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崎反应很快地躲了一下,当然不是为了躲子弹,毕竟那也没有冲着他,更何况这个距离他想躲也躲不过去。
他躲的是迸起的碎片和溅起的汤水。江崎低头看了一眼桌面,随即避开被污染的地方拍桌而起,“你怎可凭白砸人饭碗!”
琴酒危险地眯起了眼,“是你自己想换饭碗而已。”
江崎知道他说的意思,在江崎找上琴酒的时候,对方就表示过,如果江崎不是这时候找上的自己,那么之后就只剩下以实验体的形式强制执行措施。
江崎并没有见到boss,哪怕是像素小人或者火柴人之类的象征都没有。
他直接被定下了代号,莫洛托夫,就是先前江崎使用的那个。
这不是代号的继承,而是回归,这一点在琴酒特意提起“莫洛托夫的实验已经有人在申请重启”时就可以窥见一二。
然而,这并不代表此时的江崎可以不参与实验,他只是不会变成纯粹而不自由的实验体。
江崎叹了口气,咸鱼道,“我的审核一定还没过吧。”
就江崎出现的那点东西,一天的调查时间就够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进行了第二遍的调查。
最终结果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出来了,江崎最晚也能在今早收到消息,但他就像是完全不知情一般浪荡着,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人力。
于是江崎最后还是被强硬带走了,场面一度十分凄厉。
伏特加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这很像电视上的霸总老父亲看儿子不作为而恨铁不成钢的状态,所以伏特加并不敢说话,不管是对老父亲那方还是儿子那方。
路上不出意外的还是伏特加开车,琴酒坐在副驾。
于是江崎十分自然地霸占了整个后排,不仅如此,他还故意挑刺道,“我们这是出差吗?坐的我都累了,你都不考虑放一个软垫的吗?”
说真的,伏特加觉得江崎很大可能是因为不会真正死去而有恃无恐。
不仅如此,江崎还在作死的路上蹦蹦跳跳地走着,他靠着窗外得寸进尺道,“今天又下雪了啊,买软垫的时候记得冬夏两款都要买。”
琴酒一直没给江崎搭话,直到到了位置停车后,琴酒这才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江崎,嘱咐道,“别动。”
江崎挑眉,看着前方的两人下车,随后琴酒打开了后车门。
“呀,我竟然不知道我还有如此殊荣......”
说着,江崎就要下车,然而他一把就被琴酒给推了回去。
咔哒两声,手铐的一端在江崎的左手手腕,另一端系在了驾驶位靠背和垫枕相连处的不锈钢杆上。
“......”江崎拽了拽,手铐结结实实地撞击着竖杆发出响声,“不是说出任务吗?”
“你的话太多了。”
江崎不满地再次拽了拽,发出哐哐地抗议声,“我怀疑你是以公谋私!”
琴酒嗤笑一声,哐地关上了车门。
江崎只能从车窗玻璃中看着他们离开。
“喂!至少给个手机消遣一下啊!”
也不知道是车内隔音还不错还是他们装作了没听见,总之他们是一步没停,连犹豫都不带有的。
江崎沉静下来,琴酒对他的容忍度太高了,但江崎却还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
不急,只要有价值,他们总有用得到自己的地方。
......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江崎听到外面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问,“怎么了,那辆保时捷有哪里不对吗?”
江崎唰地转头看去,就见刚放学还背着书包的柯南抄兜走近,“保时捷356a,这是五十年前的古董车了。”
灰原哀停在柯南后方,僵硬地一动不动。
车窗是单向可视的,柯南推测道,“不过车主应该没有坐在车上。”
他走的更近了些,“我只在电视跟书上看过这种车,真是没想到还有人在开这种古董老爷车。”
说着,柯南就扒边缘探头看了起来,他只看到一片反光的镜像,但对于江崎来说,他看到的就是柯南那凝视的双眼。
他怀疑不光自己有对柯南的路线图,柯南说不定也有自己的,不然他们这相遇的概率也太高了点吧!
“琴酒......琴酒的车,就是这种。”灰原哀低头如此说着,音量微弱到车内的江崎都没听到她说什么。
江崎只知道,在柯南看向灰原哀的几秒之后,神情就骤然凝重起来。
他背对着车窗建议了什么,不多时,阿笠博士开着他的甲壳虫将东西送到了柯南手中。
看着从窗缝中伸出来准备去够车门开关的扭曲衣架,江崎沉默地拽住了它。
灰原哀不解道,“你要干嘛?”
“以前的车可以用这种方式开门。”柯南稍稍加了些力,“但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好像卡住了。”
屡试无果的柯南往回抽了一下,江崎顺势松手让他将衣架抽回。
又在柯南再次将衣架伸进来的时候把衣架拽住,营造出一种一到这里就会卡住的假象。
灰原哀问的自然不是拿衣架做什么,她多加了用词,再次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在这辆车上装上发信器跟窃听器。”
柯南坚持不懈的奋斗着,江崎也十分励志地用右手别着身子去阻拦。
兄弟,你要是真想知道去了哪儿说了啥,我可以给你发匿名邮件的!
难道你就没注意到出去的时候完全不卡,进来都要卡死了吗?但凡你完全抽出去看看,都能发现衣架的这头都已经被握变形了!
灰原哀谨慎地帮柯南放风,又劝道,“但现在也不能确定这就是他的车啊。”
就是就是!江崎暗自同意着灰原哀的说法,结果没想到扭曲变形的衣架角居然真的够到了车门开关。
抽回的动作一带,车门咔哒一声解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