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骑你吗？”
似乎是不好意思，少女小脸红彤彤的，抿咬着嘴唇，目光闪躲不敢直视他，十根玉笋似的手指也紧张地揪揪搁在大腿上的衣摆，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江黎眼睛都直了，之前被她神神秘秘地拉到沙发上坐着,还以为有什么事，没想到居然这么劲爆。
他干脆地往后一倒，平躺在沙发上，扯着嗓子喊：
“来！别客气！”
“……”
姜绾错愕地看着他，很快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时间羞愤交加,抄起手边的枕头就砸那流氓的玩意儿。
江黎一声痛呼，手忙脚乱地抵挡着。
“哎呦！……打我干啥。”
“谁、谁跟你说是这种骑了。”
“那不然是哪种？”
“就……大人和小孩的那种，你蹲下来让我坐在你肩膀上面，然后抱着我的腿站起来。”姜绾一边用手比划，一边用嘴解释，还拿出视频给他看。
江黎顿时大失所望，这跟他想象中的落差太大了，学姐怎么会冒出这种奇怪的想法。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也不能一口答应她了，不然岂不是显得他很没原则，才刚被她打过呢……
虽然是他想歪了，自己作的。
“不行。”
“为什么？”
“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能让女人骑在我头上，学姐这是在践踏我的尊严。”江黎双手交叉抱着膀子，面对电视机那边，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实际上在用余光偷偷观察她的反应。
“有那么严重嘛……”姜绾不以为意道。
她在抖音上刷到过挺多这种视频的，大家都没事,怎么到他这屁事就这么多了。
江黎斜睨了她一眼,眉梢轻蹩,似有似无地发出一声轻叹，双手撑在膝盖上就想站起来离开，她急了，连忙扑过来扯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别这样嘛～”
姜绾用了一点小手段，揪住他衣服摇啊摇的，还成了一个小夹子，夹的不是很明显，大概相当于女孩子刚睡醒，在你耳边哀求你‘不要走……’的那种程度。
这谁听不迷糊阿？
反正江黎是迷糊了，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他喉结动了动，“不行。”
少女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渐渐消失，小嘴儿撅了起来，眼神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大概是‘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意思。
“那我也让你骑，公平交易，行了吧？”说完又觉得这话有歧义，便补充道，“脖子上的那种，不许想歪。”
江黎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太怪了吧！这像什么话？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嘿哟！软的不吃是吧？”姜绾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卷起袖子露出雪白的藕臂,就要跟他干一架。
“吃软的！吃软的！”江黎心想差不多了，连声喊道。
少女坐到他跟前，一只小脚丫子搭在沙发边上，另一只垫在屁股下面，右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跑掉，左手攥成的小拳头威胁似的在他面前晃晃。
“只要学姐答应我三……一个！一个要求！”
“只要一个吗？不再多要两个？”
“不了，不了。”
姜绾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气质一转，小拳头舒展开来，用两根前指挑起他的下巴，媚眼丝丝地望着他。
“对姐姐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喔～”
“还没想好，等东西到……等想好了再跟你说，现在先开始吧，来！别客气！”
江黎半跪在地，双手扶住沙发前的乌木茶几。
姜绾兴冲冲地站起来，小手撑在他宽阔结实的肩膀上，浑圆紧致的双腿岔开，小心翼翼地依次搭了上去，先是左腿，然后是右腿，把穿着棉袜的小脚丫分别踩进他伸直的胳膊和脖子间的空隙内。
江黎感受到肩膀微微一沉，便把手收回来，扶在她膝盖上面一点的大腿上，等她坐稳以后，轻松地站起身来。
起来的过程里，少女只觉重心好像都在脑袋上了，小手死死掐住他的两只耳朵，生怕掉下去。
“嘶～痛，别掐了。”江黎摇了摇脑袋。
“哦……”姜绾用冰冰凉的小手帮他揉耳朵，好奇地四处张望。
这体位可太新奇了，把手举高就能摸到天花板，厨房、卧室还有卫浴间的门框，不让他半蹲下去的话，压根就过不去，阳台上的晾衣架更是触手可及。
江黎带她在公寓里逛了一圈，少女好奇地戳了戳近在咫尺的吊灯，因为最近大扫除的时候擦过，所以只蹭下来浅浅的一层灰。
“学弟！以后家里灯泡坏了的话，我们可以这样子换耶！”
“……那到时候触电的话，咱俩就可以一起下去了，做一对亡命鸳鸯。”江黎揶揄道。
“笨，不会先把电闸拉了再换吗？”
总算玩够了，姜绾让他把她放下来，她随意整理了一下衣衫，便着急忙慌地跑进卧室，还顺手把门给带关了。
听到关门声，江黎有些迷惑，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想不明白，他揉着尚有余温的后脖颈，活动肩膀上的筋骨，走进厨房准备中午饭。
姜绾在衣橱里拿出一条新的小裤，又在浴室里把旧的换下来，刚打算在洗手台洗掉，转念一想又犹豫了。
阳台多出一条刚洗的，会让学弟起疑心的吧？
以他的粗心，很大概率是不会的，可万一、万一会呢？少女不敢冒这个险，会被笑话死的。
阿呀，都怪他！
之前那样玩是挺好玩的，就是他头发太扎人了，还温热湿热的，要不是觉得刚上去就下来太亏，她早就不玩了。
少女的衣衫一件件剥落，浴室不久后就升腾起氤氲的水雾，还有令人旖旎心动的声音。
自然是淋浴声。
雾气模糊了镜子，热水打湿了她的长发，顺着她的双颊滑落至下巴，一滴滴汇聚成束，流入河谷山涧，再到她腰肢和小腹，在她漂亮细长的肚脐眼聚成汩汩的水洼，水洼溢满，又流向大腿，小腿，小脚丫子……
“学姐，你大白天洗什么澡阿？”
“！”
小脸微红的少女兀地一惊，以为他闯进来了，两只小手慌乱遮挡身体，可怎么也遮不完全，只好用手捂住脸，这样他就不认识她了。
“学姐？”
许久没听见动静，江黎又呼唤了一句，并伴有铛铛的敲门声。
原来没闯进来……
“怎、怎么了？”
“喔，我下楼拿个快递，跟你说一声。”
“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