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州之患已经得到解决,商州知州,守备,大皇子等人都已被送入京中,而二皇子赵佑则跟随鸾婵莲烬等人四处游历。
皇帝知道这件事之后没有说什么,反而认为莲烬能站在二皇子这边他还松了一口气。
而当下要紧的就是处理商州知州和守备的事儿,当然赵昊也跑不掉。
鸾婵不在京城的时候诸言已经在京城有很多的部署,比如当初一直没能拉拢的周安伯,以及淮州守备,江南总兵,等等,动作一点不小。
看似不小,却没有涉及要害,这也是皇帝一直不放手的原因。
现在鸾婵等人送上去的证据足以证明大皇子赵昊和商州知州有勾结,而商州知州又和土匪有勾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皇帝正好借此机会打压大皇子一派。
即便不会叫诸言这段时间的谋划功亏一篑,却也能给他们一个重创。
鸾婵莲烬一行人带二皇子四处游历,狗娃跟随着二皇子,改了个名字,叫常青,后面又一直跟着镇关军习武,跟青竹学习书本知识,总的来说一直都在进步。
半年后,鸾婵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带赵佑等人回京,这半年里赵佑时不时就会给皇帝写信,这一路上的见识和感悟都以书面形式呈现给皇帝。
皇帝对赵佑的成长非常欣慰,同时对莲烬的猜忌也少了几分。
这半年中赵佑一直没有在京城,诸言一直在部署计划着,这不免让赵昊认为储君已经是自己的,要不是诸言和兵部尚书一直压着,赵昊恐怕都要蹿上天了。
相比较赵佑的软弱,赵昊那样的性格才真的难以规劝,而诸言也并没有打算在这上面多费心思,只要自己任务完成管他谁当皇帝呢。
赵佑回京,在回京的路上多次遭遇刺杀,大概是经过诸言的把控,这几次的刺杀都没有暴露什么。
渐渐地距离京城越发的近了,而刺杀这种不正当的活动也停止。
诸言知道杀不了赵佑,不过是给他找点麻烦而已。
对此鸾婵倒是乐见其成,赵佑需要成长,刺杀什么的挺好的,让他知道这条路是一条血腥之路,时时刻刻提醒他不能后退,不能心软。
赵佑进宫,鸾婵夫妇自然也得跟进去,他们得跟进去复命。
相比较半年多前的赵佑,他的皮肤晒黑了一点点,不属于冷白皮了,但是从眼睛看就能看出他沉淀了不少,心性也越发的让人满意。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他看向莲烬和鸾婵,笑道:“平阳侯夫妇有功啊。”
可不是有功吗?这一路上不仅是保护了赵佑,教他成长,遇到的贪官污吏也一并收拾了。
“平阳侯歇两天,后日上早朝,朕有话要说。”皇帝笑着说。
莲烬拱手说道:“是,微臣领命。”
鸾婵和莲烬离开皇宫,在宫门口遇到了诸言,此刻的诸言已经是大理寺少卿,正四品,官位相当的高。
鸾婵淡淡的笑道:“恭喜。”
诸言微微颔首,他说:“你回来是不是也正好说明我们开始了?”
鸾婵耸耸肩,她说:“我以为我们早就开始了。”
诸言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他让鸾婵和莲烬离开,自己进了宫。
“你在朝中没有官职,应该很不方便。”莲烬说道。
鸾婵是女性,在这方面处于弱势。
而现在就算是开放女子为官,时间上也来不及。
“没事,不是还有你吗?我们慢慢来。”再说,他们已经成功一半了不是吗?
莲烬听到鸾婵的话心里高兴极了,他很喜欢鸾婵把他纳入计划中,这样会让他感觉他们是夫妻。
后日,莲烬上早朝,早朝上,皇帝颁布圣旨,册封二皇子赵佑为储君。
赵昊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父皇,说实话他完全没有想到皇帝最后册封的还是自己那个没用的弟弟。
“父皇!”他失声叫道。
皇帝瞥了他一眼,说道:“不着急,还有一份圣旨。”
诸言站在大殿上,他心里升起浓浓的不祥之感。
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帝不会是想封王吧?
储君已立,为了少争端皇帝封王很正常,可是这件事对诸言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果然——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朕大皇子赵昊年及弱冠,已可独当一面,特此册封为守王,封地安沁州,五日后动身前往封地,钦此!”
赵昊愣住,他以为自己储君,结果不是,他以为自己可以继续在京城,结果也没有。
封地是安沁州,可为什么封号是“守”?父皇什么意思?敲打他吗?
他不服,他很不服,凭什么?凭什么最后输的还是他?
“父皇!”他想说什么,可是一抬头对上皇帝撩起冕旒而露出的眼睛,那是警告,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掐住一样。
不能,不可以,他不能在宣政殿发作。
赵昊咬牙忍了下来,这大概是他最能忍的一次。
这个时候难耐的不仅仅是赵昊,还有诸言,这大半年来他的谋算都功亏一篑了吗?
该死!
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他算漏了圣心。
皇帝根本就是偏心二皇子,所以即便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他也不在意,因为结局是掌控在皇帝手中的。
诸言深吸一口气,他告诉自己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实在不行就逼宫,总能成的。
今天在朝堂上着重说的就是这两件事,之后就是对莲烬和鸾婵的封赏,在后面的事情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
朝堂散了之后,已经是太子的赵佑,和已经是守王的赵昊都没有离开宣政殿。
赵昊满目凶狠的朝赵佑走过去,他紧紧的盯着赵佑,他说:“二弟,这件事还没完!”
以往的赵佑只会躲避赵昊的目光,而现在他迎面对上,他说:“好。大哥放马过来。”
他没有提说家谷的事情,因为这半年来赵佑明白了一件事,在自己大哥的罪孽当中,家谷只是一个十分微不足道的人,像家谷那样的人数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