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七点,赵阳到了工厂,心情忐忑极了,心想着高强刚和自己说要追王经理,就看到自己和王经理从超市出来,有说有笑的,今天不得弄死自己?
不过赵阳刚刚进入工厂,感觉工厂里似乎少了不少人,还有尤其是高强他们一伙人,基本上一个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了?”赵阳找了个工友问。
“他们好像昨天在工厂的男生宿舍住,然后宿舍好像着火了。”
“啊?”赵阳装作吃惊,实则心里乐开了花,火灾,是不是把这几个货全烧死了?果然是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赵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开心的准备做工,却发现他们几个进来了。
赵阳偷瞄着,心想他们也没缺胳膊少腿,怎么,火灾中幸免于难了?还真是老天不开眼。
“赵阳。”
高强坐到了赵阳旁边。
“咋了?强哥?”
“你是我哥们儿不?”
“是啊。”赵阳心想,我敢说不是吗?好汉不吃眼前亏,赵阳并没有想着如何报复或是打败高强,无论是单挑,打群架,或是找关系,赵阳样样不及,想打倒他,简直痴人说梦,只求他不难为自己,赵阳就烧高香了。
“你怕鬼吗?”高强低声问道,赵阳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坏心眼要往自己身上用。
几个小弟也围了过来。
赵阳仰着头看着他们,知道自己一定是昨天被高强看到了,今天他们是来报复的,赵阳握紧了拳头,如果他们敢出手,自己就鱼死网破。
“我就住在墓地边上的廉租房里,所以,不怕吧。”赵阳也不确定怕不怕,要是真看到了,也许没一个人不怕,但是那东西都是假的,谁会怕呢。
“好,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赵阳小心翼翼的说。
“工厂男生寝室最近闹鬼,妈的我昨天请了个道士,也没有给我破出什么来,弄个香盆,差点把我屋子给我点了!”高强气的浑身发抖。
“然后呢?”赵阳问。
“然后,他倒是说了一个办法,我觉不错,那就是那鬼可能有怨气,找个人撒撒气就好了。”
“。。。。”
果然,赵阳没猜错,那个被他撒气的人就是自己。
“她没找你?”赵阳问。
高强给了赵阳一杵子。
“怎么说话呢,她敢找我吗,看这个是什么?”
一个平安福,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的,就是个三角形荷包。
“普通的平安福?”
“这可不普通,我妈花了几万求的。”
“……”这一句话,把赵阳的仇富心态都激发出来了。
“强哥,那个道士你没揍他一顿?”
高强哼了一声:“不给他两脚,是你强哥的做派吗?我打的他连他媳妇都认不出他,他回家得脱裤子和他老婆子相认。”
众人哄笑,不过赵阳对他的这污言秽语没有感触。
“强哥,我答应你,帮你这个忙,我还可以帮你揍那个道士一顿,不过…”
“不过什么?”
“强哥,有没有什么报酬啊?”赵阳低声问着。
赵阳以为高强会一拳打过来,没想到高强掏出五张百元大钞。
“拿着,好吃好喝,今晚上,住我寝室。”
“那你们寝室五个人呢?”
“我们当然是出去避一避了,要不让寝室只有你一个,那个鬼敢出来吗?”高强说罢,便找几个人出去了,应该是抽烟去了,赵阳收下了钱,自己明天,也能给王经理买点东西作为人情了,不过首先要先度过今天晚上,赵阳没有什么信心。
虽然说他不信什么鬼怪之说,但是道士都不行,可见不是小事。
赵阳以自己村里人来了为借口和孙厂长请了半天的假,孙厂长打量着他,点了点头,只是比较奇怪,因为赵阳从不请假,极有可能是没朋友,没吃好,没饭局,没家人。
下午,赵阳按着高强的指引,找到了那个道士所在的地方,那是一个胡同,赵阳骑车子骑了半个小时才到,下了车,赵阳对了对门牌号,敲了敲门。
此时里面狗叫了起来,里面出来了一个女人。
“谁啊?”女人操着一口乡音。
“我想见张天师。”
女人打开了门,这是一个四五十岁微胖中年妇女,穿着一件大短裤和一个花背心,磕着瓜子。
花背心轻薄,隐约着两口干涸的山包上的泵奶站,让赵阳不敢直视。
“算卦的?”
“啊,对。”
“进来吧。”
里面男人刚刚穿好黄衣,而后看着赵阳清了清嗓子问:“想求财还是求姻缘?”
“天师,我求一个平安福,就是一个类似三角形的。”
天师打开自己家抽屉:“呐,有的是,10块钱一个。”
“我买一个。”
“只买这个?”
求姻缘?
“我求姻缘。”
“说吧,生辰八字。”
赵阳有点尴尬,他自己的生辰能不能对的上都不知道,更别说王蔚然的了。
“我只知道,我叫赵阳,她叫王蔚然。”
“没生辰算什么?算不了。”男人不耐烦的准备回屋。
“你们不是会算吗?算算不就知道我们生辰了吗?”
“叫王蔚然的多久,我知道是哪个?”
“我喜欢的那个,你算算,托天上神仙和地上小鬼问问呗,你可是天师,可不是一般算卦的啊。”赵阳赶忙问。
“你把手拿过来,我给你看看手相。”
男人坐在了饭桌上,而赵阳坐在了对面。
看看手相也不错,让大师给破破,为什么命这么差。
“你妻子啊,不姓王。”
“啊?那姓啥?”
男人眯着眼睛玩着手指头,半天说出一个字:“秦!秦始皇的秦。”说着男人看了看赵阳:“小子,我看你是大富大贵的命啊。”
赵阳冷笑,就你这还天师,我看是天屎,自己温饱都解决不了,上哪还大富大贵。
“还看出什么了?”
此时老天师表情巨变,看着赵阳,恐惧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