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爷爷,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已经很感激了。”云槿站起身,正经道。
“爷爷,要不......这婚事就算了”越世秋哆哆嗦嗦顶着压力,赶紧出来附和,“而且云槿也不是很愿意的样子,我们不能勉强,要是传出去对越家也不好。”
越世秋之前不敢开口,不过今天,四叔好像也不赞同这么婚事,他忽然就硬气了一把。
越政林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越世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们越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孝子!”
“现在你知道对越家不好了?你惹出那些热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越政林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越世秋自知理亏,低着头不敢说话。
“给我滚去祠堂跪着,禁足一个月。”越政林大吼,“婚事,我还没同意退,在我没发话之前,云槿还是你未婚妻!”
越世秋听到这话,自然不服,还想反驳。
方怡见状,赶紧按住他,给了他一个别惹事的眼神。
贺容的目光在云槿和越景铖之间流连几瞬,本就和蔼的额面容带上了几分笑意。
越政林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他被贺容搀扶着,后面的话一言九鼎般强势:“某些女人绝对不可能进我越家的门,你最好和她断干净,否则下一次谁都救不了你!”
越世秋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忽青忽白。
贺容笑着,“景铖,是我们越家亏待了小槿,她在星城又人生地不熟的,人就交给你照顾,你可别让她受委屈了。”
“小槿,你有什么事,就找景铖,我们越家一切都满足你!”
“对了,你俩还没吃午餐,我让厨房留了饭菜,你俩赶紧去吃。”
贺容说完,不等云槿反应,就同越政林回了房,留下云槿在客厅凌乱。
什么叫把我给越景铖照顾了?
她有手有脚,在这星城还能饿死不成!
云槿抓耳挠腮,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婚还没退呢!
越景铖推着轮椅到她的面前,那张紧绷着的脸微微松动了一些,淡淡开口:“云小姐,跑得脚疼?要不要请个按摩师傅给你按按脚?”
云槿瞪大了眼睛,觉得这人肯定调查过自己,要不然怎么会说这种话!
毕竟她早上才做过这事。
“不用不用,四叔,我们这种村姑是无福消受这种服务了。”云槿嬉皮笑脸,“那什么,我就不叨扰了,先回家了!”
云槿提脚要跑,越景铖一个侧身拦住了她,勾了勾唇:“那怎么行,妈刚刚交代的,让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照顾”两个字似乎被刻意加重了,云槿居然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她明明今天第一次见这人,但总感觉自己被人拿捏了命脉。
总有一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方怡早已带着儿子越世秋离开,此刻偌大的客厅,忽然变得冷清了起来。
云槿被越景铖拦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打算死皮赖脸混过去时,越景铖终于让开了他的轮椅。
“跟我走。”云槿还没来得及高兴,越景铖嘴里又吐出了不容拒绝的话。
云槿看了看四周那些人高马大待命的保镖,瘪着嘴跟了上去。
越景铖把她带到了厨房,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吃桌子上的饭菜。
越景铖的脸色没有之前的那么冷,云槿也放松了不少,再者现在还有越奶奶的交代做保护,她更是不怕这位传说中的恶魔了。
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她的肚子确实有点饿了,索性坐到了餐桌旁。
越景铖坐到她的对面,云槿脸都快笑僵了,“四叔你真好,还陪我吃饭。”
越景铖怔怔地看着她:“我刚从公司回来。”
云槿云淡风轻地哦了一声,“那吃完我可以走了吗?”
越景铖优雅的拿着筷子夹菜,“晚上要和爸妈一起用餐。”
男人惜字如金,云槿只觉得苦不堪言。
还要在这待到晚上!
她拿起筷子,也不客气,夹了一块酥肉放在嘴里,发泄似的吃得两颊鼓起。
越景铖轻笑了一声,声音很小,嘴角勾了勾。
云槿咀嚼的动作都慢了半拍,不解地看向在餐桌对面看她吃饭的男人:“你刚刚笑了?”
越景铖薄唇紧抿,又变成了那副清冷的模样:“没有。”
云槿疑惑地点了点头。
真是见鬼!
她幻听了?
两人就这么无言的吃完了午饭,云槿吃得很饱,嘴上还有油光。
餐桌很大很宽,看到越景铖手边的餐巾纸,云槿扬起傻笑,指了指餐巾盒,“四叔!帮我!”
越景铖闻言,手顿了顿,目光在她嘴唇上停留了几秒,才用指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夹起一张纸巾,递给她。
云槿伸手去接,却不小心碰到了越景铖的手,她心下一惊,没做思考就急忙拉过越景铖的手,用纸巾擦拭。
她手上还有刚刚剥虾染上的油渍,现在连带着污染了越景铖的手指。
“四叔,我不是故意的。”云槿不好意思道。
越景铖蜷了蜷没有被拉住的那只手,轻咳一声,“没事。”
女孩的手很软,拉着他的手,仔细擦拭了几下,这才放开。
“不麻烦四叔了,我自己过来拿。”云槿起身到了越景铖的那一侧,扯了餐巾盒里的一张纸。
她擦了擦嘴,转身想要回自己的位置。
“啊——”
一声尖叫。
许是云槿脚底沾了油,现下一滑,便惊恐地往后倒了过去,好死不死地就直接倒进了越景铖的身上。
又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屁股坐在了越景铖大腿上,自己的腿还被他的轮椅磕了一下,她吃痛的拧了一下眉:“好硬!”
越景铖及时扶住了女孩的腰肢,吸了一口气。
云槿还没反应过来,后背靠着越景铖的胸膛,内心想这轮椅金子做的吧?磕得死疼。
“还没坐够?”越景铖声音有些低,手臂忽然圈上了她的腰肢,低头,“还是?想起了什么?”
越景铖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云槿只觉得很痒,缩着脖子连连躲避,“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