话那头的郑芬注意到了姜绾的表情变化，“是不是江黎那小子又欺负你了？”
“没有的阿姨，江黎帮我系鞋带呢……”
“好好，我跟你说阿，江黎那小子你随便使唤就行，他打小就喜欢被人使唤。”
“好的阿姨……”
母女仨也有段时间没联系了，聊得时间久是正常的，而在江黎帮少女系完鞋带后，便自然地握住了她略有些骨感的脚脖子。
它真的很纤细，以江黎的手掌足以握实，甚至还超出一个指节。
接着手掌再往上，落在她的小腿上，从下方包裹住少女已经完全放松的小腿肚，这块地方的柔嫩细腻，怎么把玩都不会腻，还有些冰冰凉凉的，就像在捏软乎乎的冰镇糯米团。
被他热乎乎的大手握住，姜绾的身子下意识就绷紧了，瞳孔颤颤，立刻就想抽回脚，然后对手机大喊‘阿姨，您儿子又欺负我了，您管管他吧！’
但大脑发出的愉悦信号又让她失去了把脚抽出来的力气，那句话也堵在嗓子眼儿里，怎么也喊不出来。
只好幽怨地瞪他一眼，随后把视线放到手机上分散注意力，身子也缓缓放松，但脸上的红晕却怎么也褪不下去了。
在老妈面前这样玩，虽然隔着屏幕，但少女还是感觉好刺激，好有背德感，好喜欢！
得到她的默许，江黎的手掌又移动到她的膝盖上，替她暖暖有些凉的腿弯。
再往上就痒痒了，而且姜绾今天穿的是长款羽绒袄，衣摆刚好遮到膝盖，若是再让江黎往上摸那就要把手伸进衣服里了，矜持的少女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于是她伸手抵住了他的大手，他硬要的话，那就只好祈求似的看向他了。
好在江黎也分得清轻重，不能逼得太紧，万一被电话对面的丈母娘知道了，那就得不偿失。
他放过了她，但就在他想拍拍屁股起来活动活动的时候，姜绾又把另一只脚丫子送了上来，她向他眨了眨大眼睛，意思是‘这一条腿也要用’
江黎含泪收下。
“绾绾，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郑芬睁大眼睛，凑到屏幕前左顾右盼的。
画面里的少女，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小汗珠，脸颊粉扑扑的，连呼吸的急促了好多，就这么一会儿，身上出的汗已经比之前抱着江黎走路还要多得多了。
“……穿得有点多，衣服里面还贴了暖宝宝，就有点热。”
“哦哦哦……那天气冷也不能这么闷着，还是要多透透气。”
“知道了阿姨……”
李媛若有所思地看着亲闺女，心里微微叹息。
想了想，她还是提醒道：“待会儿可能会下雨，你记得让江黎带伞。”
“好。”
姜绾心想学弟这种马马虎虎的性子叮嘱他也会忘记，还不如她来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