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乔时念拒绝,“我睡一觉就好了。”
止疼药是能很快的缓解疼痛,但是治标不治本。
她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尤其第一天,最严重,疼的要死要活。
如果每次都靠止疼片,时间长了就会上瘾,就跟吗.啡、大.麻一样,肯定会上瘾。
穆知深颔首,“也好,西药虽然见效快,但副作用大,但若论调养身体,还是中医药更适合,副作用也小,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我就不班门弄斧了,走了。”
傅景川跟穆知深一起离开了客房。
两人个子都高,一米八多,身材挺拔,五官都是被上帝精雕细琢过的佳品,神采英俊。
走出客房,傅景川眼底晦暗漆黑,沉沉出声,“那人什么情况?”
“谁?”穆知深一愣,很快会意,侧目看向傅景川,意味深长道,“你说丹尼斯?放心吧,相较乔时念,他对中医更感兴趣,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在意她。”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傅景川矢口否认,“爷爷的病需要她,既然出身已经卑微到了不能再卑微的地步,就该更应该注意言行举止。”
说完,傅景川看向林管家,“吩咐林嫂,准备几道清淡开胃的小菜。”
“是。”
林管家立刻转身去了厨房。
穆知深饶有兴致地侧目道,“看来你对她也不是漠不关心,这样也好,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以后日子就不会乏味,能过下去,而且我觉得神医嫂子跟你很般配。”
“神医?”傅景川冷嗤一声,“什么神医连一个痛经都治不好?还有你,海城最厉害的年轻外科医生和诊断医师,徒有其名,快滚吧。”
穆知深:“……”
无情!
林嫂很快就准备好了午饭,“少爷,饭菜都准备好了,是在餐厅吃还是端去客房?”
“端去客房。”
“是。”林嫂欲言又止,思忖几秒,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乔小姐身体不舒服,要注意保暖,还有,最好保持心情愉悦,不然容易气血郁结。”
傅景川一言不发,沉默地推开客房的门。
一眼,就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女人,忽然放下手机闭上眼睛,装睡。
“……”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傅景川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蜷缩在床上的纤细身影。
乔时念闭着眼睛,看也不看他一眼,“我没胃口,不想吃。”
“你低血糖,不吃东西身体吃不消。”傅景川耐着性子,近在耳边的嗓音很低沉,透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强势。
乔时念一脸烦躁,不耐烦道:“我的身体我很清楚,一顿不吃还不至于饿死。你不是厌恶我吗,何必管我死活?”
“我也不想管你死活,但是,从你当众逼婚那一刻起,你的一切就都不再是你自己说了算。”傅景川语气沉了几分,近乎冷酷的语气命令道,“我让你吃就必须吃,没胃口硬塞也给我塞进去!”
小腹一阵阵绞痛,乔时念脸色苍白,虚弱道:“我睡一会儿再吃,这总行吧?”
就在这时,林叔林嫂带着几个佣人,把饭菜送了上来。
傅景川一扬下巴,命令道:“放茶几上。”
虽然是客卧,但也很高级,是一个套间。
进门就是一个小型的会客区,有一套茶几和沙发。
摆好饭菜,管家和林妈就带着佣人退下来,客房里只剩下乔时念和傅景川两个人。
乔时念疼的根本睡不着觉,本想打会儿游戏转移注意力,但是碍于傅景川在,不得不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死寂了半晌。
下巴,忽然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
傅景川深邃的黑眸敛着没有温度的寒芒,“疼的不想走路,要我抱你过去?”
乔时念缓缓睁开眼睛,“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这样让我记住什么叫站在高处的人可以选择往下看,但站在低处的人别无选择,身不由己?这是傅太太的特别优待吗?连威慑都用这么体贴的方式。”
“看来你已经记住我说过的话了,很好,那就不用我再重复了。”
傅景川神色淡漠至极,英俊逼人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变化。
他收回视线,转身朝茶几走去,背对着她,冷声说道,“起来吃饭,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乔时念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她赤脚踩在绵软的白色波斯地毯,因为腹疼,微微弓着背,艰难地朝茶几走。
傅景川听到动静,神色舒缓了几分,转身一看,瞬间又覆上了一层寒霜。
他三两步折回床边,从衣架上扯下一个外套,扔到她身上,动作粗暴。
命令道:“穿上!”
说完,又拿起一双白色的女士拖鞋,走到她面前,俯身半蹲下来,修长有力的手扣住她纤细的脚踝,帮她穿好,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到摆着饭菜的茶几旁坐了下来。
乔时念愣了将近十秒才回神,走到茶几边,坐在他对面,痛苦地蜷缩在沙发里,疼的浑身发抖,直冒冷汗,不得不咬紧牙关。
她扫了一眼摆在茶几上的饭菜,可怜巴巴道:“我真的不想吃。”
“如果不吃饭能缓解生理痛,可以不吃,但是不能,反而只会雪上加霜,让你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傅景川声音冷酷,揶揄道,“你是不想吃,还是矫情的不想自己吃?”
不等乔时念开口,男人就端起碗,盛了一勺汤,喂到她嘴边。
乔时念一愣,怔怔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英俊五官,一如既往的冷酷淡漠,让人无从揣摩。
“你最好适可而止,见好就收,不张嘴难道是想让我换一种方式喂你?”
傅景川的态度跟他的语气一样差,危险地眯了眯深邃幽沉的黑眸。
虽然男人一点也不温柔,可乔时念的心跳还是不争气的漏了半拍。
这是傅景川吗?
是不是她的幻觉?
乔时念乖乖张嘴,喝了勺子里的汤。
她不解地看着眼前英俊如斯的男人,“我不懂。”
“不懂什么?”傅景川又盛了一勺汤,递到她嘴边。
林妈说这种时候喝点热乎的汤水,对身体好。
“你不是很恨我吗?恨我逼你负了救命恩人,恨我逼你娶我,既然如此,又何必对我好?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疼是真疼,但是忍忍也就过去了,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