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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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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母亲去世后,我和二哥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由之前对他的尊敬逐渐转变为轻蔑、蔑视……甚至到后来的憎恨……

同时,也让我认识到,兄妹之情永远代替不了父母之爱。

母亲葬礼全部结束之后的当天下午,也就是星期天下午,我们兄妹几个在大哥家算完账之后,就各自回到自己家了。

下午五点钟,我们一家人回到6楼的家。那时,天气已经大热起来。

看到我几天几夜,吃不好,睡不好。一回到家,周扬就叫我赶紧洗洗澡睡觉。家里的事,他负责做。母亲去世,我在守灵。周扬和悦宝每天跟随出城、回城的亲戚朋友的车,早出晚归,白天到乡下,晚上回到自己家睡觉。所以周扬和悦宝这几天睡眠还好,没有多大影响。

一进家门,我几乎连拖鞋都没穿,直奔卫生间洗了澡。

我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看了一下时间,大概是五点半左右,就进大房间睡觉去了。

在我洗澡的同时,周扬已经把大房间的空调打开了。

进到房间,我对周扬和悦宝说:“晚上,你们吃饭别叫我。我现在只想睡觉。”

我就这么从第一天的下午五点半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的五点半左右才醒。晚饭没有吃。

一觉睡醒,又是周一了。悦宝要上学,周扬和我,都要按时上班了。

我悄悄地起床,按部就班地洗衣,晒衣,简单地搞了一下卫生。到时间,我叫悦宝起床、洗漱,然后送她上学,接着我就去上班了。

我是在母亲去世那年的阳历1月2日进到这个地方上班的。

当时是以打字员身份聘用的,工资是500元。

原来这儿有个打字员,也是个女的,而且还没结婚。

那个打字员,在这儿上班有好几年了,据说是2002年来的,是深圳人。

为什么深圳那么开放的地方要来我们这儿上班。我当时觉得有点奇怪。就问她:“深圳,是个好地方,沿海开放的城市,为什么要来我们这个四五线城市啊?”

她回答说:“我男朋友是你们这儿的,就住在北门。以前,我男朋友在深圳打工,后来我和他相识,然后恋爱。他是个独生子,父母要他回来。他就回来了,我也就跟着他来到这儿了。”

我说:“噢,理解,理解!原来是为了爱情而来!”

这个女孩长得跟我差不多,身材小巧。

今年,她是因为身体原因,有甲亢,要住院治疗,所以才辞职的。

她辞职,我这才聘用进来。

来这上班的第一天,老板请我们三个人到他自己家里去吃饭。

在这儿上班总共就三个人,老板自己、聘用的两个人,分别是搞发行的和负责办公室打字等工作的两个人。搞发行的,是个中年男的。

老板是个年老的,机关单位退休的老年人,因为文笔好,退休后应邀到这个单位负责。发行的和打字员,算是他自己聘用的,工资也是他自己发。我们这些聘用人员名单报请上级部门,每年的年检也都要填报。我们就像律师事务所里大律师的助手一样。

来到这儿上班不几天,我有点不习惯。2006年那时,邮箱、qq、u盘,都在大流行地使用,而这儿却在用软盘。

那时,这儿每个月有两期小报要出,上半月一期,下半月一期。文稿编辑好后,老板带着打字员把各版面分类好后的文稿软盘和他自己画的版面图纸,亲自到省城报社总部照排室,看着照排室工作人员编排好定版定稿后,再返回来。

可当时,我不会用软盘。

第一个月的上半个月,一到要拷软盘时,就得要老板打电话给原来那个女的打字员。

头一两次,原先那个女打字员都会及时赶到。后来,她就不太愿意来了。是因为听了那个搞发行的中年男人的话。中年男人叫她不要来,说:“你已经辞职了,没有义务再来。她搞不到,她就得走人。你再来。”

这话是那个女的亲自告诉我的。

有一次,老板叫不来她,我亲自打电话喊她来的。

自从我们三个人到老板家吃过饭以后,我和那个女就变得无话不谈,仿佛有了感情。也许都是女的,又年龄相差不了多少,所以谈得来。

她来之后,教我一些软盘使用等问题。我问她:“早上,老板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来呀。”

她说:“王师傅叫我不来的,说我没有义务教你。还说,你如果不会,等我病看好了,还有机会再来这儿上班。”

我说:“看来,这个王师傅跟你关系不错噢,是舍不得你走啊。”

她说:“我跟王师傅都住在北门,我住在男朋友家,我男朋友也经常请王师傅吃饭啥的,我们经常一起聚餐。时间长了,彼此就相互照顾地多一点。”

我说:“难怪,王师傅总是在老板面前说我的坏话呢。我都亲耳听到了好几次。说我不帮他搞发行,说我写字难认……”

知道缘由后。

我就要想办法改变这种局面。

于是,一两个月后,也就农历新年过后,我就对老板说:

“你这个记者站太落后了。现在谁还用软盘,谁不用宽带啊。每个月你都要亲自跑到报社总部送稿件等,多累,多浪费。费精力又费金钱。”

老板说:“这么多年一直这样过来的。以前一个月跑一次,今年起,由于报社报纸改版,由大版面改成小版面,所以一个月要跑两次。”

我说:“你先装个宽带,然后购买个同报社总部一样报纸排版软件,以后不用每个月跑报社总部,稿件我从qq网上传输给他们就可以了。”

不会电脑的老板听了我说的话,有点发楞。仿佛不相信似的。

我说:“是真的。你不相信吗?这样下个月起,你不用带软盘去报社了。我把我自己的u盘给你带着。比软盘方便多了。”

后来,接着一两个月,老板就用我的u盘了。

老板说:“软盘比u盘方便多了。”

