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懒得猜了，反正到最后那束玫瑰都会送到她手里来的，时间问题而已。
只不过等待的时间有些难熬。
这种感觉就像古代奔赴刑场的犯人即将被砍头，但不知道头顶那把闸刀会什么时候落下来，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她现在的心情是差不多的。
少女不能跑到他面前让他快点把礼物准备好，就跟犯人不能让监斩官快点砍他头是一样的道理。
好在江黎没磨蹭太久,很快就从厨房出来了，脚步声靠近，她扭头，就见到他左手端着果盘，右手提着礼物箱。
玫瑰不见了，姜绾敏锐地感觉到可能被藏进这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箱里,并且以礼物箱的大小，里面大概率不止有玫瑰,说不定还有他送的跨年礼物。
眼底闪过惊喜和好奇，但矜持的少女是不会扑上去的。
说起来，江黎送过她不少东西，像她现在身上穿的睡衣还有小衣小裤，逛夜市买的玩偶公仔、发卡、钥匙扣、水晶球这类的小玩意，还有偶然在路边瞧见卖糖葫芦的小贩也会给她买一串。
但像这般把礼物仔仔细细包装起来送给她，还是头一回。
期待感直接拉满，她开始猜测这次的礼物会是什么，包的这么好看，难道是项链？
佯装没注意到的样子，姜绾往旁边挪了挪小屁股，把暖好的沙发让给他坐。
江黎把箱子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端着果盘，拿了颗草莓送到她嘴边，姜绾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落在箱子上，她张开小嘴儿嗷呜一口咬掉草莓尖尖，他就把剩下的草莓屁屁吃掉。
被吊足了胃口，但江黎就是不主动说,少女实在是憋不住了，便指着茶几上的箱子问：“这是什么啊？”
“送你的跨年礼物。”
“……”
然后呢？
就没有下文了吗？
送阿！你倒是送阿！！
少女暗自抓狂，但又不好把心里话说出来，这时候江黎又递上来一颗草莓，但这次她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上面了，咬掉草莓尖尖以后忘记嗦了，导致浑浊的草莓汁往下滑到了他的手指上，她急忙俯身侧头，用软嫩的唇抿咬住了他的手指，一滴也没浪费。
见他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姜绾决定主动一点。
“嗯……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都没有给你准备跨年礼物。”
“准备了啊。”
“嗯？”
准备了？准备什么，她怎么不知道。
江黎又不说话了，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学谁的，还说话说一半，这跟抖音上那些电影解说只剪一半内容的‘一剪没’有什么区别？
真让她想把自己的小脚丫子给塞进他的嘴里。
江黎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在电视机上了，可她不一样，这么大个礼物明晃晃放在眼前，别说静下心来看电视，能忍住不扑上去已经很棒了。
又是一颗草莓下肚。
她看了眼江黎，又看了眼礼物箱,终于憋不住晃悠小腿儿轻轻踢了他一下：“礼物是什么啊？”
“想知道？”江黎把草莓蒂吐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机，十分入神，也不知道广告有什么好看的，“学姐拆开看看不就好了。”
眼睛一亮，少女终于不用再忍耐了，腾地从沙发上站起，赤着小脚就往礼物箱的方向跑，可当她伸出手马上就要摸到箱子的时候，小腰上却传来一股力量，把她扯了回去。
“你干嘛？！”姜绾把小手放在腰间的大手上，扭头问他。
“我还没送你呢，你怎么可以私自拆礼物。”
“？？”
看着她疑惑的小表情，江黎解释道：“等我把礼物送给学姐，学姐就可以拆开了。”
“……那你什么时候送？”
“等等吧，反正不是现在。”
“那我还要……”
见姜绾还想说话，他便捻了颗草莓堵上了她的嘴，趁她吃掉这颗草莓的功夫，他把右手放在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上，再弯下腰让左手从她的腿弯穿过，轻轻一使劲，把她抱到他的腿上。
少女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太煎熬了，江黎就换着法子哄她，一边嘴对嘴喂她吃东西，一边让她不要着急。
一直到果盘里的草莓被两人消灭干净，他把她放下来，起身进厨房洗盘子。
江黎倒是对她放心的很，也没有来个走到半路突然转头这类的把戏，其实也不是放心，主要是就算让她提前知道礼物是什么也无所谓了，之所以不让她现在就拆开单纯是他个人认为时机未到，早拆晚拆效果没多大差别。
果不其然，当他消失在她眼角的余光之后，并且厨房传出水龙头的声音，原本安静乖巧的少女登时就朝礼物箱猛地扑了过去，饿狼都没她凶。
一把将茶几上的礼物箱抱在怀里，还挺有份量的，她没敢去晃，怕打乱里面的布局。
