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是龙的血液吗?”我问道。
老狗小心翼翼地点头,然后说道。
“不过龙血这东西,换做千百年前,兴许还可能弄到。”
“现如今,大清都亡了快百年了,华夏最后一条龙也早就消失。”
“龙血这东西,只怕,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说完,老狗紧张地后退一步,害怕被打。
我看向大舅,见他凝眉沉思,片刻后,他说道。
“玄黄草需于阴阳交界处,生长百年,方有一株。”
“且摘取之时,需用特殊手法及器皿收纳,否则极易枯萎。”
“现如今,世上所有能长出玄黄草的地界,都已被各大宗门看守,一旦玄黄草出现,必被采摘。”
“我们这样的独行侠想要去取,是定然不可能的一件事!”
“至于龙血……”说到这时,大舅看向了我。
他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份,更清楚,如今的我,有一个龙女媳妇,和一个蛟龙岳父。
“龙血,必须是真龙的血液吗?蛟龙血行吗?”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知道,典籍中就写着龙血二字,没有过多表述。”老狗在旁说道。
大舅摇了摇头道:“龙乃华夏图腾,万千生灵中,无上的存在!”
“而蛟龙,不过恶兽,上不得台面,它们的血,并非纯正的龙血,还达不到至阴至阳的地步。”
听大舅说到这时,我都有些绝望了,怎料,大舅停顿了下,接着又道。
“不过,村长也并未彻底尸变不是吗?兴许,真能起到作用呢。”
他的这句话,又重新燃起了我救活村长的希望。
一旁的老狗,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他好奇地问道。
“国栋哥,听你们这意思?你们有蛟龙血的路子?”
老狗的眼睛都放光了,明显的记吃不记打。
“国栋哥!要真有路子,也给我搞点呗?”
“刚好,我炼制尸王时用得上!”
大舅斜睨了他一眼,道。
“行,你出多少?”
老狗激动地伸出五根手指。
“五万!给我一滴就行。”
“五十万一滴!”大舅坐地起价。
老狗顿时犯难:“这……这也太贵了点吧?”
“我又没打算卖你。”大舅声音一冷,收回目光看向我。
“村长放这,咱们先回村子,等解决完手头上的事情,再处理他的。”
“先放这?”我看了眼老狗,有些不放心这个赶尸匠。
大舅伸手,一把将老狗拽到了自己跟前。
“你应该有方法,抑制他的尸变吧?”
“有!”老狗点了点头道。
“行!人我就先放你这,养好咯,可别出什么岔子。”
“嗯嗯,放心好了。”老狗说道:“对了国栋哥,村里的那个尸傀要收回来吗?”
“不用,放着吧,免得被村民发现,村长不见了。”
“记住,别让他失控。”大舅提醒道。
交代完一切后,大舅扛起了昏迷中的王大柱,领着我,上车离去。
路上,我心情复杂,不断回想刚刚的一切,直到大舅将车停下。
我以为是到村子了,抬眼一看,方才发现,车子停在了林家的别墅门前。
“等着,我去喊你妈下来。”大舅下车后,车上就只剩下我和王大柱。
他依旧在昏迷,靠坐在副驾驶上,跟个死人一样。
片刻之后,大舅领着一个女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女人只穿了件花色睡衣,头发披散,面容憔悴。
但我还是能看出,她很漂亮,带着股知性女人的美。
我有些紧张,喉咙发干,拉了两下,才将车门打开。
“孩子!”女人带着哭腔说道:“妈想你了。”
她快步上前,一把将我搂入怀里。
她的怀抱很暖,很贴心。
可我,却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不对!
声音不对!
这个声音,和那天在医院里,将玉石塞给我的女人,不一样!
女人一番嘘寒问暖,说的都是些有关母子情的话,显得有些刻意。
一旁的大舅见我表现得有些木讷,以为我是怕生。
说等下次,我身上的事情解决完,再让我俩,好好聚聚。
重新回到车上,女人就站在别墅门口,依依不舍地与我道别。
大舅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发动车子后,笑着说道。
“算上上次医院,你们这也就是第二次碰面。”
“有些生疏很正常,以后多见几次,就习惯了。”
“大舅,你骗我。”我冷冷地说道。
“我骗你什么了?”大舅头也不回地问道。
“她不是我妈?”
“她不是你妈谁是?”大舅觉得有些好笑。
“上次来医院那个,才是我妈,她不是,她的声音不对!”
嘎吱!
车子一下刹住!
大舅诧异地回头看向我。
“你说什么?”
“你听过你妈说话?”
我点点头,大舅更加诧异了。
“这……这不可能啊!”
“她早十几年前,就已经哑巴了,怎么会开口说话呢?”
大舅这句话一出口,其实就已经暴露了,刚刚的那个女人,不是我妈的事实。
“哑巴?为什么?我妈为什么会哑巴?”我激动地追问大舅。
大舅却没理我,他一脚油门踩下,重新启动了车子。
我不停追问,大舅沉默了很久,终于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当年,你姥爷将她带回家,不让她与你们父子见面,还强行给她招了个上门女婿。”
“结婚当晚,你妈哭了很久,第二天起来,她的嗓子就彻底哭哑了。”
“之后的十几年,我们再没听到过,她说半句话。”
说到这时,大舅看向我,一脸的歉意。
“小杨,刚刚那个女人,她确实不是你妈。”
“但大舅不是故意的,大舅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你太过担心。”
我点点头,能够理解他这么做的用意。
“可是小杨,你真的听过,你妈说话?”
“嗯。”我点头。
“那就怪了!”大舅皱眉沉思。
“这些年来,你姥爷遍访华夏名医,为她医治嗓子,可就是治不好。”
“她怎么会,突然间就能够说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