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暗卫立即报告给了高长寿。
高长寿得到消息,也快马加鞭,赶到到了镇甸之上。
“查清身份了吗?”
一见到夜枭,他便开口询问。
“他们很谨慎,我们只敢远远盯着,具体身份不明!”夜枭回道。
高长寿闻言,皱起了眉头。
这又是个什么势力?
要是来头比较大,他就不想趟这趟浑水了。
毕竟,出了上京城,那就是客场作战了。
小年带在身边时,他的实力足够兜底。
现在,就算再调来三队暗卫,总共也不过六十人。
暗卫实力不弱,但面对一流的江湖势力还是差了点。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红莲开口了。
“他们有什么特点吗?”
“我对这一带的势力倒有些了解。”
夜枭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眼前一亮,说道:“她们身形纤细,好像都是……女人!”
“女人?”
红莲微微一怔,急忙追问道:“她们的背后是不是纹着一条黑蛇?”
“这个……”夜枭苦笑道:“她们穿着黑袍,看不出来!”
高长寿闻言,却是一愣。
纹蛇?那马背上的女人似乎纹的就是一条黑蛇。
他旋即问道:“纹蛇怎么了?”
红莲眉头一皱,“咱们目前已经到了沥州境内,在沥州的沙沟镇,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帮派,她们所有成员皆为女性,背后纹蛇是其特征之一。”
“哦?”
“什么帮派?”
高长寿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红莲。
“蛇堂!”
“很厉害吗?”
红莲思索片刻后道:“算是沥州境内知名帮派吧。”
“与忻州剑阁相比如何?”
对于忻州剑阁,高长寿还是非常认可的。
他们的阁主绝对是超一流高手,毕竟能与小年过招。
虽然最后败了,那也是非常可怕的。
迄今为止,能与小年交手不受伤的人不会超过十个。
而能压制他的人,也仅仅只有一个张镜湖。
况且,忻州剑阁中可不止阁主一位高手。
单是那名年轻的大师兄,就能稳稳压制同为一流高手的柳若乔。
但红莲听到这话却笑了起来,“你在想什么呢?”
“首先,忻州剑阁是正儿八经的江湖名门,而不是什么帮派势力。”
“其次,忻州剑阁乃是大夏十大宗门之一,剑南天阁主更是忻州武林第一高手。”
“两者没有可比性!”
听到这,高长寿就放心了。
“那就好,要是这个神马蛇堂挡寿爷财路,就狠狠干他娘一票!”
红莲却不这么想,郑重道:“你也别小看它!”
“蛇堂的人都是女人,可不讲什么江湖道义,非常凶残不说,手段更是千奇百怪。”
“没事儿!”高长寿大手一挥,毫不在意。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大不了哥贡献自己的身体,色诱她们堂主去!”
“你个死淫棍!”红莲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恶狠狠地骂道。
“开完笑,开玩笑!”高长寿嘴角动了动,连忙安抚道:“两位绝色佳人在侧,我怎么可能看上那老女人呢!”
红莲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离开了。
高长寿又将目光放在柳若乔身上,“那个乔乔啊……”
“该!”
不料,这个女人也是撇了撇嘴,跟上了红莲的步伐。
高长寿尴尬地看向身旁的夜枭,干咳一声,“咳咳,女人嘛,就是喜欢争风吃醋,不管她们!”
“主人说得极是!”
夜枭低下头,语气极为诚恳。
这搞得高长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转移话题,“新调来的暗卫跟上来了吗?”
“快了,最多午时,就能抵达此处。”
“这就好,最晚也就在今晚动手了,让兄弟们盯紧点!”
高长寿也来到天福客栈住下,时刻将随行的红莲和柳若乔拽在身边,弄得两女颇为无奈。
“长寿哥哥,你成天跟着我们干嘛?”
红莲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嘟囔道。
“江湖险恶,我还是小心为上,嘿嘿!”高长寿嘿嘿一笑,还是紧紧跟着两人。
来到二楼,高长寿叫了几个小菜,暗暗盯住了楼下几人。
不一会儿,串脸胡子带着一个白发老头回到客栈,转眼间进入了一间客房。
“那人是谁?”柳若乔在一旁问道。
“他三弟被咱刺了个对穿,肯定是找的医师!”
他话音刚落,楼下一阵扰动,进来了一群满脸凶悍的大汉。
他们径直来到那三人桌上,嘀嘀咕咕了半响。
没过多久,几人便一同来到后院,将所运的官盐交付出去。
“何老大,那这个女人?”串脸胡子看向为首的凶汉道。
何老大上来打量了女人一眼,眼中泛起一阵邪光,“帮主已经到了桃花坞,我会差遣几个兄弟,同你一道把她押去。”
“一定要注意,她的母亲可是大名鼎鼎的蛇堂堂主。”
“何老大放心,我们兄弟一路走来,未生事端!”串脸胡子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
“那就好,这次劫官盐,足足拉了三十路,六百石,若是能将蛇堂赶出这四方镇甸,我们兄弟半辈子不愁了!”何老大摊开胸膛,笑容逐渐放肆。
“哈哈哈!”串脸胡子也笑了起来,悄悄在怀里一抹,笑容顿时凝固了。
自己仅有的二十两银钱全用来打尖儿和买药了,连打点上封的余钱都没有。
事已至此,他只能尴尬地将头瞥向一边。
见他半天没什么反应,何老大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何老大慢走!”
“你,哼!”
何老大一挥衣袖,带人走了。
串脸胡子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店里,发现老三下半身缠满了白布,已经坐到桌前饮酒了。
他越想越气,上去就是一脚。
“哎哟,大哥,你这是干嘛?”
“还有脸说,刚刚何老大接盐走了,我身上连打点的银钱都掏不出来,丢死个人了!”
说罢,他泄气地坐下,端起一杯浊酒,一饮而尽。
“理他做甚?”
老三摸了摸大腿,满不在乎道:“我们是盐枭,他也是盐枭,凭什么次次都是我们送他银钱?”
“你懂个屁!”串脸胡子一拍桌子,“那何四是朱帮主的心腹,我们无依无靠,算个求!”
“老大也莫要妄自菲薄,我们捉了那个女人,还不能在帮主那里博个好差事?”老二吃了一碗酒,为老三帮腔道。
“这他么还有二十里,要是被蛇堂的人捉住,就死定了!”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