少女白嫩的小手都放在箱子的盖子上了，却在这时生出了犹豫的念头。
‘万一学弟有什么布置的确要等等，她现在就打开，不是让他白忙活了？’
‘屁！要等的话他就不会一早就把礼物拿出来诱惑人！不让拆肯定是他在作弄我！’
姜绾说服了自己，揭开了礼物箱的盖子。
独特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绚烂的玫瑰冲击她的视线，玫瑰都被剪掉了枝干，只留下花朵，在箱子里铺上了满满一层，而透过玫瑰间的缝隙，能看到下面还有个盒子，可还没当她看清盒子里是什么，厨房里的水声消失了。
她神情有些恍惚，收回想要触摸玫瑰花瓣的小手，把盖子合上放回原处，规规矩矩地坐了回去。
江黎见少女盯着电视机发呆，连他把她抱到腿上都浑然未觉，就知道她肯定偷看了。
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打开里面那个盒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有半个小时两人就要携手跨过第一个年了，这的确是值得被纪念的，等十载、二十载、余生七十载，他和她老了以后，回想这一刻，会感受到此刻幸福与甜蜜溢出的味道。
她坐在江黎的腿上，他把礼物箱拿过来，放在她怀里。
“学姐，新年快乐。”
“真的送我了吗……”
“嗯。”
得到他的肯定，这份礼物才真正属于她。
姜绾心情忐忑地把手放在了箱子上面，庄重地慢慢揭开盖子，明明是第二次，可却远没有第一次那般干脆了。
揭到一半时，箱子里的玫瑰花便再次完全展露在了她眼前。
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玫瑰花，这种体验是很奇妙的，也是别的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姜绾也不是没摸过见到过，年年的七夕节老爸都要送老妈玫瑰，每次她都会凑上来好奇地闻一闻摸一摸，但见过和收到过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这让她感觉自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有某种里程碑式的意义。
这对她的触动很大，在这种时候，跨年礼物是什么反而没那么让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了。
姜绾颤颤巍巍地把手伸进去，用指尖拂过娇嫩的玫瑰花瓣，唇角和弯弯的眉眼，是控制不住的甜蜜溢出般的喜悦。
“怎么送这么多啊。”
她心里默数，一支、两支……一共有九十九支，是想要和她天长地久的意思。
“送的越多，你就会给我越多，对不对？”
“嗯。”
爱情本就是双向奔赴的，她重重点了两下头。
“还有礼物，拆开看看吧。”江黎帮她把玫瑰拨开，示意她把玫瑰下的盒子拿出来。
姜绾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向他，感觉他笑的坏坏的。
“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要你告诉我。”
“汉服。”
“是上次在超市……”
“对。”
姜绾恍然，她早该猜到的。
她聚精会神，小心翼翼地把掩埋在玫瑰下的盒子拿出来，盒身整体是的朱红色，正面有华贵的烫金色磨砂logo，有种雍容大气的中式美感，从包装上看就知道这套古风汉服肯定不便宜。
包装盒的私密性很强，外观上肯定是见不到里面的内容的，姜绾打开了包装盒。
在柔软海绵的包裹下，一件叠放整齐的纱织古裙出现在眼前，布料为水红色，手感丝滑轻薄，袖口及领口都有素罗绸缎花边，古香古色，做工是一等一的好，除了面料有点透……
何止是有点，少女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捻住古裙的领口，把它拎起来，在面前舒展开，她甚至能透过这件裙子看清电视的内容。
这要是穿在身上，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姜绾娇软的身子慢慢绷紧，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一抹红晕在她白皙的小脸上绽放开，心跳不听话的加快。
可见这件古裙对她造成的视觉冲击有多大。
她把裙子放下来，低头看了看腰间的大手，又回头对上他略显尴尬的眼神，想听他是怎么说的。
“……喜欢吗？”江黎没什么好狡辩的，送礼物的同时把他也给满足了，这波是双赢。
姜绾的嘴唇动了动，又什么都没说出来，她把头转回去，给他一个漂亮的后脑勺，还有让人恨不得含进嘴里的红嫩嫩的小耳垂。
她把目光放回盒子里，裙子底下还有一物，这件衣物的布料就更少了，主体是一块红布，红布上还绣了荷花锦鲤，上方还有两根细带相连……
居然连肚兜都有。
肚兜下面呢？
姜绾把肚兜拿开，下面还有一些附赠品，例如系着红绳的小铃铛、和古裙搭配的外罩衫、缠在脖子上的丝带。
都是些能让她脸红心跳的小玩意。
少女已经待不住了，但还是把衣服重新叠好，放进盒子里，盖好盒子丢到一边，忸怩着就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哎哎……”江黎当然不会让她就这么跑了，用力搂住她，在她耳边说：“学姐不喜欢吗？”
