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村姑!
还笑,要是没有记者你死定了!
他拿出手机想要找人来把这些难缠的记者打发走,还没有所行动,就被打断了。
安静没几分钟的记者突然躁动了起来,纷纷将相机对准了电梯口。
云槿的视线也跟着转移,只见一群高大魁梧的保镖个个凶神恶煞,站在电梯两边,声势浩大。
这排场,是个人都明白来人不简单。
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被推着从中间出来。
“天哪!是四爷!”
人群中惊呼一声后,便没了声响。
他们害怕地收起了相机,生怕被这位冷面阎王砸了吃饭的家伙。
四爷?
越景铖?
江煊告诉过她,在星城能被喊“四爷”的只有越家四儿子。
越景铖虽然残疾,可传闻却不少,什么杀人狂魔,活阎王......还是越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未来的越家的掌权人。
云槿咂了咂舌,看到这些记者的反应,对越景铖多了几分兴趣,好奇地看向来人。
她倒想见识见识,一个坐轮椅的怎么杀人!
男人膝盖上面盖了一张薄毯,但从腿的长度依稀能判断出这人不凡的身高。
一张脸有棱有角,俊美绝伦,额间的碎发垂落在眼皮上方,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
他安静坐在那里,虽然有疾,但依旧矜贵如斯。
云槿看得出神,视线不由自主的和他交触了几秒。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人周身气场强大,带着看死人一样的眼神,没有温度,看一眼都让人腿软。
但她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人!
“四叔。”
越世秋擦了一把虚汗,跑到男人面前紧张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越景铖冰冷的视线落在越世秋身上,没有讲话。
越世秋知道事情闹大了,已经到了压不住的状态,要不然他四叔不可能出面的。
他内心焦急如麻,低着头站在一边,冷汗直流。
一个记者大着胆子问道:“四爷,请问对于您侄子这事,您怎么看呢?”
越景铖面无表情:“既然是我越家的过错,自然会给云小姐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他的视线落到了云槿身上。
云槿点点头,无比的赞同。
对这位救她于水深火热的男人好感度直线上升,用什么眼神看她也无所谓了。
她按捺住高兴,朝越景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四叔好!”
四叔好!
四叔真好!
云槿心想,退婚,就是给她的最满意的交代!
越景铖眸光闪了闪,淡淡嗯了一声,回应她的问好。
他看向云槿的眸光平静无波,可云槿却有一种没由来地被人看穿心思的心虚。
不会露馅了吧?
他这什么眼神?
看出我故意让越世秋那孙子被拍到了?
云槿被人盯得后背发毛,那目光令人琢磨不透,似乎要让她原形毕露。
云槿故作镇定,眨了眨眼睛,又朝越景铖露出一个更灿烂的笑容,“四叔,嘻嘻,你好帅!小槿喜欢......好喜欢......嘻嘻嘻......”
要不是云槿爱干净,她还想流点口水,恶心死这群人,看越家还有没有脸面不退婚!
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又丑又花痴,越家敢娶,百年的声誉就毁了。
云槿心里很有数,越家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小丫头拿名声做赌注。
越景铖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这丫头,害他找了一个月!
自从那晚,他就时常想起她的味道,她的柔软,似乎女孩的身上总有一种魔力让他惦记。
给了她名片居然敢不联系他,让人送来一身高定西服就把他打发了。
敢耍他越景铖的,这丫头也是第一个!
之后调查她,居然毫无踪迹!
没想到居然是他侄子的未婚妻,还把脸搞成这幅鬼样子,嘴里依旧不正经对他说这种话!
在场的记者都快得心脏病了,这料又开始升级了。
四爷侄子的未婚妻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四爷本爷犯花痴?
旁边还站着未婚夫?
这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有几个为了奖金不怕死的,刚刚还拿手机录了视频,看着保存在手机里的大料,嘴角的笑都抑制不住。
云槿感受到众人强烈的视线,内心丝毫不慌。
这下......事情好像真的闹得太大了!
越景铖打发走了记者,身后的助理于乐弯腰在他耳边问:“四爷,那些记者要不要处理?”
越景铖摆了摆手:“不用,有什么发什么,实事求是。”
助理惊讶了几秒,看向云槿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让记者的相机健全离开四爷眼皮子底下的,居然是一个满脸红疹的女人和他家爷的料!
要知道,上一次这么被拍,那些相机可是全部被砸了,片甲不留。
助理又低语了几句:“四爷,我们的人跟丢了......”
闻言,越景铖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越世秋:“你带云小姐回老宅。”
“好......好的,四叔。”越世秋回答,“四叔要一起回去吗?”
越景铖根本不想回答这种没有眼力劲的废话,转而对着云槿开口:“云小姐,这是要去哪儿?电梯在这边。”
云槿刚想开溜,就被叫住了,这才想起来,今天和越爷爷约好了要去越家吃饭。
心里一万个不愿意,面上却不显:“没去哪儿,这风景不错,乡下来的没见过,多看几眼。”
她乖乖站定,总感觉越景铖在笑话她,语气带着玩味。
“四叔,我能和你坐车吗?”云槿继续作死。
闻言,越景铖挑了挑眉,眯起眼睛看着云槿。
助理没认出云槿,大叫不妙,赶紧出来圆场:“云小姐,有专门的车子载你过去,四爷还要回公司,我们不顺路。”
笑话,想上他家爷的车,怎么可能?
更别提还是一个在记者面前犯花痴的丑傻白甜。
她也不看看现在闹成什么样了,要是再被拍到坐一辆车,无论什么身份,他家爷的清白都洗不干净了!
云槿表示理解,走过去抓上了越世秋的手臂,幸灾乐祸的口吻道:“世秋哥哥,我们走吧!我才想起来今天和爷爷奶奶说好了要去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