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简历你都看了吧？”

我并不友善的语气想让她打退堂鼓。

我并不对这个女子感兴趣。

往往用自己照片做图像的女孩，要不自恋要不自信。

而这个女孩显然是自恋多一些。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从图像上她做的剪刀手看的出来，这个女孩不光自恋还比较幼稚……

我招聘人是能帮我处理事务的，不是找好看的花瓶。

当然像李诗情这样的女人是个例外，不光长的好看，处理事务也十分干练。

“嗯，我都看过了，你特别要求英语六级，以及对服装鞋靴的设计潮流感兴趣，这些都没问题，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

电话中女生回答比较干练却青涩。

我可以判断出她应该没什么工作经历。

我不需要这种没经历的人……

更加肯定了我之前的想法。

但是，我想继续谈下去。

“你说……”

我简单的回道。

“你在备注后面强调，健身爱好者优先录用，我很好奇，你需要的是样品跟进员，据我所知，就是根据你给的产品去工业基地做现场比较及调查，这个只需要专业知识就好，你最后附加的一条，是不是显得很鸡肋呢？”

我并没有急着回答这个女子的回答。

我问道：“你喜欢穿裙子吗？”

我话刚说完，我就看到米苏鄙视我的眼神。

为了让米苏不打扰我谈话，我朝米苏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小声解释道：“工作工作……”

米苏似乎对我的事情不感兴趣，继续整理她的资料。

这个女子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有些诧异的问道：“这跟工作的事情有关系吗？”

“当然有……”我继续解释道：“你应该看了招聘信息，我给你的薪资是一月30k，并且这只是第一个月实习期，后面正常录用是100k，试问一下，作为付你工资的老板，我有必要问清楚你的着装穿戴方面的事情吗？”

我并不想把我心里的想法和她说出来。

我喜欢找个女的做助理，却又希望她像男人一样能承受工作带来的沉重。

我承认我有些自私。

当然，为了梦想，我不得不自私，我付薪资给她，她也必须完成她份内的工作。

“秦总……”女子似乎对我有些不耐。

我打断她的话，“我叫秦淮，你可以叫我秦哥，秦总秦总的，我不喜欢听，老气横秋的……”

“行……秦哥”女子马上改口。

我看的出来，她很在乎这个工作。

我开的薪资在这一行业恐怕没有那个公司敢这样给予一个新人这般福利。

其实我就是在疯，让自己疯狂的去追寻自己想改变的事情，就像我从小到大一路走来在课外自己苦修的那些技能一样，拳击、音乐、黑客技术、各国语言………

这些年我压抑的太久了，再不疯狂就老了……

似乎铁定了我会要她，自我介绍道：“秦哥，我叫顾长歌，秦哥以后可以叫我长歌……”

长歌……

好名字！

我似乎想起来一个人，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世界那么大，不可能那么巧合吧！

我自己打心底笑了笑。

顾长歌继续刚刚的话题，不休道：“秦哥……我还是不解，你说的这跟我穿裙子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见面谈，你看怎么样？”

我不想再浪费我的时间，毕竟跟顾长歌一样的人太多了，我有权利去选择，所以对她并不怎么感兴趣。

顾长歌犹豫了一下，问道：“秦哥什么时候有空？”

我想到明天上午要去李诗情的银行，下午要见步云天地档口的房东姐姐，就回道：“后天吧！后天有空。”

顾长歌同意，说后天联系我，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见米苏在忙，无聊之中，我就在58上，顾长歌的页面把她的应聘资料看了一遍。

结果我竟然发现，顾长歌毕业于08级江苏东南大学，后在武汉纺织大学考研。

东南大学08级……

顾长歌。

难道真的是她。

高中到大学，每个人都有一个初恋，除非傻子……

而我就是那个傻子，除了对自己爱好以及学业的追求，我从没跟女生谈过。

如果有，那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顾长歌……

当然，我并没有接受她。

顾长歌很漂亮，也很努力，是个不错的优等生，但是，在我面前我就是喜欢不上来。

如果问我为什么，以前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现在我可以说出来，我那时候并不是不懂性和爱，是因为我没心思。

除了势必夺得省级拳王争霸赛的冠军外，我还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歌手，当然还想学习服装设计、医药知识、写作、会计、网络科技、很多很多，多的我忘记谈恋爱，以至于我错过那些年爱我的女孩们。

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那时候我一直要学那么多技能做什么，有什么意义？

曾经我引以为豪的全能，直到现在，我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顾长歌大一新生，那时候长的乖巧秀气，单纯的一小姑娘，后来被评为下一任校花。

当然我们还没毕业，老校花还没走……

因为一场校园举办的音乐表演，顾长歌认识了我。

我那时候大四，学生会副主席，说是副主席只因为我的才艺广泛，挂个虚名而已，校内一切事物我都不管，只在需要的时候参加一下给点人气。

顾长歌作为大一新生中的新任校花，在那场音乐表演中传达事情，一次偶然机会去宿舍找我，就认识了我……

后来的事情……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只不过她看了我的身体而已。

我不禁暗自苦笑，时隔多年，没想到还能再次遇到我这个曾经爱过我的学妹。

我很期待看一看这个曾经懵懂无知的学妹如今长成什么样了。

正想着，宁小米打了电话过来。

我瞄了一眼米苏，米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了卧室。

我接下电话。

“哥，你最近咋样？腿还疼吗？有没有想我额？”

宁小米一上来就连问几个问题。

“没事少给哥打电话，小心你妈打你屁屁。”

“你……讨厌……我现在在国外，我妈才不知道……”

宁小米脸一红，在电话里撒娇起来。

我想到医院帮我交钱的那位神秘人，我问宁小米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是谁在帮我。

宁小米说她想办法帮我打听打听。

随便聊了几句，我就挂了电话。

我很好奇医院帮助我的人是谁？

既然帮助了我，又为什么不愿意透漏姓名。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十一点多，我摸出一支烟，点燃，吸着烟推着轮椅打开了阳台的玻璃门。

天空中繁星点点，喧闹的城市安眠在夜的寂静中。

我看向天边忽明忽暗的灯光，沉思中吐出一口烟圈。

我的心也开始随着烟圈飘荡……

明天不知道一切是否顺利，希望梦想不要辜负了我曾经的努力。

那些年学到的东西，是时候觉醒派上用场了。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与我一路同行的人了。

想到李诗情，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迎着阳台上初春的寒风，靠在轮椅上就这样疲惫的靠着，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