“你、你松开。”
“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还好意思说！这是正经人穿的衣服吗？”少女的小脸红的像是要滴出水。
“人正经，衣服不正经。”
“你还知道！放开我……”
姜绾又忸怩起来，江黎脸色一红，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人也不正经了。
“学姐！这衣服可是你答应让我买的，当时我说让你记得穿，你也答应了。”
“……”姜绾回忆了一下，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就在超市的时候，可她事先并不知道他买的是这种汉服，她不由明白了几分，“你给我下套！你太过分了！”
“好好好……我的错，咱们不说这个，那今天下午的时候，学姐把我看光了，现在穿上这件衣服让我看回来怎么样？你赚大发了。”江黎用商量的语气说。
“……这件事不是翻篇了吗？”
“也罢，翻篇就翻篇吧，反正就现如今这世道，男孩子也没什么隐私可言。”江黎一副怨天尤人的模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情绪被牵动，姜绾心急地对他说。
江黎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与她纠缠，“跨年礼物呢？没能收到学姐的礼物，我很……”
“我穿，我穿行了吧！”
姜绾打断他的话，她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张大网，被江黎织成的阴谋的大网，越挣扎陷得越深。
“感谢学姐的恩赐。”
“还不松手！”
姜绾羞恼地掐他大腿肉，他便得偿所愿地放开了她，然后猛搓痛处，她红着脸踢他、踢他，好好泄了泄火，再抱起放在旁边的朱红色礼物盒，赤着小脚丫飞也似的跑进了房间，砰地关上房门。
江黎躺倒在沙发上，一只手垫在脑后，另一只手把枕头抱在肚子上，他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只感觉人生充满了希望。
……
姜绾将门锁上，远远的就把礼物盒扔到床上了，然后她也跟着爬上床，把柔软的羽绒被拢成江黎的形状，骑在上面，嘿哈嘿哈地用两只小拳头锤他。
“去死、去死、去死吧……”
亏老娘还感动到不行呢，没想到他居然送的是这种礼物，便宜都让他占尽了。
不知道锤了多久，少女无力地趴在雪白干净的羽绒被上，又抱着被子在床上打起滚来，发泄掉从每一个毛孔喷涌而出的羞臊。
真的要穿吗……
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
看倒是挺好看的，喜欢也是真的喜欢，但结合在一起，穿给喜欢的人看，足以令矜持的少女羞怯到死掉。
姜绾内心挣扎了一番，从床上爬起来，呈鸭子坐的姿势坐在被子上，腿上放着礼物盒。
静谧的房间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
浴室内的镜子前。
少女用发簪把一头秀发半盘起来，而后把小手置于腹部，入定般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红霞动人。
绰约的身姿上，素纱轻裹，红罗绸缎自领口绕过纤细的藕臂，垂落在地，精致的锁骨与浑圆如玉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肌肤下是诱人的粉腻，半个玉背在光线下白的发光，女孩儿那种特有的温润如水的感觉便散发开来了。
裙摆仅遮到大腿根，往下是一双比例完美的修长秀腿，大腿紧致而富有弹性，小腿笔直如玉柱，再赤足走两步，牵动脚踝上的铃铛摇出清泉般的响声，怕是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勾走。
再往下就是那对玉足，十根嫩藕般的足趾，末端饱满，没有涂指甲油，有着趾甲原本的健康莹润的颜色，脚背白腻的肌肤下能隐隐看到青色的小血管，从足尖到足心再到足跟，那美妙的弧度，就像少女玲珑有致的身子一样，有种浑然天成的美。
如此穿搭，把少女丰腴的身子完美的展露出来了，再配上她羞怯到不能自己的俏颜，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若是把她扔到古代，少说得被安上个祸国殃民的名头。
太羞耻了，连捂都不知道捂哪里……
“我一个女孩子看了都受不了，让他瞧见了那还了得？不行我得换回去。”
姜绾呢喃两句，小脸红的几乎要冒泡，毫不夸张的说，她现在真的从脚尖害羞到头顶了。
她转身离开浴室就想把衣服换回来，可走到一半又放弃了。
换都换了……
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姜绾走出浴室，没第一时间去把房门给打开，而是来到书桌前，把书桌上放着的准备送给他的跨年礼物藏进了抽屉里。
居然敢给她下套，臭学弟你今年的跨年礼物没有了！
跨年礼物就换成明年的新年礼物吧，如果明天你没有给我准备的话……哼！哼！
