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动？”
“学姐来动就好了。”
姜绾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本来她有意让两个人一起做的，这样就代表了两份心意，但看着江黎面前那像是被狗啃过的碗，突然就打消这个想法了。
不分彼此的两人，也能代表两份心意吧。
“不许脱我袜子！”
感受到他那不老实的大手勾住了她的袜子边边，少女又开始轻微地挣扎起来，但想到之前便是她挣扎的时候才把脚丫子从鞋子里抽出来的，又渐渐地没再挣扎了，就睁大眼睛使劲儿瞪他。
瞪死他！
“不脱袜子按个什么脚。”江黎暗道学姐学聪明了，知道她把脚缩回去肯定会留下袜子。
“反、反正不许……”少女的声音已经渐渐弱下来了，还带有一丝祈求之意。
“叫声哥哥就不脱。”
“你、你大胆！”
姜绾急眼儿了，一抹红晕自脖颈蔓延上脸蛋，并迅速占领额头高地，湿湿的大眼睛里满是被侮辱了的神色。
羞愤之下，她手肘撑住桌子，猛地把脚丫子抽了回来，不出意外，小棉袜果然没了。
丝丝凉意从脚心往上钻，她下意识让脱了袜子的那只脚交叠踩在另一只没脱袜子的脚上，但又怕被人见到，便藏到下面去了，就这样两只脚丫交叠互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黎盯着自己空荡荡的大手，不禁感叹学姐的脚是真滑溜阿，明明是用来走路的，怎就这般软嫩滑腻呢，抓都抓不住。
“学姐，会着凉的。”
“才不要你管！”
公共场合怎么可以随便脱女孩子的袜子，太羞耻了……
臭学弟。
还想让她叫哥哥，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弟弟永远都是弟弟。
“我错了学姐，我不该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让我帮你把袜子穿上吧。”江黎有些急切地说，还做不停地东张西望，一副担心她被别人看了去的模样。
不过他们这属于店内的角落，倒也没有人真会闲着往他们这瞅。
“你……我为什么不自己穿？”
“咳咳……”江黎尴尬地咳嗽，看来学姐也没有那么傻，脑子转的过来嘛，“大概是因为……袜子在我手里？”
说的好像也是，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姜绾还在琢磨着，腿儿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朝对面伸了过去，江黎再伸手一捞，也就切切实实地把握住少女的玉足了。
他托住她的足跟，另一只手攥着小棉袜，轻轻地揉了起来。
少女可爱的足趾含羞草似的蜷缩着，趾甲同样很漂亮，修剪得很整齐，没有涂趾甲油，是粉白的颜色，每一枚还嵌着小小的月牙，嫩的十分可口，他用两根手指把其中一根足趾捏直，其余四根小趾就会蜷缩地更加努力，就像是不忍见到姐妹受苦而低头求饶一般。
在江黎把每根细长漂亮的小趾姑娘都临幸过后，姜绾终于忍不住了。
“你到底穿不穿？你不穿就把袜子还给我，我自己穿。”
“快了，快了。”
江黎虽是这么说，但他的手指却在往少女的趾缝里钻，像是要与她十指相扣。
但大抵是心情紧张，足趾窄嫩的缘故，实在是太紧了，根本不让他有机可乘。
有些丧气地把五根小趾放在食指和拇指间捏了捏，大手自足尖往后滑，到细腻温软的足心，弧度优美的足弓，江黎用手指在她稍有肉感的、隐约有青色血管的足背上摁了摁，便立刻留下了红红的手指印，久久不散。
这样一双小脚，还真是怎么把玩都不会腻，自脚尖、到脚心、再到脚跟的弧度，仿佛玲珑有致的娇俏身子一般，给人以不加修饰的美感。
“你到底……”
“快了，快了。”
江黎握住她纤细的脚腕，与另一只掌心相对，竟比他的手掌长不了一寸。
“你……”
“快了，快了。”
