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大人,我爹,我爹要被人打死了啊呜呜…”小女孩的哭声嘹亮听的人肝肠寸断。
“呜呜呜…大人,我太冤枉了…这些人都是赌场来的,说我欠了他们好多钱,叫我还,可他们抢了我所有的银子…还不肯罢休,还打我呜呜呜….”
这两人在衙门门口一唱一和,一个说你好惨,好不容易赚点钱正打算去还却给抢了个一干二净。另一个又说宝贝闺女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没穿过什么好衣裳就要没了爹。
总之哭的让人听着伤心闻着落泪。不一会衙门门口就聚集了一群嗑瓜子看热闹的人,而那些追着喊着要赵光程还钱的人见情况不对,一瞬间全跑没影了。
“肃静!肃静!”县令大人在上面一个劲的拍惊堂木“来者何人?有何冤屈?速速与本官道来。”
“大人,草民是住在小新村村尾的赵家二房,草民名叫赵光程,这是我的闺女,赵芸夕…大人草民冤枉啊,今日家中好不容易逮到头野猪,带到县城的千味楼卖给万掌柜得了二百两五十八文钱,正买了些米面来补贴家用,没想到就遇到了顺意赌坊的人,他们见草民提的东西,上来二话不说全抢了,还把草民身上所有的钱抢完了…呜呜呜,那钱我还得养活一大家子…”赵光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呜呜呜…爹爹好惨,爹爹说把东西放回家就来还钱的,呜呜呜….前几天爹爹还被赌坊的人打的浑身是血的丢到大街上,要不是…要不是村里好心人把爹爹带回家…芸儿就没有爹爹了…哇哇哇…”赵芸夕的演技比起自己爹娘来是有过之无不及,简直就是她爹娘的2.0版本。
在上头坐着的县令大人揉了揉鼻梁:什么鬼,又是顺意赌坊,这几天不知道都有多少起了,顺意顺意,我看全是顺了他们自己的意。
“事情经过本官已经了解清楚了,你们先起来吧。”
“谢大人。”父女俩擦擦眼泪起了身。
“来人,先将他们带下去吧。”县令对这个顺意赌坊也是焦头烂额,不止他们仓平县有,隔壁间瓜县等等,据他所知大大小小就有十二家。
本来赌坊出千是常有的事。只要不闹大根本就衙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顺意赌坊时不时就弄的人家破人亡,查封了一家,另一家本来不出千的就开始出,一家接着一家慢慢遍地开花。
赵光程父女俩被人领着到了议事大厅里。
“请坐。”带他们来的小哥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芸夕内心慌的一批,她原本觉得跑来衙门至少能捡回这条狗命:看这情况,不会这顺意赌坊是和官府一伙的吧,官官相护,现在要杀人灭口了?天啊,我的牙,我还没画图呢呜呜呜…
“两位不用惊慌,你们叫我林县尉就好了。”林县尉看到这小女孩眼泪又有要飙出来的趋势,赶忙安慰道“这顺意赌坊,我们真的是没办法查,出千这件事每个赌坊都会做,你们是被抢了两百多两是吗,我们衙门给你补一百八十两这件事就当破财消灾了可好?”
“嗯?林县尉为何说查不了?”赵芸夕来了兴致:还好还好,不是要杀人灭口。
林县尉见有人接话便开口解释“这顺意赌坊在周围不少县城都开了,加起来大大小小可能有差不多十二家。他们有的出千,有的不出,出千的经常害的家破人亡,官府就去查,有证据便封了。可是过不久不出千的就开始出千,一家接着一家,渐渐的官府就放任不管了。”说着说着神情开始落寞。
平仓县的秦县令人很好,在那么多受到顺德赌坊祸害的县令里,他是坚持最久的,还自己省吃俭用的补贴这些受到伤害的人。
嗯…出千嘛,只要有证据才会被查封嘛…赵芸夕看着自己的脚尖,晃啊晃。
“林县尉,既然要有证据才能查封,那你们为什么不给他们证据?”孩童天真无邪的声音却如一道惊雷让林县尉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