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沟镇外的沙沟桥上,全副武装的州卫军迅速开来。
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吴学天坐据中军。
蒋霸在侧,有些犹豫地问道:“大人,我们未经刺史大人同意,擅自出兵,是否不妥?”
“一切有我!”
“刺史,呵!”吴学天冷笑一声,“要是他知道了,我还能抓住宁娥媚吗?”
“再说了,官盐在此,我别说抓个宁峨眉,就是杀了她,也在法理之中!”
蒋霸点了点头,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河间庄园,低声道:“那就是蛇堂总部!”
两人话还没说完,四面八方就冲出来了一群女人,对他们形成了合围之势。
但在蒋霸看来,这实在可笑。
不论人数多寡,单单是武器装备,他就没将这群人放在眼里。
他勒马停在最前方,扫视下方一众气势汹汹的女人,道:“我劝你们识时务,交出宁峨眉,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
“若是……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一众蛇堂成员也并非铁头娃,闻言面面相觑,都将目光投向了何四。
仿佛在说,这我们老大,有事儿问他。
见状,何四脸都吓白了,幸亏是蒙着面,才堪堪与蒋霸对视一眼。
“原来还有个带把的!你是他们的老大?”
“这个,呵呵,这……不是。”何四支支吾吾,憋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
“我们都是宁堂主的属下,只听命于堂主!”
蒋霸一听,右手高高举起,“给我……杀!”
哗啦啦!
此时,蛇堂后方,宁峨眉打开楼板,带着铁兰等人进入了暗河。
“吴学天,你给我等着!”
随着渡船远去,也意味着宁娥媚辛苦一生打拼的基业付之一炬。
她向来谨慎,自然也为自己留了后路。
早在建立蛇堂之初,她便才在蛇堂下开渠,打造暗河,直通沙沟河。
与这十余年积累的财富相比,丢了一批官盐,也算不得什么。
“娘,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宁晴儿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顿了顿,她突然眼前一亮,忙问道:“要不,咱们去投靠凤伯伯?”
宁娥媚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远方。
“凤家两父子,居心叵测,你何时才能看清?”
就在这时,最近的隘口,缓缓驶出一艘大船。
大船上,站着一排身着红色甲胄的军士。
宁娥媚暗道不好,这个隘口是走水路出沙沟镇唯一的通道。
此时调转船头,已然来不及。
她暗自紧了紧手中剑,对身后蛇堂的数位头领吩咐,“保护好晴儿!”
以铁兰为首的众人立即上前,把宁晴儿护在中央,警惕地看向来船。
大船驶近后,速度减缓,从中走出一个精健男人。
他身着赤焰铠甲,背后红色披风随风飘扬,英气十足。
加上一副龙首面具,又增添了几分神秘。
宁娥媚心情十分凝重,没听说过沥州还有这样一支军队啊?
“宁堂主,你好啊!”
高长寿逼格拉满后,目光停留在这个风韵不减的狠辣女人身上。
“你是何人?”
“那不重要,宁堂主,只有我能救你活命!”
“哼!”宁娥媚将剑持于胸前,“我的命也不是谁想拿就能拿的。”
高长寿闻言摇了摇头,左手一挥,一排红甲士兵举起了弩机。
这正是高长寿打造的秘密武器之一,相比于硬弓,弓弩更具性价比。
特别是现在的大夏,硬弓是射手的标配,但培养一个骑射俱佳的人才,所耗费的时间和财力甚广。
而且,大夏还没有生产出弓弩这种简单易上手的武器,他算是捡了个便宜。
宁娥媚并没有见识过这种奇怪的武器,只当是一种暗器。
随即不屑道:“没想到你们官军也用上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高长寿嘴角动了动,官军?谁他么告诉你老子是官军了?
“抓住宁娥媚!”
就在这时,河岸边,蒋霸用长枪戳着何四,率队袭来。
而在河道后方,也有数条快船正在追赶。
前有狼后有虎,宁娥媚一咬牙,飞身而起,直奔高长寿而来。
“卧槽,快放!!!”
高长寿吓得立马后退,先前的气势一泻千丈。
好在夜枭及时上前,挡住一击。
与此同时,数十把弩机同时发动,铺天盖地地射向了宁娥媚。
宁娥媚长剑一舞,浑身像个陀螺般在半空旋转。
铮铮铮!
密集的箭雨封住了她的走位,但并未伤其性命。
这当然是在高长寿的授意下完成的,不然,几十吧把弩机对着你,别说一个宁峨眉,就是一流高手也得歇菜。
暗卫们手持铁链,堪堪只上了四人,便将宁娥媚死死捆在了甲板上。
宁晴儿与一众蛇堂头领顿时不知所措,慌张求饶。
“将军,饶了我娘,求求你!”
高长寿使个眼色,暗卫趁此机会,迅速用勾链抓住对方的船,一把拉进,飞身而下。
很快,宁晴儿便被擒到面前,他一把把她拉在身前,随后缓缓将其转过身子。
嘶啦!
他用力扯住对方后背的袍子,硬生生将其撕开。
“你干嘛?你要干嘛?”
“少主!”
“晴儿!!!汝碰我女,我宁娥媚誓杀汝!”
“得了吧!”高长寿撇了撇嘴,“你自身都难保了!”
说罢,他继续扯弄宁晴儿的后背。
果然,从后颈上,一条乌黑的蛇纹出现在他眼前。
看到这,他便将宁晴儿的袍子重新拉了回去。
整个过程发生的极快,并且他也只是看了一下后背。
但在其它人的眼中,那可就不一样了。
甚至,连宁晴儿自己都以为高长寿是要侮辱她。
她浑身瑟瑟发抖,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哗啦啦地滴落。
但她不敢反抗,因为宁峨眉还被死死压在那里。
“带下去吧!”
高长寿满脸疑惑地回到甲板上,俯身下去,将宁娥媚也翻身过去,准备撕开她的衣服。
“啊啊!你不得好死!”宁娥媚崩溃大叫。
高长寿好似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将手从对方后颈伸了进去。
嘶!这是我们能看得吗?吓得暗卫们纷纷闭上了眼睛。
连夜枭心底也泛起了嘀咕,“调戏完女儿,又调戏他娘,主人真是个畜牲啊!”
“卧槽,我怎么感觉有人在骂我?”
一脸认真的高长寿突然心有所感,抬头看向了夜枭。
“主人,那肯定不会啊,您这么英明神武!”
夜枭小腿一抖,吓得差点露出了鸡脚,忙拍起了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