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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我兄弟来看他的灵田。之前那块灵田就是他的,现在他回来了,我把灵田还给他。”
“额,今天恐怕不是那么方便,今天咱们园区要给阵法维护,所有人都不能随便进来。你们还是晚一天再来吧。”
沈从眉头微挑,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直接将自己的精神力释放出去,透过防御阵法,一眼就看到了里面许多人正在挖灵田里的灵草。
他的那块灵田,也被人挖了,已经挖了一半。
黄非红虽然没有他这么强大的能力,可是混迹江湖久了也不是傻子,从对方的语气中自然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
“陈胖子,你在搞什么鬼?是不是里面有什么情况?”
“没...没有的事,真的是在修补阵法。黄哥,你们回去吧,改日再来。”
“别扯犊子。”
黄非红一把将对方推开,对方修为不过七品,黄非红已经三品,他根本拦不住黄非红。
“兄弟,走,进去看看。”
沈从跟在黄非红后面,陈义则是连忙跟上来劝解道:
“黄哥,别进去,千万别进去啊。”
但是他跟不上对方的速度,还是让对方抢先一步走进去了。
等到黄非红走进其中,登时就看到了那些人在收割灵草,脸色一冷,直接开口厉喝道:
“你们是混哪的?谁让你们在这里随便收割灵草的?知道这灵草是谁的吗?”
对方停下动作,微微抬头,扫了他一眼,眼神却是一片漠然,全然不将他放在眼中,随后继续收割灵草。
黄非红见对方不搭理自己,直接就当场撸起了袖子。
“嘿,好家伙。脾气还挺大的啊?当你黄爷爷的面收割你黄爷爷的灵草,竟然还敢不搭理你们黄爷爷。
你爷爷我不发威,你们还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
话落,他脚下一记重踏,身子瞬间朝着其中一个站立着的,看似是管事之人奔去。
右手紧握成拳,一拳轰出,直逼对方面门而去。
但是,当他来到对方面前的时候,对方竟然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就是一拳轰出。
刹那,一股更为强大而又恐怖的威压迸发出来,黄非红脸色大变,这气势,竟然已经达到了二品高手的层次,他根本不是对手!
可是此时想要收手已经晚了,想要躲避也同样不可能。
两拳相对的瞬间,他直接就被无情轰退。
同时,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他的手臂骨,显然已经被震断了。
二品面前,三品根本无力抵抗。
黄非红连连后退,脚下卸力,地面被他踩出一个又一个深坑脚印。
直到沈从身边,被沈从一掌拍在身后,卸去了余劲,但那一条手臂,已经松垮下来。
“该死的,这是哪里来的高手?”
沈从递给他三颗回元丹,黄非红一口吞下,手臂以肉眼可见的姿态修复好。
对方看到这一手,眼神中微微流露出来一抹诧异神色,但也只是一抹诧异,紧随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近日明神宗与秋叶谷大战激烈,受明神宗特许,我余家暂时接手这一片区域的所有资源。天水城所有的资源都由我余家统一调配。
闲杂人等,胆敢阻挠者,一律杀无赦。念在你修为不易,自断一指吧。”
“余家!你们是余家的人!”
听到余家的名号,黄非红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陈义立刻上前打圆场。
“余主管,他也不是故意的,是我没说清楚,还请您高抬贵手,大人有大量,饶他们一次吧。”
余主管冷哼一声。
“你的面子?很大吗?饶他不死,只要他一指,已经是给足他面子了,再不滚,就不是一指的事情了。”
陈义的脸色登时就萎靡下来,连个屁都不敢放。
黄非红咬咬牙,道:
“我断一指。”
言罢,他就要出手,沈从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随后,他将一瓶丹药附着上自己的精神力,然后丢给对方。
“我兄弟一时冲动,还望阁下卖个面子,此时就此作罢。”
沈从并不知道对方背景,这里是神武界,鬼知道对方背后有没有真武境,甚至是更强大的存在?
就算自己敢杀他,灭了他,自己拍拍屁股走人,黄非红一家三口可就惨了,绝对必死无疑。
成熟的标致,就是遇事不冲动。
先把这件事摆平,马上换个马甲来干他。
瓷瓶上留下了他的精神力,对方想跑也跑不掉。
那余管事接过瓷瓶,打开来看,嗅了一口,脸上流露出一抹邪魅而又得意的笑容。
“出手就是天阶丹药,还是天阶上品,看来你应该是个不错的炼丹师,既然如此,那我就卖给你几分薄面,放他一马,你们走吧。”
黄非红劫后余生般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陈义道谢一声,连忙将两人拉出去。
“看吧,我让你们两个不要进去,不要进去,你们两个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吧?非得白白丢一瓶丹药。”
“妈妈的,真是八辈子的血霉。早知道我就提前给安澜老弟收割了,这下好了,一根毛都没了。这余家怎么来的这么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陈义叹息一口气。
“听说前几日,明神宗和秋风谷打的两败俱伤,眼下人心有些不稳,明神宗为了缓和民心,自然要给门下的这些家族一点好处,不然的话,他们怎么肯舍得拼杀?
