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禁术?”苏泓很疑惑。
他确实迫切地想要找到修复丹田的办法,但他也不是傻子。
苏泓怀疑地问:“你怎么会知道秦家的禁术?”
“少爷忘了吗?”苏柳一派从容,搭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说话时语气中忍带着几分怨恨,“我就是在秦家长大,曾是秦念的陪练。”
苏泓半信半疑地点头,发白的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是啊,我差点忘了,要不是秦念不顾多年情谊,拿你当挡箭牌,害你差点命丧妖邪之手,就没有我苏家对你的救命之恩,我说不定也死在了那个贱人手中。”
说到最后一句话,对苏柳的怀疑都转变成了对褚郁的愤恨。
苏柳趁机道:“少爷,这个禁术一定能让您丹田恢复,重新修炼,进阶速度还能更上一层楼!”
“你确定?”苏泓眼睛发亮,又忍不住皱眉,“你是怎么知道秦家的禁术的?”
“秦念以前是个什么性格,少爷也了解,那时候的她被长辈宠坏了,长辈不让去的地方偏要去,我作为陪练,自然得陪在秦念的身边,误打误撞的,跟她一起进了秦家藏书阁的密室……”
苏柳将发现禁术的经历一一道来,没有多大的波折,不过是跟秦念进密室的时候也跟着翻看了几本,记下了几本禁术。
“因为这件事,我还替秦念挨了罚,半年不能下床。”苏柳讽刺地笑了笑,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那些偏袒的秦家长辈。
苏泓仔细看了眼她的情绪,审视的目光很快收敛,反过来安慰苏柳:“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是苏家的人,虽不能帮你报仇,但你可以风风光光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到那个时候,秦念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闻言,苏柳得意地笑了,“少爷说得对。”
苏泓点了点头,总算是信了苏柳的话,正色问:“这个禁术到底是什么?”
话题终于来到最重要的地方,苏柳也收敛了笑意,“禁术的修补丹田方法很直接,便是取他人的丹田纳为己有。”
“什么?”苏泓脸色微变,“这……这怎么做得到?”
“听着确实匪夷所思,也确实很难做到,但那只是对其他人而言,对苏家人来说,轻而易举。”
苏柳勾了勾唇,“禁术对布阵能力要求极高,如今的修真界,善于布阵的家族门派少之又少,而像苏家这般精通幻阵的更是绝无仅有!”
顿了顿,苏柳眉头微蹙:“只是搜集材料比较麻烦,我至今也才找到五种。”
“你……你早就开始搜集材料了?”苏泓感到意外。
苏柳抬起头,坦然道:“少爷,就算您不同意用这个禁术,我也会帮您出手,现在能救您的,只有这一个方法了!”
听了苏柳的话,苏泓无比震惊。
没想到苏柳对自己这么忠心!
一股激情随之涌上大脑,苏泓一把扣住苏柳的手臂,眼神肯定地说:“我不能就这样变成一个废物,苏柳,你得帮我!”八壹中文網
苏柳用力点头:“少爷,我一定会帮您,只是……”
“只是什么?”
说到禁术最重要的条件,苏柳犹豫不决,过了会才为难地说:“不是谁的丹田都能用,必须与您有血缘关系,越亲密的人越好。”
这个条件让苏泓一惊,收回手,眼神空洞地注视着前方,让人看不出思绪。
苏柳怕苏泓怀疑,忙解释道:“少爷,我所言绝对属实,如有半句隐瞒,便道心不稳,走火入魔而亡!”
“不用解释,我相信你。”苏泓沉沉地说着,说完这句呼出一口气,空洞的眼神逐渐有了神采,却带着一股阴鸷,“丹田是一个修士至关重要的东西,哪能谁都能用?这个条件听着还是挺合理的。”
见苏泓这么说,苏柳更加为难了,“早知道便不告诉少爷,我自己动手——”
“胡闹,你动手还有活路?”苏泓打断了苏柳的话,表面上实在呵斥,实则心里已经完全相信苏柳,“你来苏家才几年?你对苏家人动手,能把尾巴清理干净?”