姜绾饱含怨念地哼唧着，拿起手机又回到了浴室。
这么好看的衣服当然要先独自欣赏一番啦，拍拍照放进私人相册里也是极好的，正好把学弟在外面晾一会儿。
……
江黎禅坐在沙发上，也没有到房门口催她的意思，他知道她如果说穿，那就是真的会穿了，最多不过内心会小小的挣扎一下子。
而这么久没出来，大概是对他有怨念，想晾他一晾，没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可以等。
终于，在电视内跨年晚会结束的前夕，卧室的方向传来门栓响动的声音。
江黎期待地望过去，可却没有人走出来。
他摇头轻笑，起身来到卧室门前，为避免唐突了佳人，进门前还叩了叩门，就像古代逛勾栏还故作姿态的才子一样。
门内没传出动静，大抵是佳人不好意思，他便直接推门入内。
房间很昏暗，只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江黎进门前的第一眼没见到人，浴室也没有，床上也没有，走过浴室与房间的拐角，才发现把书桌凳搬过去，坐在窗前的少女。
莹白的月光洒在她身上，竟有种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感觉。
听到开门和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姜绾虽表面不动声色，可摁在大腿上的两只小手早就紧张地揪揪了，踩在椅杠杠上的小脚也害羞的蜷缩起来。
“学姐……”
“你别过来！”
“嗯？”
“我们、我们就先这样子，说说话。”
向来矜持保守的姜绾还是第一次穿如此大胆的衣服，怯场是肯定的，但江黎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他径直来到她身后，双手在椅背上支撑着，弯腰低头，在她耳边道：“不离学姐近一点，怎么说话？”
“……”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起，姜绾被吓了一激灵，整个在都凳子上蜷缩成一团了，就像只受了惊了小鹿般可爱。
江黎低头看着她，从头顶到足尖，忽感口干舌燥，这件衣服对男人的杀伤力直接拉满了……
“学姐。”
“……”
“起来让我看看。”
“我不……”
江黎哑然失笑，见到鸵鸟似的少女，不知为何想到了缩头乌龟这个词。
没多少时间了，新年的钟声已经接近倒计时。
月下朦胧，他来到她的侧面，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腋下，很轻易地就将她抱了起来。
少女脸颊上是动人的红晕，蛾眉轻蹩，双眸紧闭，她死死抿住了嘴唇，似乎是怕自己害羞到惊呼出声来。
江黎把她放在床上，在她身边躺下，就这样简单地搂住她，鼻子顶着她的头发，闻着她独一无二的香气，即使是最美味的蛋糕，也没有她这样动人甜蜜到让人想一口吃掉的香味。
“学姐，今年马上就要过去了，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话吗？”江黎安抚似的抚摸她的脑袋，手脚罕见地老实下来。
“……江黎，你爱死我了吗？”
“我爱死你了。”
“嗯……”少女沉默了几秒，“我也爱死你了。”
她主动松懈了身前的防御，伸出小手回搂住了他。
感受到她软下来的身子，江黎搂得更紧密了，双手往下滑，放在臀儿上，把她往上托，到与他平行的位置，然后凑上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湿凉的吻。
“江黎。”
“嗯？”
“你说你家境这么好，长的又这么好看，会不会看不上我？”
“不可能。”
“假如，我是说假如。”姜绾强调道。
“假如也不可能，你这么好的老婆，又会做饭，又会做家务，性格又这么可爱，长得又和天上的仙女儿似的，身材又这么棒，力气又大得跟牛一样，我脑子被门夹了才会看不上你。”
“有你这么夸人的嘛。”
“对不起。”
江黎忍不住闭上眼睛，用鼻子去在她的脸蛋上磨蹭，在心底勾勒出她的模样，继续吻了吻她的脸颊。
姜绾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小手也在他背后似抓似挠。
他手肘撑在她身侧，把身体撑了起来，温柔地吻在她的嘴角，一路往下，到少女雪嫩的肩头，女孩子的肩膀真的特别漂亮，像姜绾这样的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精美得跟艺术品似的。
肩头唯一的装饰物，也就只有那根细细的肩带了，江黎温柔地把它抿咬起来，再哒地一下弹回她的肩膀上。
“江黎……”
“嗯？”
“阿姨跟你说过我们什么时候订婚吗？”
“二月四号。”
明年的二月四号，是立春，宜婚嫁，真好啊……
趁姜绾愣神的时候，江黎已经悄悄把红纱给掀开来，把吻落在她细长漂亮的肚脐眼上。
“江、黎……”
“嗯？”
“别……”
除了口头上的，软成一摊烂泥的少女已经做不出任何抵抗了，只能抓住他一点点头发。
不太静谧的房间内，空调显示28c，吵闹的房间外，电视机上有着28秒的倒计时。
说是看跨年晚会，结果只有小猫咪孤零零地从头看到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