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龙和小弟从摩托上下来,手中每个人拿个黑棒子,他们几个人穿的倒是挺整齐,仿佛是什么面粉厂的工服,身上脏兮兮的,还曾着白色,几个人痞子样的晃了过来,嚣张极了。
赵阳就知道,他不会空手过来,看来秦佳怡说的没错,如果不找孙厂长,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被铁棒子敲死在深山里而不被任何人发现,想想就有些后怕。
“呦呦呦,彩笔就是彩笔,我说单挑你就信,一个人就敢来了?”
狗龙他们六个。
赵阳的身体,不觉得开始抖了起来,心想着孙厂长,快来啊,怎么还不出来,不会耍我吧?那我可真是……
此时狗龙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说吧,想怎么死?”
“我……我……”
“哈哈哈哈哈!这个哥们说话都磕巴了,是怕了,就差尿裤子了吧!”
正在狗龙极力的羞辱他的时候,车声响了,两个面包来势汹汹的开了过来,差点将狗龙一行人撞出去,而见到有人来了,赵阳自然也有了底气。
“小比狗龙,现在不知道该谁怕了!”
狗龙此时慌了,他的小弟也慌了,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一个个手忙脚乱,甚至有的要夺路而逃,而孙厂长下车之后,狗龙才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
“嗨!我当是谁来了,这不是孙厂长吗?孙厂长今天这么闲,看我和你的工友斗殴?不至于吧?您老人家还大驾光临。”
孙厂长笑了笑,他手下的人,已经把狗龙的人围了起来。
“别别,孙厂长,这是干嘛啊!”
孙厂长看了看赵阳,冷冷的道:“给我往死里打,他要敢还手,我就弄死他!”
赵阳得到命令,走到了狗龙面前。
“别别啊,厂长,您这是干嘛啊,我没惹到你吧?”
赵阳低声道:“可是你惹到我了!”赵阳一拳将狗龙闷了个踉跄!
而狗龙此时已经暴怒,一拳将赵阳打倒。
孙厂长见状,一声令下,几个人开始拎着铁棒子锤狗龙,狗龙抱头求饶。
“孙厂长,我错了,我错了,你让赵阳打,不还手,不还手!”厂长一抬手,几个人停止了打,而狗龙已经乌眼青。
“赵阳,继续打!”
赵阳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而此时狗龙已经站直了,赵阳猛地一脚,狗龙被他踢翻在地:“孙厂长,你得叫我死个明白吧?”
赵阳刚要骑上去揍,孙厂长把他拦住了,而后从小弟手里拿过一个铁棒。
“明白?明白!我现在就让你明白!”
孙厂长一边说着,一边痛打狗龙。
“给我戴绿帽子,我非打残你!”
这半下午,是血腥的半下午,狗龙的三条腿都被打残了,孙厂长才罢休,他敢下这么重的手,也说明他镇上有人。
后来赵阳回到了制作车间,虽然高强和他的小弟还是那副嘴脸,但是赵阳真的已经看够了,选择无视,是最能让我舒服的方式了。
赵阳不知道是洒脱了,还是更加迷茫了,他开始不在乎高强和工友对我怎样,也不会因为他们而怎样,他像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又像是活了出去。
他只是想知道,王蔚然到底为什么会那样在乎高强,这不但是因为他无法选择对王蔚然忘记,还因为把高强看成假想敌。
赵阳重新有想报复他的冲动,虽然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高强凑了过来,拍了拍赵阳的肩膀,嘲笑的说道:“呦,好久不见啊!你怎么又回来了?狗崽子?”
赵阳紧握着拳头,却没有理睬他,他权当他是一条狗,被狗咬了他又不能咬回去。
然而这条狗仿佛并没有想停歇的意思,反倒是变本加厉。
“你有没有完?”赵阳没好气的斥责道,而他被赵阳的举动弄得一愣。
“呦呵,敢这么和你老子说话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高强把椅子凑得离我更近了些,“还记得甜心吗?二逼?”
听到这个名字,赵阳的心咯噔一声,想到了那个曾经给自己过生日的女孩。
今天是五月初八,生日快乐,赵阳。
赵阳怎么敢忘记她,那是他这一生第一个耻辱柱,也是拜高强所赐。
赵阳出生在农安村中的孤儿院里,十里八村很多的孤儿和弃婴都被送到了这里,这里和我同龄的大抵有七八个人,而只有赵阳读了高中,其他人,在接受国家义务教育之后,便留在了农村,而赵阳每当寒暑假的时候,都会回去帮助他们劳作。
在他们眼中,赵阳像是一个大哥哥,不过赵阳除了学习好之外,自觉地没有什么地方比他们强,甚至赵阳要比他们更加悲观和内向。
甜心原名田鑫,是孤儿院同龄中唯一的女孩,长得蛮漂亮的,当时条件艰苦,身为女孩的她,也整日素面朝天,连瓶洗面奶都没有。
然而在赵阳毕业的那个夏天,村里却来了一位人物,虽然不算什么大人物,但是怎么也比村长大,这人物还有一个孩子,他叫做高强。
高强和他父亲在村里的时候,大家都一起玩的起初很不错,然而高强却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肆意的凌辱村里孩子,让他们给他下跪,叫爸爸之类的。
所有人知道高强家有钱有势,便没有反抗,然而他却得寸进尺,接下来受害的就是甜心。
他先是三番两次的调戏,后来高强说找赵阳和甜心一起去山里打猎去,他便拿着猎枪,赵阳甜心两个也紧跟其后,充满新鲜感,然而就在一处林子中,高强停了下来,又开始对甜心骚扰,赵阳说了几句,却被高强用枪把子打到了。
铁质的枪把子打中了他的头,他趴在地上,感觉头嗡嗡直响。
而就在这时,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