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事儿,不是哄你,江宁贵人多,生意也多,得抓紧机会啊!”
江怀赋舒了口气,转过头,一本正经的望着宋禾儿,“你的籍契文书还是我买来的,官府虽然有备案,但若是问到细理,问到你的祖上,你该怎么回答?莫不是要胡编乱造一通?”
宋禾儿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自己平安来了江宁,有了通关的文书和落户用的籍契,官府便没有那闲工夫管你。
“那我还不能开酒楼了呗?”
“能开是能开,但你要托人动用关系,免得与你有仇的人看你不惯,在背后给你使绊子!”
宋禾儿这才有些开窍,江怀赋说的不假,今日她才得罪了阮文萧的姑姑,且这人可是江宁做生意的头号人物,怎会愿意多出一个死对头?
若被她知道自己要开一家酒楼抢她的生意,又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子。
“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不如等你再修养几日,我们一起去探探虚实。”
得了自己满意的答案,江怀赋这才笑了笑,“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好。”
说罢,二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清晨,宋禾儿叫人套了车子,准备前往小叶城一趟。
本来家中是没有下人可用的,但宋禾儿顾忌孩子太多,总要有人看着院子,所以就在外边请了个护院,又买了一辆新的马车以供出行。
宋箫玉也算是个勤勉认真地人,一连数日不曾回家,也不见自己的孩子,心中也不浮躁,愣是沉沉稳稳的在这里盯着店面。
宋禾儿进去的时候,里边的客人很多,伙计们也忙的焦头烂额,甚至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宋禾儿的身影。
还是一个叫柳儿的丫头瞧见了宋禾儿,上前打了个招呼,“姑娘,咱们老板在后边呢。”
“嗯。”
宋禾儿绕过了客人吃饭的地方,走到了后堂宋箫玉休息的账房之中。
“三叔。”
此时宋箫玉正在把玩一些从街面上买回来的茶碗,抬起头瞧见宋禾儿,一时有些惊讶。
“禾儿?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是你三婶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宋禾儿笑了笑,“三叔还知道惦记家里啊?你数日不回家,我以为你把三婶和念姐儿都忘了呢!”
宋箫玉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然后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一碗茶水递给宋禾儿,“我这几日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自从这家店面开起来,每天客人都非常多,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便是得了空,我也要被关在这账房里算账,便是想回家,也是有心无力啊!”
宋禾儿岂会不知道他的辛苦,如今这般说,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我知道三叔忙,只有铺面上的生意好,咱们赚的钱才多,今日我来,是想问问三叔,咱们现在账上有多少钱?”
宋箫玉微微一愣,然后紧接着回道:“我现在正在算呢,怎么了,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需要钱?”
“家中一切都好,只是我想挪用点钱,在江宁开一家酒楼。”
“开酒楼?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嗯.....但能凑一点是一点,我江宁有一份产业,这些日子也赚了点,但也是不够的,所以想着来这边挪用一些,然后再找旁的人借一些。”
宋箫玉一直是支持宋禾儿做生意的,但眼下他这账面上的银钱,与盖一间酒楼所需要的银钱相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
“我方才大概算了一下,这个月减去几个伙计的工钱,咱们所得二百九十七贯......”
宋禾儿知道这些银钱远远不够,但如今也要挪走一些,毕竟开一家酒楼又不是小孩过家家,真金白银还是需要的,若自己一股脑的从空间里拿出些银子来,难免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怀疑。
“嗯,留下五十贯用来日常开销,剩下的,我就都拿走吧,这家酒楼算是咱们大家伙开的,股份也是几家持平,三叔觉得如何?”
宋箫玉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他还指望宋禾儿将来挣了钱,能把这家店面也搬到江宁去呢!
如今在小叶城里经营,生意都这么好,若是到了富庶的地方,收入岂不是还要翻上个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