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州府,长史官衙。
吴学天面色阴沉地在房内不断踱步,而蒋霸单膝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绝不可能是龙武卫!”
吴学天有些气愤地挥了挥袖口,“我们着了道,恐怕是施宏出手了!”
“不可能,大人,我认得龙武卫铠甲上的龙纹!”蒋霸据理力争道。
“他们连官盐都敢劫,仿制些战甲,又有什么奇怪的?”
吴学天狠狠捏起手中的纸笔,心中对施宏更加憎恶。
与此同时,刺史府内,施宏同样怒不可遏。
“该死!”他将手中的茶盏奋力摔在地上,微微发福的下巴不断颤抖。
“这个吴学天,无法无天,完全没把本州放在眼里,你们一个个干什么吃的?”
站在他身前的,是各曹理事,还有沥州通判,唯独缺少了长史和参军。
“大人,吴长史乃是上佐,州卫军又听其调令,我等……不可阻啊!”
通判王源忙苦着脸解释道。
“行了,事已至此,你亲自去一趟,将宁娥媚要回来!”
施宏不想听其解释,思索对策过后,立即吩咐下来。
众人刚松了一口气,施宏又叫住王源,“把他们都带上,一定施压,懂吗?”
“他吴家权势再大,但这毕竟是沥州。”他捋了捋下颌的胡须,沉声道:“若是出了岔子,你们都得掉脑袋!”
“卑职这就去办!”
王源带着一众属吏,慌忙退走。
桃花坞,凤一州正驾船回凤鸣山庄。
在他的船上,宁晴儿双目无神地呆坐在船尾。
这是高长寿送他的见面礼。
“晴儿,今晚就能救出你的母亲了。”说着,凤一州陷入了憧憬,“从此我们三人一起生活,岂不快哉?”
“无耻!”
宁晴儿的眼中突然恢复了一些神采,恶狠狠地怒吼道。
“悔不该当初没听母亲的话,错把你这等小人视作君子!”
凤一州脸色瞬变,原本风度翩翩的模样荡然无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重重将船桨扔下,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抽在宁晴儿白皙的脸庞上。
“啊!”
宁晴儿被一巴掌打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但她仍然死死瞪着凤一州,骂道:“无耻之徒!混蛋!”
“贱人!”凤一州一把捏住宁晴儿的脖颈,冷笑道:“若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早把你扔湖里喂鱼了!”
“你等着,我娘一定会救我的!”
“你娘?哈哈哈!”凤一州不禁大笑起来,想到宁峨眉那曼妙的身姿,心中燃起熊熊烈火。
“那你就等着吧!下次再见到她,应该是在我的床上。”
说罢,凤一州抬起宁晴儿的下巴,试图狠狠吻上去。
啪!
等待他的是宁晴儿蓄力许久的一巴掌。
“该死,该死!”
凤一州怒火攻心,双手开始撕扯对方身上的衣物,恨不得当场就将眼前的女人就地正法。
宁晴儿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急忙躲闪,同时尖叫道:
“啊啊!你要是敢碰我,等我见了凤伯伯,就将此事全盘托出,让你不得好死!”
凤一州的动作一顿,压住了躁动的心。
没错,当务之急是先将老东西制住。
宁晴儿在这件事上很重要,只有她的话,老东西才会当真。
想到这里,凤一州的心中冷意更甚。
不到半个时辰,他带着衣衫褴褛的宁晴儿,走进了凤鸣山庄的内堂。
此处,是凤继祖所在。
“爹,出大事了!”
凤一州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房间。
见状,凤继祖皱了皱眉,冷声道:“聒噪!”
此时,他正在为宁娥媚的事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心情理会凤一州这个败家子。
“爹,真出大事了,宁堂主被抓了!”
凤一州见他没反应,继续喊道。
“要你多嘴?”凤继祖没好气地抬头,顶得凤一州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