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谨慎地挑选时机,用锡特当人质,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完成传承以后,你的力量已经不足以与我交手了,否则大可不必等到现在,直接动手完全没有问题。”
霍索恩眼神锐利,丝毫没有因为锡特被威胁而服软。
只是对方的话却让他愣了片刻。
因为韦赛里斯对着血茧用了一个小魔法,血液在其外面形成了一个不透明的球。
接着随意道:“你想多了,我来这里,只是想让她们有时间穿衣服罢了。”
“……”
霍索恩无语,当然最无语的人还数锡特。
就为了给这两人制造穿衣服的机会,他就被威胁了,随时有可能被杀!
“你在跟我开玩笑?难不成等她们穿好衣服,你还会离开。”
“这个就不一定了,也许是你们离开呢?”
“我想从她们口中了解一点消息,只要知道这个消息,我们立刻就走。”
明白韦赛里斯根本就是胡搅蛮缠后,霍索恩直接准备让对方提条件了。
因为直接动手肯定不行,对方已经指着锡特的脑袋了,而自己距离那两个女孩还有一段距离。
尽管对方有三个拖油瓶,可想要问出消息,他就不能毫无顾忌地杀死她们,
而只要动手,那个血族贵族却可以随时杀死锡特,之后也许还有阻止自己的机会。
“消息啊……”韦赛里斯故作疑惑,“我记得她们似乎并不是情报贩子吧?”
“不是。”
“那她们的消息关你屁事,自己去找其他渠道。”
霍索恩脸一沉:“没有任何条件可以交换吗?”
“呵呵,你要说这消息是我知道的,那倒未尝不可,但消息在她们的脑海里,就算我答应你,也做不到把它们掏出来啊。”
“好吧,锡特,把人放下,我们走吧。”说完,霍索恩转身起飞直接离开城主府。
这就让锡特懵了。
把人放下然后离开?
放人没有问题,但是离开……他父亲一个人先走了,可这根拐杖还指着他的脑袋呢,万一他想离开,后面的血族不想怎么办?
咽了咽唾沫,锡特先是轻轻放下多伊尔,然后小心地问道:“这位……前辈,我……能走了吗?”
韦赛里斯点头:“自然可以,既然人已经放了,你随意就好。”
“那……能不能先把拐杖收一收……”
“哦,对对,还有这事,我老了,很多事容易忘记。”韦赛里斯放下拐杖,“这下可以了,走吧。”
“多……多谢前辈。”
锡特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追着霍索恩,疯一样加速逃离。
韦赛里斯用拐杖点了点血球:“你们好了吗?”
“好了,老师。”露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涩。
“好了就行。”
撤掉血球,两人现身。
露露没有变化,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只是露比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太大了,尾巴也是先在内裤上裁开一个洞,然后才从裙子下伸出来。
而露比,血色瞳孔,尖耳朵,虎牙反着银光,一眼看出来的锐利,再加上她原本金色的头发,整个人显得非常妖异。
她抬起胳膊,看着自己的手,就连指甲也很锋利。
拿出镜子,看见自己的新面孔后,露比一脸≧﹏≦,眼泪汪汪道:“老师,我不是人了~”
“呵呵呵,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吧。”韦赛里斯笑道。
“嗯,我感觉,有好多知识突然出现在脑海里了,没想到老师你……竟然是血族。”露比神情复杂。
“别这么奇怪,我本就是来寻找继承者的,还有露露,她现在也是你的眷属了。”
“可……为什么要把露露拉上,而且她之前不是没有魔力吗?怎么会这么快就三阶了。”
露比上下打量许久,没有发现任何特殊之处,刚刚得到的知识里也没有说成为血族的眷属还能提升实力的。
“这些魔力,是来自康拉德,我的一些小研究,借着你传承的机会,把它们灌输给露露了,估计你一直都没发现过,她很特殊。”
“哪里特殊?”
露比俯身,盯着露露的眼睛看了半天。
盯得后者弱弱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的身体可以制造,并释放一种特殊的魔力,这种魔力可以影响接触者的情绪,我之前在哥布林洞穴中发现了这种东西,特意做了实验,可以吸引魔兽的药物,加上收集到的特殊魔力,让它们既想冲上来攻击我,同时又想远离。”
“哎!”露露恍然,“这么说,我之前在哥布林洞穴里,就是因为这些魔力,才免遭伤害的吗?”
韦赛里斯点头:“大抵是的。”
“话说,这家伙没事吧?”露比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多伊尔。
“他没事,只是昏迷了一会,嗯……再砍一下应该会醒来的吧。”韦赛里斯以手作刀,在多伊尔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啊?老师你认真的?”露比无语,“还是我来治疗一下吧。”
循着传承来的记忆,她用鲜红的魔力构建出魔阵。
第一次使用血族的魔法,露比还有些生疏,但也可以正常完成。
片刻后,多伊尔醒了。
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熟悉的人还在,敌人不见了,还有送给他卷轴的前辈也在,他松了口气:“太好了,露露你没事,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小事,不过叙旧之前,我先给你个选择,作为眷属,露露得跟我回到血族领地,学习魔法、开发自身能力等等,而你,要不要跟着她?加入跟着,示意人类的身份,还是同样成为血族?”
“我要留在这里。”多伊尔没有丝毫犹豫。
“留在这?为什么啊?”露露有些焦急。
“嗯……因为我在莫瓦城还有许多朋友,我的商会里,也还有一大帮人等我回去,能确定你安全,并且可以过上你想要的美好生活,就足够了。”
多伊尔微笑。
“离别之前,有件事或许应该告诉你,你或许已经忘了,其实,我一直在帮你的原因很简单,大约是在我还没长大的时候,那时候我没钱吃饭,快要被饿死了,露露你见到我之后,却把那天乞讨得到的收入都送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