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她却依旧不动声色,翩然转身。
就在风语姌离开此处没有多久的时候,从帝瑀天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匆匆赶来一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帝瑀天的跟前,拼命磕头。
“主子,属下有罪!属下竟然来迟,让外人误闯进了主子闭关的地方!请主子惩罚!”
“……”
帝瑀天置若罔闻。
那属下见状,大感意外,又试探着问帝瑀天:“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把那个大胆的家伙抓回来,将功赎罪?”
帝瑀天这才淡淡的扫了一眼跟前的属下,冷声道:“罪就是罪,如果什么罪都可以饶恕,那还有何规矩可言?”
“是……属下这就去九杀宫领罚……”
属下的表情如丧考妣。
帝瑀天却只是看着风语姌离去的方向喃喃了一句。
“风羽然……命人查查底细。”
“是!”
属下愣了片刻,急忙应下。
至少,在查清楚这个人的底细之前,他不必受罚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他真要谢谢那个叫风羽然的公子了!
风语姌从神隐山归来,并没有直接回风家,而是把小金龙藏到了空间戒指中,然后继续女扮男装的先去了一趟她用慕容羽然这个身份购置的宅院。
是时候未雨绸缪了。
来到了原地址,风语姌却愣了好一会儿。
她没走错地方吧?
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看起来还有些荒芜的府邸,此刻竟然变得富丽堂皇,院墙高大延绵,绿荫葱葱。而这宅院的正门口还挂着一块金丝楠木的匾额上大气磅礴的写着慕容府三个字。
门口还站着两个配着宝剑侍卫,威武地守着。
女扮男装的风语姌站在门口的功夫,其中一个侍卫便迎了过来:“来者何人?”
风语姌压低了嗓子,用中性的声音回:“慕容羽然。”
那侍卫一听便面露喜色,前倨后恭的给风语姌拱手请安:“原来是公子回来了!管家吩咐了,一见您就赶紧迎进去,请!”
风语姌面不改地跟着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才发现,宅院的风光更胜从前,品味也极其不错。
看来,当初那个叫殇璃凰的豪爽妹子确实没有敷衍,不到十天的时间,她便把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比她估计的时间提前了一半的时间。
很快,风语姌便见到了现在她府邸的管家。
管家只有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低调的藏青色长袍,带着文质彬彬的书生帽子,脸上白白净净,眸子透亮,眼神内敛沉稳,一见就知是个办事稳妥的。
旁边两个伺候的侍卫更是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窃窃私语。
“这个云公子可是个能人,不仅七岁就在文人榜上排名第一至今!十二岁还能献计阵前,让我们芸苓国大获全胜!”
“那怎么会来这里效力了呢?”
“据说是后来云家人得罪了皇室的八王爷,云家家道中落,云公子才被牵连流放,解救了云公子的那个恩人让他来此效力,他报恩才来的。”
“原来如此,只是来这里会不会大材小用了啊?能甘心吗?”
“……”
侍卫们还没讨论出个结果,云越玄已经向着风语姌拱手一拜。
“见过公子!在下云越玄,早听说慕容公子修为了得,炼丹之术也得到了炼药工会会长的认可,年纪轻轻就荣升到了荣誉会长的宝座,能在公子手下效力,是云某的福气,云某愿鞠躬尽瘁,誓死不悔!”
“呵呵……”
风语姌淡笑了一声,未置可否。
人嘴两张皮,上下一合,说什么都可以。可实际却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前世深懂此中道理。
这个云管家能不能信得过,还是要考验一番。
第一步,便是财务。
风语姌从云雀空间戒指里取了一批银票交到了云管家的手中,幽幽吩咐道:“这十万两银子就交给你打理,十日之后我会来验收成果,到时候也是看能力如何的时候,明白了吗?”
“云某定不会让公子失望。”
云越玄收过银票,淡定的应了下来,别的话一句都没有多说。
就在风语姌与云越玄说话的功夫,身后园子的门口处,几个丫鬟偷眼打量着她,有的娇羞欢喜,有的扭捏窃笑,还有的表情凝重,几个人低语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入了她的耳朵。
“想不到我们的慕容公子长得这么俊美,在这院子里做一辈子工我都愿意啊!”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了,听说我们公子得罪了不少人!比如那个街头霸王曹家,五大世家之一的沈家,就连叮嘱我们来这儿打工的那个大人物,听说都跟慕容公子不清不楚的……这都快乱成一锅粥了,能不能有明天还两说。”
“啧啧啧,是啊,云管家虽说是第一做一天看一天吧!”
这唱衰的声音落入风语姌的耳里,她还没说什么,云越玄却缓缓转过身,对着身边的两个侍卫吩咐道:“那园子外交头接耳,不尊重主子的几个,发了今日的月俸,打发回林仁阁,永不录用。”
“额……”侍卫看了一眼风语姌,风语姌微笑着默许了,侍卫才点头遵命,“是!”
“啊?慕容公子,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啊!别赶我们回去啊……”
“是啊,就算赶走,也别说永不录用啊……这样林仁阁会把我们降级为粗使丫鬟,永无翻身之日的!”
“慕容公子!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背地里编排公子!慕容公子恕罪啊!”
“……”
聒噪的声音渐渐远去。
风语姌没有一丝心软。
云越玄也很是赞赏地看着她,拱手道:“慕容公子果然非池中之物,看来那十万两银子,云某得谋划个更长远的宏图了。”
风语姌笑看着云越玄:“好,那本座就拭目以待了。”
言罢,风语姌便离开了慕容府,寻了个僻静地地方重新换回了女装,向着离开了三日的风府走去。
还没走进风府,就看见风府门口侍卫一个个顶着浓厚的黑眼圈,两百多斤的魁梧汉子,像纸片一样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