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的关心,最为致命!
他让长孙流云前来,也许只是为了确认下自己是否真的死了。
高长寿可不信,以武立国的夏元帝,会是个大善人。
那这就有点难受了,在大夏与夏帝为敌,那不是嫌脖子痒吗?
不过,想到自己便宜母亲临走前那几句话,杀害他的真凶应该另有其人。
嗯,还得再去迎春楼试探一番!
想到这,高长寿说走就走,带上几个小厮就准备直奔迎春楼。
不料,人刚到门口,就撞见了先前的黄衣女子,柳若乔。
“嘿,乔乔,真巧啊!”
高长寿面带笑意地打了个招呼。
“好你个头啊!”柳若乔白了他一眼,随即又皱起眉头,“你不在府里修养,又去哪里?”
“迎春楼!”
“什么?你,你果然死性不改!”闻言,柳若乔气得脸色通红。
“我的好乔乔,你可是误解我了。”
“本公子是去报仇,可不是寻欢作乐哟!”
高长寿随即跨上小厮牵的高大白马,饶有兴致地夹了夹马肚子。
但很快便失望了,这玩意儿绝壁是银枪腊烛头
以他的眼力,一下子就看出了这皮被前身称为“白浮屠”马儿是匹挽马,看似威风凛凛,实则膘肥体重,根本跑不起来。
“欸,乔乔,你怎么还在这里?”
调整好姿势过后,高长寿发现柳若乔还没离开,随即问道。
“哼!你不是要去迎春楼报仇吗?本姑娘倒要看看,你对那些莺莺燕燕,下不下得了手!”
说罢,抢过身旁一小厮的坐骑,手中缰绳一挽,便似箭一般飚了出去。
“…这小妞!”高长寿摇了摇头,转身又对身后几人道:“你们通知胡三儿,先去迎春楼门口等我!”
随后,他也挥鞭御马,追了上去。
跑了没一会,高长寿就有些受不了。
这个世界,并没有马鞍和马镫这种东西。
仅仅只在马背上套了一层垫子,坐起来不仅不舒服,跑起来还得用一部分力量来控制平衡。
那种感觉,和勒裆是一个概念!
这一刻,高长寿又突发奇想。
“要是把这两样东西搞出来,打造一支骑兵,那不得所向无敌?”
前世他毕竟刨了不少墓,对这两件东西的模样并不陌生。
但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事情的时候。
没过一会,他便追上了那袭黄色身影。
见到自己这位可爱的童养媳,高长寿又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乔乔心疼为夫的马儿脚程慢,特地等我呢?”
“滚你的,高长寿,信不信我打你!”
说罢,柳若乔气鼓鼓的扬了扬手中鞭子,勒马向前,又准备离开。
“哎哎哎,好乔乔,等等!咱们还得先去个地方!”
高长寿连忙御马上前,拉住了对方。
他可以明显感觉柳若乔的身子明显一颤!
嗯?难道前身这个人渣竟没对自己的童养媳下毒手?
高长寿对这部分记忆比较模糊,难道正应了那句俗话,家花没有野花香啊!
在他愣神之际,柳若乔已经将手抽了回去,“别告诉你又不去报仇了?”
“不是!”
“咱们要放开手脚地搞事情,还得去一个地方打点一下!”
“哪里?”
“皇城司,亲从处!”
大夏皇城司有两个部门,分别是亲从三处和亲事三处。
亲从处,负责警备皇城和治安,与他前世的城管有些相似之处。
虽说权力很大,油水多多,但主事的亲从官职位并不高。
此刻,高长寿的到来,让门前两名小吏浑身一震。
这位高衙内,那可是出了名的煞星,可不敢得罪!
高长寿骑着白浮屠才刚到门口,两名胸口印着一个大大‘从’的司吏便主动上前,为两人牵住了缰绳,“高衙内,您今日怎么有空,来咱们皇城司了?”
高长寿微微一笑,翻身下马,拍了拍手,很自然地给二人塞了一锭银子。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了?”
“吴大人在吗?”
两名司吏互相对视一眼,像个没事人一样,忙在前迎着路,道:“在呢,小的为您带路!”
“哦!不通报一声吗?”
见对方直接带着自己往内走,高长寿还有些疑惑,这亲从官这么平易近人么?
不料,带路的司吏笑得更开心了,边走边道:
“嘿,不瞒您,小的名叫何俊,吴大人是我…姐夫,咱直接去没问题。”
好家伙,高长寿嘴角抽了抽,关系户啊!
只走了二三十步,转过回廊,高长寿便远远瞧见了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男人。
只见他正在讲话,见着有人过来,官威更甚。
高长寿眯了眯眼,想必,这就是吴尺了。
只不过,这名字却是有些…
先前,他还没意识到,见到这人一副小人模样后,方才由此联想。
“咳咳!”
高长寿故意咳了一声。
吴尺闻声,瞥了瞥眉,一脸不耐烦地呵斥道:“是何人喧哗,不见本官正在训早例吗?”
“姐…吴大人,是高衙内到了!”
何俊闻言手一抖,脸色大变,连忙快步走到吴尺身旁,朗声提醒道。
“高衙内?”
吴尺喃喃自语片刻,眼神猛然一变,四层下巴顿时收紧。
“哎哟,我就说,早上就听到咱皇城司外喜鹊叫的响,原来是有贵人到呀!”
说罢,他脸色一沉,转头看向一众正在接受训话的司吏,冷冷道:“看什么?都没正事儿干了吗?”
司吏们没有丝毫迟疑,一哄而散。
这人不愧是戏精,变脸比翻书还快。
“吴大人,官威好大啊!”
高长寿学着他夸张的模样,拉着长长的调子,甚是滑稽!
“下官不敢,吴尺有眼不识泰山,惊扰衙内,有罪,有罪!”
这人说着说着,竟然直接跪下了。
“没事,给你一个恕罪的机会!”
高长寿微微眯眼,俯身在其耳旁,低语了几句。
“啊?这,这,衙内,使不得啊!”
吴尺吓得听着听着,脸色吓得惨白。
“衙内,本官人微言轻,真帮不了这个忙啊!”吴尺苦着一张脸,就差抱他大腿了。
高长寿门儿清,这家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归根结底,占不到便宜,他是不想淌这趟浑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