这不,余家距离天水城最近,就直接来天水城收割了。其他城池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种事情在大夏之前也有,看来不论是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每次一旦有矛盾,最终都会把很大一部分后果和代价,转移到低阶武者,甚至是普通老百姓身上,毕竟他们实力最弱,最好欺负。
就像豆子,只要用力挤一挤,压一压,就能多出一些豆油。
他们也不怕底层的武者反抗,占据绝对武力者,就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
普通武者想要有什么异心,随随便便一个宗师,都能横扫八荒。
“这余家很厉害吗?黄哥你刚刚听到对方的名号,似乎是有些害怕。”
黄非红叹息一声。
“何止是厉害啊,余家现在这一代的太爷,在明神宗长老团担任一位长老职位,据说修为已经破了真武境。
余家本家更是有着足足三位宗师人物,至于上三品的高手,那就更不用多说了,一品二品三品加起来,至少也有一二百号人。
安澜老弟,对不住了,你的灵草基本上是不可能要回来了,他们那些家族,已经吞下去的肉是断然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我没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回去就把丹药给你送过去。”
沈从摇摇头。
“无妨,这和黄老哥无关,丹药是我许诺给你的,自然归你。”
一旁的陈义道:
“这一次损失的也不止你一家,两宗打架,下面的家族都跟着捞油水,反正咱们这些无钱无势的,只能被当成韭菜割。
没办法的事,被割韭菜的也不止你们,这整个天水城的灵农,都得亏一波,还有那各大药堂的,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黄非红也在一旁感慨道:
“是啊,谁让咱没本事呢?”
沈从目光深邃,如果他是普通武者,肯定也会认命的,可惜他不是。
不过,他也不会贸然去灭了余家的,按照黄非红的说法,余家背后有人,一个宗门执法堂的长老,绝对算得上是核心位置的存在了。
自己灭了余家,他就会过来,自己杀了他,明神宗就会过来,反派是陆续不断的,就像那些无脑的龙傲天反派一样。
除非自己能把整个明神宗全部杀一遍,才能一下子解决掉麻烦。
但是很显然,自己现在想灭掉明神宗是有困难的。
明神宗连真武境都有好几个,更上一层的天玄境估计也有。
还是老规矩,暂避其锋芒,不与其正面对抗。
等到今夜子时,先问问余家先人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不说这饶人兴致的话了,找个地方喝酒去,我请客。”
“别,今天这事,是黄哥没做好,黄哥请。”
三人在天水城的天仙舫喝酒,还找了几个仙子陪酒,一直喝到傍晚,嘧啶大醉,又在天仙舫开了一个房间歇息。
子夜时分,沈从体内灵气一运,体内的特制灵气酒便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整个人顿时清醒起来。
随后,他的身子直接化作一片血雾,从窗口缝隙离开。
借助着月色的掩护,沈从快速升空,转眼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按照正常情况下,天水城有阵法压制,人是不可以飞行的,可是沈从现在已经突破了真武境,便不再受这个阵法的限制,看来这个阵法,最多水平也就是限制宗师强者。
毕竟只是一座小城市,最多也就是来宗师,布置的阵法太强,浪费就不说了,一年到头来不了一个真武境,实在是没有必要。
白天给对方的瓷瓶上面附着着自己的精神力,只要自己的精神力释放出去,就能得到反馈,因此,很容易就能找到那余家管事的位置。
此时此刻,他已经离开了天水城,应该是已经回到了余家。
沈从的血雾都不需要走城门口,直接越过天水城的防御阵法,便来到了天水城外,继而全速飞行、
短短数息之后,他就已经来到了余家。
余家距离天水城并不近,但对于沈从这样的真武境强者来说,速度奇快,距离的远近,意义已经不大。
余家自然也有防御阵法,居然比天水城的防御阵法还要强大,可沈从却轻松渗透进去。
风灵术的作用,简直妙不可言。
等沈从来到的时候,那余管事正搂着一个侍女修炼生娃术,沈从直接用灵气封死整个房间,让声音不传出去半分,然后血雾直接顺着缝隙没入进去,恢复原形。
余管事正动次打次,忽然间看到沈从的模样,脸色大变。
“是你!你怎么闯进来的?”
沈从脸色冷漠,眼神微动间,对方的兄弟便直接爆裂开来。
“啊——!”
他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惊恐到了极点,如果现在他还感觉不出来沈从是个超级厉害的强者的话,那他就太蠢了。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阁下,还请阁下恕罪。晚辈这就将所有的丹药和灵草全部退还给前辈。还请前辈息怒。”
话音刚刚落下,他的右臂再次爆裂。
砰——!
剧烈的疼痛,让他简直快要晕厥过去。
“白日里,你装逼装的很爽嘛,不要停,继续装逼啊。”
“前辈饶命,晚辈真的知道错了。”
余管事痛哭流涕,沈从又爆了他一条胳膊。
在自己面前装逼成那个样子,让他死的太快都便宜他了。
白天的余管事有多装逼,此刻就有多懊悔,自己怎么就招惹上了这样一尊煞神?
胳膊之后是脚,然后是小腿,余管事已经被折磨的快要发疯,他也被逼急了,怒吼道:
“你若是杀我的话,余家不会放过你的,我余家的太爷,可是明神宗执法堂的长老,他可是真武境的强者!我看你敢...”
砰——!
这一次,他话还没有说完,整个身子全部炸开,血雾直接被沈从施展吞天魔功吞噬。
沈从向来是有恩必报,别人给他一滴水,他可以回报一座泉。
同样,他也是睚眦必报,别人若敢动他的东西,他就灭其全家,绝不手软。
只要不惹他,便无事,哪怕不是有意招惹到,道歉的话,沈从也不会这般下死手。
但故意招惹,还死不悔改,等到见识到自己的实力再悔改的,一律视作无效。
那侍女早就已经晕死过去,可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暴露了她此刻只是在装死,沈从一旦放过她,她第一时间就会举报。
就在她祈祷着沈从快点离开的时候,沈从已经一剑砍了她的一只手。
“啊——!”
侍女发出一声惨叫,脸色惊恐无比,看着沈从,连连求饶。
“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你要报仇,找余管事,不要找我啊,呜呜呜...”
“别废话,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饶你不死。”
“您说真的?”
“当然,我堂堂一代高手,又是男子汉大丈夫,岂会言而无信?”
“好好,您说。”
“你们余家的祖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