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的路宋禾儿并不熟悉,以前逃出来的时候,是从地道钻出来的,如今要走大路,难免有些心惊胆战。
阿鹿为了掩人耳目,带宋禾儿找了一个隐蔽的宫室,随意捡了一套宫女的服饰叫她换上,然后二人才朝央月宫走去。
“这央月宫的路你是认识的吧?”阿鹿突然问道。
“我认识,但也从未走过这条路,先前都是在后花园周围走动,不曾来过这边,我想这里应该离着大王的寝宫不远吧。”
“是......再往前边走一段路便到了大王的瞻栾宫了。”
宋禾儿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进来的那么顺利,门口的士兵虽然想着仔细盘查一下,但看在江怀赋的面子上,总归是没有为难人。
看来江怀赋在这王宫之中也是颇得人心的。
“什么人,敢在这里晃动!”三三两两的士兵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刀剑,似是要把他们拿下一般。
阿鹿连忙上去解释,“我是王子殿下身边的人,怎么,不许我在这王宫之中走动吗?”
这几个士兵说话的口气可比守在宫门外的那几个要厉害的多,想来是大王身边的贴身侍卫,地位也比别人高一些,绝不可能为了一丝丝的人情而罔顾礼法。
“是谁也不行,夜这么深了,大王已经休息,闲杂人等不许在这瞻栾宫四处走动,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阿鹿的确不清楚这一项规定,许是和王子殿下离宫之后,大王新定下的规矩。
“事务繁忙,倒叫我给忘记了,我们这就离开!”说罢阿鹿就要拉着宋禾儿离开这里。
“不成!”
“可还有什么事情!”
“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必定事出有因,赶紧跟我回去,叫我们卫队长好好盘问一下。”
阿鹿笑了笑,“盘问一下倒不至于了吧?我也是王子殿下身边的人,可不是什么刺客!”
士兵冷了脸,继续吼道:“那你身边这个女子倒是眼生的很,再说了大王明确规定,宫女与士兵绝不可以私相授受,你们是把大王的话当耳边风了吗?赶快带走!”
宋禾儿见阿鹿有些招架不住,若在这样继续僵持下去,怕是要在这王宫大内动起手来,到时候,恐怕会引来更多的士兵。
如此想着,宋禾儿赶紧从自己袖口中拿出了麻醉针剂,用提前准备好的竹筒发射器,对准了几个人脖颈,发射了出去。
起初,那几个士兵只是觉得自己身上无力,可紧接着便倒了下去。
阿鹿望着他们这些人,接二连三地全部躺到了地上,心中很是不解。
“真是怪哉,见了鬼了?”
“是我用了银针,快走!”
阿鹿瞪大了双眼,“银针?不会把人毒死吧?这要是都死了,咱们可就完了。”
“我怎么会杀人,只是蒙汗药罢了,快走!”
“嗯。”
二人不敢再走大路,而是朝御膳房的小路走去。
一路之上,掌灯的地方很少,没有一丝光亮照着,宋禾儿一连摔了好几跤。
二人跌跌撞撞的,这才到了央月宫外边。
果不其然,江怀赋被王后囚禁在里边,央月宫的外边被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办?这次可是真的进不去了,这些士兵,可不是守门的那些无用之才,多半都是王后的亲信,一旦看见你,必定会回去通传,到时候,你就也出不来了。”
“是......我知道,容我想想办法......”
宋禾儿方才可以使用麻醉针,无非是因为对面来的人少,好下手。
可如今守在这央月宫外边的人,足足站了三十人左右,即便她有三头六臂,如今也没有办法将他们全部迷晕。
阿鹿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并不是很好的办法。
“央月宫的最后边有一处角门,那里把守的士兵最少,且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洞,殿下喜欢养猫,那个洞就是留给猫儿进出的,我先把人引开一部分,你趁乱钻进去,我瞧着你身量纤纤,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猫洞?肯定很小,我怎可进去?”
“我们殿下宅心仁厚,特地修缮了,还按了小木门,如今可有半米高,足可以让女子过去!”
“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是王子殿下身边的亲信,即便是被他们抓了回来,也不过是受些罚而已,可你不同,不知道王后娘娘这次见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她真的想要你的命呢?”
“要命就要命,我这条命有什么好的,本就不值钱。”
阿鹿叹了口气,“我们两个只身前往王宫救人,本就只带了一线希望,我不相信凭你我二人之力能把殿下从这布下天罗地网的王宫之中救出去!”
阿鹿这样说也是没错的,毕竟他跟着宋禾儿来也是只图个心安,他实在想不出,他们两个人要怎么偷天换日,把江怀赋从这严格把守的央月宫带走。
“就算是下地狱,我也来了,阿鹿你自己小心,我去了。”
宋禾儿撇下一句话,便开始悄悄地从花丛中往央月宫后边的角门走去。
阿鹿则是故意弄出了一点动静,又用黑色布将自己的面孔遮上,引得十几个士兵前来追赶。
“有刺客!快追!快追!”
果真,央月宫外边守着的士兵,一下子就少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些也是战战兢兢,东瞧西瞧,静不下心来。
宋禾儿穿着侍女的衣服,虽然不是很惹眼,但是样貌却很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她没有西洲女子那般的妖媚长相,反而多了几丝中原的清秀与英气。
若是个机灵的,便能一眼瞧出,她并不是这王宫之人。
宋禾儿按照阿鹿所说,顺利的找到了那个精致的猫洞,弯下身子量了量,发觉刚好可以钻进去。
眼下,这边守着角门的士兵要去换班。
宋禾儿赶紧弯下身子钻了进去,虽然猫洞勉强可以容下她,但也实在狭隘,几次往前蹭的时候,甚至还擦破了皮。八壹中文網
这西洲的墙壁也真是厚!爬了这许久,竟然还没有看到一丝光亮。
宋禾儿咬着牙,继续朝前蹭去。
约莫又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外边钻进来了一道刺眼的光芒,照的她眼睛生疼。
“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到真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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