如果能为这样一双小脚亲手穿上高跟鞋，那一定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吧。
在江黎美好幻想的时候，额头隐隐有青筋浮现的姜绾，果断喂他吃了个爆栗。
“有完没完了！”
“嘶……”这下可真不轻，江黎一手托着少女的足跟，一手攥着小棉袜在痛处揉搓，“快…现在就穿。”
姜绾小脸红红，手指依旧并成扣门状，抬在半空，表示只要他再敢动什么歪心思，不好好帮她把袜子穿上，就马上就敲他脑壳。
江黎一声不吭地给她把小棉袜穿好，还安抚似的轻拍了拍小趾姑娘们，好像在说‘学姐息怒，息怒’
“还有鞋。”
江黎就再帮她把小靴子穿好，把鞋带也系好。
少女低下头，足跟着地，脚尖晃晃，对他的技术还算满意。
“老实一点。”她踢他小腿一脚以作警告，继续专心做碗去了，江黎就在对面眼巴巴地看。
把手伸进陶瓷缸里沾上水，按照记忆力店员小姐姐的手法开始给泥巴塑形，塑成蛋糕状以后用大拇指在蛋糕中间开个孔，然后左手扶右手捏拉成直筒状，杯壁打薄，杯沿打圆，慢慢把心里所想的那个杯子捏出来，与现实重合。
“好玩儿吗？”
姜绾像是跟空气说话似的，头也不抬，小嘴却在发出声音。
“……有点香！”
江黎描绘着他的感受，又闻了闻手。
“你个小色胚……”姜绾顿时羞红了脸，没好气地踢他一脚，“我问的是泥巴。”
江黎看向面前被自己和成稀泥回炉重造的泥团。
“好玩。”
他小时候明明是个玩泥巴的高手，怎么到这就翻车了，难道是没加童子尿的缘故？
“哼哼……我的做好了！”
少女小猪似的哼唧两声，把自己的作品小心翼翼地弄下来，放在桌子上。
姜绾做的是个杯子，花朵形的杯口，藤蔓似的杯把，就差在杯壁上雕刻花纹了，虽然有些歪歪扭扭的，但她可是初学者，能做成这样已经很棒了。
“我老婆真棒。”
“我一直都很棒！”
姜绾得意道，她用嫩嫩的手指戳了戳小花杯，确认它不会变形了以后便捧着它找店员小姐姐去了，后面的步骤她还不知道呢。
江黎留在座位上继续努力。
没一会儿，姜绾领了两坨泥巴回来了，那个杯子已经刻好字拿去烧了，她不打算把那个杯子当成礼物送人，有点丑是次要的，最主要还是她第一次做的陶艺，纪念意义十足。
“捏的怎么样啦，需不需要姐姐来帮你呀？”姜绾坐到他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炫耀似地说。
“……不用了。”江黎抿着嘴，做的很专心，很认真。
姜绾盯了他一会儿，小眉毛轻轻皱了起来，她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在捏什么？”
她这样问，只见江黎手下有个很小巧的东西，大概他半个手掌的大小，它有着流线型的美感，圆润的弧度，但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玩意儿。
“……没什么。”
“快说！不说就噶了你！”
“我在捏学姐你的小脚丫子。”
“？？”
在姜绾震惊的目光下，江黎拿出工具栏里的刻刀，开始雕刻小脚丫的趾甲盖。
“你、你有病吧！人家订婚你送这个？！”
“怎么可能，我当艺术品摆在家里。”
“……”
姜绾一时间无语凝咽，怪异地盯着一脸认真的江黎，像是想从他的脸上瞧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可惜注定瞧不出什么。
学弟他、他越来越离谱了！
这样下去……
“诺，好看吗？”
转眼间，江黎的小泥脚就已经初具雏形了，或许是他才把玩过真品没多久，这仿造品竟是意外的好看。
盈盈一握，巧夺天工。
再抬眼一看，对面的少女已经脸红的像是要滴出水来，身子也在轻微地颤抖，在压抑什么似的。
“不、不可以，我决不允许我家里出现这种东西！”
“学姐，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