我说:“这还不算方便,你按我说的装宽带,连报社总部都不用每月跑了。”

老板说:“那没有人会编排怎么办呢?装这些,买这些不是浪费。”

我说:“你放心,我会负责编排的。也绝对不会浪费你花出去的每一分钱。”

在我建议之下,老板装了宽带,也换了一台新的电脑,并且在报社照排室请人购买了一套新的跟报社同款的报纸编排软件。

我也私下积极地学习报纸编排软件,在书店购了书,回家在自己家里的电脑上操作学习提升。

5月份开始,每月两期的报纸就是我自己编排好,每期按照老板画的版面图编排好、打包好,然后通过qq传给报社照排室。每期的期刊费,老板从银行打到报社总部的账上。

不用出市,一切就“ok”了。

试用一期后,老板拿到自己的第一期从网上传给报社的报纸后,高兴地对我们说:“这下好了,不用每月带着稿件和现金坐车到省城去了。每个月都要坐车到省城,一坐上车三个小时,中途司机也不停车。每次我都提前一天不敢喝水,渴死我了。而且带着现金去,生怕车上被小偷偷了去。”

老板,每个周一,都要开一次小会,这话是在一次周一的小会上说的,搞发行的王师傅听了,似笑非笑,不屑一顾。

我们的地方期刊报是涵盖整个全市的,下面各村、乡、县(市)送到邮局,我们把名单同时也报送到邮局,由邮局派送到下面各级各单位。本市各机关事业单位的报纸,由王师傅负责派送到。

以前那个女的在,她没事的时候就帮他送一些。而我从不帮他送报。工作职责分明,我有我的工作,况且,我的工作量比以前她的工作量大多了,每期的报纸,除了文稿,还要编排,有时候还要拍照。有些图片还要处理、美化等一系列工作。

但是每期的报纸来,都要帮他分一下,分好后在报纸上写上那个单位,几分报纸。由于我写字不好,总是潦草,王师傅认不出来。总是在老板面前告我的状,说我写字难认。

有一次,当着我的面,对老板说:“你看,她写的字,怎么认?是什么字?你认不认得?”

我就针锋相地怼他说:“老板,今天你在,有话当面说。报纸发行,本来就是他的工作,我帮他分报纸,是情分,不帮,是我的本分。以后,我不会再帮他分报了。我也有我的工作要做,我现在的工作不比以前,以前很简单只是打打字。”

后来,老板没办法,带着商量的口气说:“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为了帮助我。尽量相互帮助。”

我说:“我也没让王师傅帮我什么呀。他也帮不上我的忙。为什么我非得帮他。自己的工作,自己干。”

最后,老板说他自己有时间的话,就帮他分分报。因为老板不用去报社总部轻松多了。

可能是由于我不好管理的原因,也可能由于报社后来又进来了几个兼职的工作人员。

老板在我母亲去世的那几天,由于要按期出报,要弄稿件,他又把原来辞职的那个女的,请回来打字。

当时,我在乡下,听了这个消息后,我特别地生气。

后来,母亲的葬礼结束,我返岗上班。老板就委婉地提出要我自己出来开个公司,把他的打字、编排工作带着。

他给我的提议,我并没有接受。我说考虑考虑。我知道他这是在赶我走。

下岗后,不知道这是我的第几份打工的工作,之前的工作,我既不喜欢,又没拿到什么工资。现在好不容易觉得这份工作,我既能胜任,而且也比较喜欢,距家很近,还有双休。可是由于各种原因,老板在暗示我,让我辞职离开。

我自己给自己打气,不要轻易辞职。上班一天班,是一天班吧。内心觉得下岗工人的命真苦,觉得自己真可怜。母亲没了,也没有稳定的工作。

母亲去世后,接着是回丧。

回丧那天晚上,晚饭后,二哥开车带着我又回到乡下。

一路上,我看见二哥不太高兴。

看到二哥脸色不好看,我问他:“怎么啦?和二嫂吵架啦?”

二哥说:“是的。吵架了。二嫂说,母亲去世,你们做女儿的摊的钱太少了。”

听了二哥这么一说,我心一沉。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我,脱口而出道:“唉,怎么说呢。都怪我们做女儿的家里穷,不像你们做儿子,大哥在乡下住的是小洋楼,二哥你在城里住的是二层的复式楼,我们女姊妹三个,哪个都没住楼房。”“如果我有钱,所有的费用,我一个人摊了都没问题。”接着,我又气愤地补了一句气话。

或许是二哥听了我说的话,心里充满了自豪感。

随即脸色转阴为晴,笑嘻嘻地说道:“说得好听!”

回到乡下,等到晚上11点多钟,大嫂把所有的电灯都关上,点上煤油灯。又在母亲以前睡的床头柜上,也点了盏煤油灯,把灯芯拔得小小的,并在母亲的床头柜上放了三小碟零食,零食也是母亲生前爱吃的瓜子等。一切就序,大嫂把所有的大门、后门都掩着留点小缝。我们所有人都躲在门面后,静静地等着母亲回来。

大约半小时后,我们仿佛听到大门一声轻响,大哥、二哥、大嫂和我,都用手指指门,打着手势说话:“姆妈回来了。”

我们站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出。又约摸半个时后,又听见父亲那边堂屋的大门轻轻地响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我们都异口同声地说:“姆妈回来看了一圈,走了。”

然后,我们一齐跟着大嫂来到母亲生前睡的床前,看看大嫂给母亲准备的零食甜点,母亲是否动了。

我说:“嫂,看不出动的痕迹啊?”

大嫂说:“那能看得出来,还得了。人死了的魂,是很轻的。动了,是看不出来的。”

晚上,十二点一刻后,我和二哥又返回城里。

回来的路上,我和二哥一句话都没说。二哥还是不太高兴,当然我也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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