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枫自后院端太妃的床上而起。心里是格外的满足。兴许是昨天,端太妃放下了最后一点心理防线,同时也是真的一无所有了。她与之前,已是完全变了样。竟是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林枫,同时,也是极力想为林枫怀上龙子,那般主动,简直是妙不可言。而林枫自然也不会不应。因此,从自牢中出来后,一直到昨夜丑时,二人都没有停歇。这才是昏君该有的生活啊。林枫看了眼裹在春被里睡的香甜的端太妃,少有的自己起床更衣,洗漱一番后,便离开了房间。可刚出来,后院另一间房门也开了。叶青淮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出来,刚好撞上林枫。她俏脸微红,同时,看向林枫的目光又是不善,又是哀怨。这昏君,许多天不来见她倒也罢了,昨夜竟然还...这叫人怎么睡嘛。“微臣叩见陛下。”
叶青淮微微下拜,随即行礼。林枫也有些小尴尬,实在是太忙了,一时间没能将她顾上。不过,林枫自是不会表现出来,反而理直气壮的来到叶青淮身边,将她扶起,同时还狠狠拍了她那黑色劲装下的臀部一下。“呀。”
叶青淮惊呼一声,可同时,却是身子一颤。“朕晚上再来找你。”
“给朕洗白白等着。”
说罢,林枫便转身离开。叶青淮满脸羞愤,看着林枫的背影狠狠跺了跺脚。狗皇帝!把她当什么人了?还洗白白等着她?想得美!可是,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那身后火辣辣的感触,还是令她美腿于此驻足,随即回了房内。得好好收拾一下房内。她可不是为了那昏君而准备,只是...只是不想香闺太乱,到时候被那昏君嘲笑而已。...前院的书房内。这里也成了林枫行宫中,用于处理朝中询问奏疏,以及见人办事的地方。林枫在此接见了萧睿慈。“末将萧睿慈,叩见陛下。”
萧睿慈虽然接连打了两次胜仗,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骄纵,反而是毕恭毕敬。“平身,坐。”
林枫摆摆手,随即拿出朝廷发来的奏疏,翻动着说道:“你杀俘的事,朝廷反应很大。”
“这群各个满脑子大义,满脑子王化宣之的腐儒!”
“他们各个弹劾于你,称这么做,不但不能令西南土司们归心,反而会令他们恐惧中寻求自保,进而加剧叛乱的风险。”
“真是笑话!”
“所谓的仁德感化,在朕看来,无非是看刀子利不利而已。”
林枫冷笑一声,说道。萧睿慈有些惊慌,匆忙跪地说道:“陛下,这些事都是末将做出来的,与陛下没有关系。”
“不,与朕有关系,是朕派人叫你这么去做的。”
林枫淡淡笑道。萧睿慈愣住了,他本就是个老实人,带兵打仗还行,但这政治权谋,他就差了很多了。在他看来,皇帝送一封密信前来,便是要他将锅背好了,可现在,皇帝为何承认了呢?不过纵然如此,萧睿慈也觉得心里颇有暖意。“朕做的事,朕自然敢承认。”
“朕的名声本就不好,再坏一些也没什么,只不过朕要教你一件事,所以,将这杀人的事让你去做。”
林枫淡淡说道:“之后大奉必将南征北战,南方的倭寇,北方的女真,甚至是海外。”
“而朕就是要告诉你,只要不是我大奉的子民,杀了也就杀了!”
“有朕在为你撑腰。”
这般话,竟从林枫这个皇帝口中说出来,全然不同那些儒家大儒们的满口仁义道德,满口仁德感化。而这些大儒和文官们,用这般借口挑剔和打压他们军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听到皇帝这般说,萧睿慈还是心中激动。“末将谢陛下点拨,庇护之恩,当为陛下扫平一切之敌!”
萧睿慈激动不已,表着忠心。“行了。”
“朕喊你来,是为另一件事。”
“你也曾为滇洲总督,应该清楚大奉西南土司的各种乱象。”
“朕可以说,想叛乱的,绝不止杨明一人。”
林枫说道,随即又将之前讨论的改土归流说了一遍,萧睿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杀俘不光是震慑这些想叛乱的土司,还是为了改土归流做打算!“朕准备即日便宣召西南所有土司来永州府,将改土归流此事先宣布了。”
“因此,而今杀的人,还不够!”
林枫说道。“陛下,此事交于末将!”
萧睿慈义愤填膺,同时又是感觉重任在肩。这件事说出去会招致骂名和非议,但他根本不在乎!毕竟,此事事关西南安全,若解决此事,推行改土归流,这将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作为一个忠臣良将,他自然要将此重任担在肩上。“播军叛乱之初,已造下了许多杀孽!”
“那十万播军之中,许多人罪行都是罄竹难书,这些人绝不能放过他们!”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萧睿慈斩钉截铁的说道。“甚善。”
林枫点点头,随即道:“朕会令闫老派锦衣卫配合你一同调查。”
“此事,抓紧着办了。”
萧睿慈点点头,马不停蹄的离开,紧着去办事了。而打发走萧睿慈后,林枫也是一边给内阁下旨,令朝廷速速为播州派来官员,在播州建立统治。同时,也是朝西南所有土司,都发去了诏书,宣召他们前来。办完这些之后,林枫倒是还想起了一件事,便喊了闫老前来。“陛下。”
“先平身吧,朕喊你来,是有事要问。”
“彭添保此人,调查的怎么样了?”
林枫随口问道。这件事当时林枫听完勃然大怒,便交给了闫老去调查,而今,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回禀陛下,老奴已派人调查过了。”
“要说起来,这件事似乎别有玄机!”
“永顺土司,乃湖广势力比较大的一个,虽比不得杨明的十万大军,但也有一些兵卒。”
“说起来,这永顺乃彭氏家族掌管权力,彭家一直对大奉朝廷算是比较恭顺的,论起向朝廷纳贡交税,也从不像其他土司那般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