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女子掀起幕篱,这人赫然是梁婉仪,她也不顾提亲人家在场尖锐的大叫,“你一个小小知州之女谁给你的胆子敢污蔑本小姐的!”
“爹爹,把他们轰出去!你快叫人把他们轰出去。”梁婉仪扭头对承恩侯说。
承恩侯也是黑着脸,他仔细端详璧喜,他曾经在自己庶女身边见过她,当时还觉得她颇为亲切。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丞相府定亲。
承恩侯沉声说道:“这事儿以后再谈,鸾小姐如果没有其它事情还是离开吧。”
“唉,承恩侯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本公子是和您的嫡女定亲,这梁大小姐如今是不是嫡女还不好说,依我看这事儿还得再看看。”卫嘉誉抓住机会连忙说,说完他看向鸾婵,递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承恩侯说:“卫公子,婉仪当然是本侯的嫡女,难不成你占了本侯女儿的便宜想耍赖不认账不成?”
卫嘉誉脸色也沉了下来,他也不给承恩侯面子了,直接说道:“承恩侯,这婚事怎么来的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一个女子竟然算计外男,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我不说就等于这事儿不存在吗?”
“你……”承恩侯也没想到卫嘉誉会在这个时候跟他撕破脸。
卫嘉誉冷笑一声,他说道:“承恩侯,你的家事都还算不清楚,我看这婚事还是再议吧。”
婚事作罢了,卫嘉誉心情很好。
“卫嘉誉,你是不是男人?!你怎么能这样?!”梁婉仪红着眼睛委屈的吼道。
卫嘉誉淡淡的说:“梁小姐,你别说的在下好像真把你怎么样了一样,这要是叫在下未来妻子听见可怎么办?”
“今日承恩侯有家事要处理,那在下就走了。”担心继续呆下去事情有变故,卫嘉誉带着人赶紧走。
鸾婵说道:“承恩侯,还是继续吧,轻柔是我好姐妹,关于她的身世我想我必须搞清楚。”
“周稳婆,你可记得侯爷夫人的亲生女儿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鸾婵垂眸说道。
周稳婆立即说:“有的,大小姐左边胳膊内侧有一块浅紫色胎记,不大,形似桃心。”
侯爷夫人听到这话猛然看向璧喜,女儿刚刚出生的时候她的确记得有一个胎记,不过只见过一眼,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所以没太在意。
原来,原来不是自己眼花。
“你,可以跟我过去一下吗?”侯爷夫人试探性的问璧喜。
“母亲!你不相信我才是你的女儿吗?”梁婉仪委屈的冲侯爷夫人叫道。
侯爷夫人抿嘴,她看向梁婉仪脸上是不忍,到底是自己宠了多年的女儿,这一时间叫她狠心也不可能。
璧喜上前一步,她乖巧的说:“可以的夫人。”
她乖乖巧巧,不哭不闹,这让侯爷夫人的心瞬间偏向了璧喜。
璧喜走向承恩侯夫人,承恩侯却说:“够了!本侯还不至于自己的女儿都分辨不出来。鸾小姐,请你离开,承恩侯府不欢迎你。”
刚刚说完这话,外面就跑进来一个小厮,小厮急切的对承恩侯说:“侯爷,平阳侯来了。”
承恩侯顿时觉得头疼,如果鸾婵还有办法赶出去,那平阳侯他就真的不敢了。
“本侯也不想麻烦小厮再跑一趟,所以就不请自来了,承恩侯应该不会怪本侯吧?”莲烬走进来,他满脸笑容,只是扫了一眼就专注的看向自己未婚妻。
嗯,未婚妻今日也是美美的。
承恩侯当然不能说怪莲烬,他只能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不会,当然不会。”
“那我们就继续吧。”莲烬走到鸾婵身边,承恩侯叫人搬来椅子,莲烬没有落座,反而是让鸾婵坐着。
他温柔的说:“我们家未婚妻身子娇弱,还是坐着的好。”
承恩侯:“……”感觉他在拐着弯儿的说他。
鸾婵仰头对莲烬说:“刚才承恩侯还说不欢迎我呢。”
莲烬弯腰,那张极尽盛放的绝世容颜靠近了她,“怎么会呢?承恩侯刚才不是说没有吗?未婚夫妻同体,我们不分你我。”
鸾婵:“……”是什么让小莲花变得如此油腻的?
“侯爷夫人不想知道自己这些年宠爱的人到底是谁的女儿吗?是仇人的女儿?还是一个下人的女儿?”鸾婵看向侯爷夫人说道。
侯爷夫人也没说话,她几步上前握住璧喜的手把她拉走了。
“母亲,你做什么?我不准,我不准!”梁婉仪冲过去扒拉璧喜。
璧喜也不躲,她的脸被梁婉仪的指甲抓出一条伤口。
承恩侯夫人怒斥一声,“放肆!梁婉仪你给我过去!”
“母亲!”梁婉仪不甘心的叫道,“母亲我才是你女儿,我才是你亲生女儿啊。”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承恩侯夫人虽然心疼,可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拉着人就走。
梁婉仪气得跺脚,可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梁轻柔握住慧姨娘的胳膊,她对今天的事情有些恐慌。
从幕篱中间的缝儿她能看见自己好姐妹鸾婵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长得真好看,是她长这么大见到的最好的人。
再想想自己的婚事,梁轻柔心里生出了强烈的不甘以及……妒忌。
怯懦的她不敢说话,只是依偎在慧姨娘身边。
很快侯爷夫人就牵着璧喜出来,她心情又是高兴又是复杂,“侯爷,她身上的确有那个胎记。”
侯爷只是黑着脸不说话。
鸾婵轻轻点了点椅子的扶手,说道:“你们交代一下当年的事情。”
这些下人曾经都是慧姨娘院子里的,慧姨娘没什么太大的家族势力,所以就算调换孩子也无法遮掩太多耳目,她又不敢杀人,而且这么多人在同一时间死亡一定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这些人都没有奴籍了,不过为了钱还是选择背叛曾经的主子,即便那个主子有给他们消除奴籍这样的大恩。
他们把当年的事情经过全部说了出来,就连不太看重这件事的承恩侯都生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