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宁愿今天晚上没有来到皇家,没有走进这个包厢,哪怕还和以前一样活在谎言中,活在一厢情愿中。
可惜,一切都晚了,没有后悔的余地。
我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冷冷的看着他们。
除掉刚刚走了的花牡丹,宁经理和米苏之外,包厢里还有七个人。
其中我认识的高清,樊荣,钱黑龙,地矿局副局长陆丰盛,当然还有李诗情除外,另外还有一男一女我不认识。
女的三十多岁左右,一身职业装,下面穿着包臀裙,这种搭配让她原本丰润的身体整个焕发出一种成熟女人的味道。
这个漂亮女人喝的也是一塌糊涂,正醉醺醺的躺在沙发上,想必我的出现她压根就没当回事,也不感兴趣。
男的三十左右,我之前好像见过有些面熟。
记得顾长歌和我说过一个人应该就是面前这人,因为只有他发白的脸上眉梢下面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此人名叫白飞,白氏家族公子,白氏家族在本市也算上一家大型家族企业,拥有强大的家族成员企业链。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李诗情先开了口,“高总,既然合同已经签了,大家还是以合作共赢为好,没必要再为过去的事费心费力,就让这个残疾别在这碍眼了,你看可行?”
原本我还抱着一丝幻想,李诗情她叫我来是有别的什么事情,此时,她的话让我一度窒息。
残疾……
我是残疾,可就算全世界都把我当成残疾,你不能,你不可以。
这个世界上,我谁都可以不在意,唯独你李诗情。
此时,我的心彻彻底底碎了……
我爱了六年的女人,竟是当着这些人的面这般羞辱我。
任我心态再怎么好,也终是在她羞辱我的这一刻开始土崩瓦解。
可是尽管问痛的不能呼吸,可是我还得坚忍下去,因为,我的敌人还在看着我……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难受至极的看着她,看着这个我日思夜想的女人。
我想把她看穿,可是,无论如何我都看不透,看不懂……
她依旧风轻云淡,在她的眼中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
面前的她穿着一身修长的蕾丝短裙,一双修长雪白的小腿下穿着一双九分银丝凉鞋,把她衬托的更加感性更加迷人。
曾经深爱过的人变得更加迷人。
可惜,却再也不属于我了……
在这群食肉动物中,她无疑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哈哈,李行长说笑了……”
让我想不到的是回话的人不是高清,而是这个面色发白,眼角处有一块胎记的白氏家族白飞接下了话。
李诗情一愣,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分明见她有些慌张。
她何必慌张呢?
今晚,大不了他们这些人要了我的命。
而她不用感到内疚,和她李诗情没有一点关系。
我不是她叫过来的,我是自愿的。
她大可不必,不用再为我感到一丝难受。
她有些紧张的看着白飞,“白总,这事,你看高总都不计较了,就算了吧!再说,他在这里碍眼,也打扰我们喝酒的雅兴……”
随后李诗情把目光看向高清,继续道:“高总,你看我们酒都没喝,这不扫兴嘛!”
高清面色一冷,反问道:“不计较?”随后把手指向我,“那晚,这狂妄的小子是怎么羞辱我们这些人的,我可记得清楚,你李行长说这些话,不会是想和他旧情复燃吧?”
高清说完转身对着我冷笑道:“之前我答应你签下这个合同,那是因为有条件,让这个小子过来和我们道歉,让你打电话叫人是碍于花总和米家的人在这里,给她们一个面子。此时,这小子既然来了,我们也不用给花总和米家的面子,你觉得我们会就此放过他吗?”
“高总,就当给我一个面子,让这人走行不行,我看着他实在难受,原本好好的心情也弄没了?”
李诗情显然有些错愕,没想到高清完全不买她的账,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樊荣。
樊荣当初虽然没有在场,那被羞辱的人中其中就有他的老爸,他能不知道?
李诗情求他,无疑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我不免有些替她感到悲哀。
坐到行长的位置又如何,和这些人签了合同又如何?
在他们眼中,你依旧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被利用的人。
不过碍于情面,樊荣还是开了口,他猥琐劝道:“李行长啊!李行长,你就别管这事了,再管,别说咱俩的交情好,交情好也不管用啊!”
白飞一听,打趣道:“樊兄,这都说你跟李行长走的近,不知道近到什么地步了,我看这李行长浑身水润的很呢?你要不下手,我可不让了。”
樊荣一听不高兴了,“白老弟,你这话可不够意思了吧?就刚对人米家小姐动了手脚,那酒还是我帮你放料的,你这怎么又拿我开起了玩笑?我这和李行长可是有一笔交易的,你可别给我乱说。”
白飞一笑,“交易?老弟懂,懂,懂……不就是交易嘛!咱不说还不成,先把眼前这事办了再说。”
在米苏的酒里放料?
没想到这姓白的和樊荣这狗撕如此阴险,难怪刚刚米苏脸色有些不对劲。
想想刚刚花牡丹对我一个劲的使眼色,我才恍然大悟。
感情,今晚姓白的想对米苏动手。
米苏啊!米苏,这些人的阴险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了业务你就非要和这些人合作吗?
你米家的集团也算上国内百强企业了,何必要把自己逼的深陷绝境呢?
这样一来,你和李诗情又有什么区别呢?
两个没有脑子的女人,你们想的是如何合作共赢,别人却想的是如何得到你们的身体。
“姓秦的,你还不向高总樊总道歉?难道非要我难堪吗?”
李诗情端着一杯酒泼到了我的脸上。
悲凉的酒水有些辛辣,可是却无比的勾起我的欲望,勾起我对酒的欲望。
我抹了抹脸上的酒水,用舌头舔了舔手中的酒水。
真特么逗啊!
仰着头,我就这样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笑着反问道:“咋道歉啊!是跪下吗?跪下你看我这腿也没了,跪不了啊!要不,你帮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