“那……那现在怎么办?只有这一个方法能救少爷了!”苏柳焦急道。
苏泓摆了摆手,满脸无所谓,“急什么?你不方便,我亲自来就可以了。”
“少爷……”
“苏家这么多内门弟子,跟我有血缘关系的还少?挑个天赋不错的杀了就行了。”苏泓的口气就像是在说杀鸡杀鸭一般,完全不把弟子的性命放在眼里。
苏柳眼神一冷,很快调整过来,当机立断:“少爷,我帮您筛选。”
“你懂什么?苏家人物关系错综复杂,要是动了不该动的人可不好收场!”苏泓拒绝了苏柳的提议,“这件事还是我来,你就负责为我收集材料、”
“是!”苏柳应下,又和苏泓说了些禁术的操作方法,便离开房间。
从充满药味的卧室里走出来,呼吸的气味变成了沁人心脾的芳香,苏柳又慢又轻地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抬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苏柳神情复杂,心跳加速,快得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
终于……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呆呆地在屋檐下站了许久,苏柳深呼吸,转身离开别院,准备动身,为苏泓寻找施展禁术的材料。
……
几天后,因证据不足,郝桂芬无罪释放,但在案件调查清楚之前,必须随叫随到。
褚三东也因为褚郁不追究,和郝桂芬一同回到了家中。
“呜呜……我怎么这么造孽?我真是太冤了啊!”郝桂芬到了家还在哭哭啼啼,褚三东烦躁地打断她:“哭什么哭?都出来了有什么好哭的?”
“三东啊,你不知道我在里面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我——”
“行了!”褚三东高声喝止,“今天妈买了菜,为我们去晦气,你要是再哭,就给我滚出去哭!别把晦气哭到我身上!”
“三东,我……”本来哭几声是为了能让褚三东安慰自己,没想到安慰没讨到,反而是被骂了。
郝桂芬委屈巴巴地跟着褚三东进屋,闻到了鲜美的香味,顿时肚子咕咕叫,加快脚步走到桌前,看到桌上的菜又傻了眼。
距离她最近的就是一大碗鳝鱼,旁边摆着一份完整的清蒸甲鱼,中央是用盆装的,少说也有七八斤,周围各式各样的肉菜,每一道所用食材瞧着都不便宜。
这可让郝桂芬来脾气了,当即口气不善地喊道:“这菜是谁买的?不知道家里什么条件啊?光龙虾就够我们吃的了,还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是不是疯了?”
褚奶奶刚好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碗鱿鱼汤,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郝桂芬,冷冷地说:“都坐下,吃饭了。”
把汤放下,褚奶奶转身就走。
郝桂芬看她这副腔调就来气,冲上前一把拽住她:“这些菜是你买的吧?你哪儿来的钱?你一没工作,二没退休金,平时老在我面前装穷,没想到你藏得挺好的啊,明知道家里困难,不拿出来帮衬帮衬儿子就算了,还乱花钱,你是老糊涂了吧!”
以往,褚奶奶都会任由郝桂芬辱骂,这一次,褚奶奶直接甩开她的手,吼道:“我花我儿子的钱有问题吗?”
这话把褚三东的注意力吸引了,忙问:“你花我的钱?我怎么拿到的?”
“你存折密码还是我设的,我怎么拿不到?”褚奶奶没好气地说。
褚三东脸上挂不住了,“妈,你做了这么多年的饭还不知道买菜吗?我们一家总共几个人啊,龙虾就能让我们吃个够,没必要买这么多菜!这纯属是浪费钱!”
褚奶奶被褚三东的话逗笑了,“我不去取钱,我都不知道我们家其实不缺钱呢……”
顿时,褚三东和郝桂芬的脸色都变了味。
“你们天天说家里穷,说自己工资低,我和褚郁就省吃俭用,好的东西都让给褚麟,到头来,我们才是那个最蠢的傻子。”
从未见过褚奶奶这副样子,褚三东有些心惊,“妈……我……”
“你别叫我妈!”褚奶奶厉声打断他的话,指着桌上丰盛的菜,又指着自己,泪眼婆娑地控诉,“我嫁进褚家几十年,连猪肉都吃得少,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本以为能靠你过上好日子,可你呢?对我非打即骂,完全忘了我是你妈!”
“都说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你——”褚奶奶愤恨地指着褚三东,“你却把你妈当个佣人,你怎么养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