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意识到了事态严重性。如今自己为鱼肉人家为刀俎,市里想让谁关门,谁就得关门。
“那怎么办?”
“一时间我也想不到,等等看吧,我们这边先抓紧弄孙厂长的事,以免夜长梦多。”
赵阳点了点头。
“你不是会通灵吗?你通通看,会在哪里有一个密闭的空间,而且有很多尸体那种。”
“你怎么知道我会通灵?”
梁冉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你入戏太深真把我当梁局了?我是甜心,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尿尿能尿多远我都还记得…”
“我倒是想起来一个地方。”
“哪?”
“一个会馆。”
说着,赵阳给梁冉指路,梁冉很多年没有回f镇了,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直到到了那个类似于贫民窟的地方。
“你确定这是会馆?”梁冉把车停好,两人下了车。
这里还是一样,一些没人住的房子,贴着祭奠的字样。
“我怎么不记得镇上有这地方?”
“我上学时候也不知道,后来认识王蔚然,偶然间到过这里,还发生了有些灵异的事情。”
“灵异?”
“没错,明明是一个会馆,我进去了,后来再来就是这个样子,根本没有什么会馆,都是…”
“都是什么?”
“我想起来了,你说有没有可能很多年前这里是一个非法经营的会馆?类似于华庭洗浴的组织。”
“你说以会馆的方式,干着买卖人口的勾当?”
赵阳知道,不只是买卖人口,而且陪葬地藏魄,不过这件事,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的梁冉肯定是嗤之以鼻。
“而且镇上东边还有一个东苍山,有乱坟岗,你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乱坟岗?在地下随便埋人不报备是违法的。”
赵阳直勾勾的看着梁冉:“你真以为这是个法治世界?”
“说什么呢?怎么不是法治世界。”
“那世界上那些国家发动战争欺负弱小的时候,法律在哪?”
“你这么能杠你的那些小情人知道吗?”梁冉回怼。
“现在怎么办啊?梁局?”
“找些援兵来,把这里围上,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吧。”
梁冉是一个行动派,半个小时后,一共出动了二三十人。
很快,警戒线也拉上了。
“赵阳?”想不到他居然先认出赵阳了。当地警员问。
“您还记得我?”
“当然,当年你捅了狗龙小弟进来的。”
梁冉脸色大变。
“是见义勇为啊,没有给你表彰,我一直觉得亏欠。”
听这话,梁冉才脸色恢复如常。
“没事没事,这次我还是配合各位调查这件事,不胜荣幸。”
“哈哈哈,是我不胜荣幸。”
“行了,挨家挨户的进。”
“梁局,这是私闯民宅啊。”警员苦着脸说。
“这一看就是没人住的样子,不全是民宅了,有人就陪他聊聊,没人就直接搜查。”c市警局副局说,而后拿出一张搜查令。
这搜查令厉害了,上面唯有搜查地点空着,也就是说,基本上镇上是想搜哪,就搜哪了。
“进!”梁冉下令,所有人都开始行动,先是敲门,一分钟没反应就破门。
当然了,这个破门没有难度,毕竟都是老旧的木头门。
赵阳在旁边看热闹看得来劲。
“你说你上次来过这里?有什么变化吗?”
“有一个老头。”
突然,赵阳背后发冷。
那真是个老头,还是说,是鬼?
“老头?说什么?”
“他说了这里是香水厂的旧址,后来香水厂爆炸,然后死了很多女人,于是就封存了,一直也没有人住。”
梁冉把所长叫了过来。
“他刚才说的事你知道吗?”
所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太久了,大概有十四五年前了。”
十四五年前,那时候孙厂长也才二十出头,慕白只有十二三岁,看看这事查出来,也和慕白无关了吧,南宫铃木岁数也对不上,难道是上一代的恩怨?
孙成禄?南宫瀚海?慕建军。
这三个人赵阳依次想了起来。
一个是执行者,香水厂厂长,一个是投资者,瀚海集团董事长,一个是执行者,慕建军……
“梁局长,这件事也许和慕白无关,和慕建军有关。”
“慕建军!”c市的副局惊愕的重复了一遍。
“你熟?”
“他是慕云烟的弟弟,权势通天,要是这事和他有关,那怎么继续啊?要不要通报叶先生”
梁冉摇了摇头。
“赵阳你为什么就判断出来了,这事和慕建军有关?”梁冉反问赵阳。
“孙厂长的父亲是孙成福,他的父亲是孙成禄。孙厂长是慕白的人,而慕白和南宫铃木也有来往。如今这件事是十三四年前的事,那个时候,肯定不是孙成福和慕白以及南宫铃木干的,向上推,正是孙成禄,慕建军和南宫瀚海,而且他们三个合作的话,还真是匹配,孙成禄具体实施,南宫瀚海出钱,至于慕建军…”
梁冉秒懂:“事情牵扯太多,先找到当年的秘密吧。”
“嗯。”赵阳应答,也和搜查的人走到了这个小区里面。
赵阳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呼喊,越往里,阴气越重,压的赵阳喘不上气来。
赵阳蹲了下来。
“怎么了?赵阳?你发现什么了?”
蹲下来的赵阳反而觉得自己沉浸到了海里面,窒息感和压迫感更强。
“要么,我们掘地三尺?”赵阳调侃。
梁冉拨通了电话。
“叶先生,我需要十辆挖掘机!”
“…你还来真的?”
半个小时后,这里面50多个房间全部查清楚了,却没有什么线索。
“梁局,这里好像很久没人住了,所有的房间里面都是落满灰尘,结满蛛网,甚至很多房子都没有起火做饭过的痕迹。”
这句话更加坚信了梁冉的判断。
“也就是说,盖了一片房子,却没有人住?”
“会不会是给死人住的?”赵阳问。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