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你没事吧?”为首的保镖见状,目光一沉。
他目光冷锐地看向蒋玉英:“云夫人,请你冷静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不客气?”蒋玉英泼妇一样,叫嚣道,“你也就是个保镖,一个外地人,臭打工的,你能把我怎么样?难不成还狗仗人势打我?”
保镖人高马大,但是不善言辞。
遇上蒋玉英这样难缠的泼妇,一个头两个大,又不能真的动手打她。
傅景川的保镖都是精挑细选的,训练有素,不是蒋玉英几句话就能唬住的。
他面不改色,目光冷锐如刀地盯着蒋玉英:“乔小姐是傅老爷子的主治医生,不能有任何闪失!你觉得云小姐和傅少的交情,跟傅少和傅老爷子的爷孙感情比,孰轻孰重?”
蒋玉英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
傅豫生那个老不死的,就是乔时念手里的尚方宝剑。
她跟男人鬼混,傅少都能容忍,云家对他来说又算什么呢?
只要除掉傅豫生那个老不死的,乔时念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蒋玉英越发坚定了除掉傅豫生的心思。
蒋玉英顿时哑火了,立刻一脸歉疚:“小念,你的脸没事吧?是我的错,刚才被冲昏了头不小心划伤了你,刚好在医院,我陪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蒋玉英心口不一地说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等解决了傅豫生那个老东西,再跟乔时念好好算算旧账,至于这群狗仗人势的保镖,等她的女儿成了傅家的当家主母,第一件事就是炒他们鱿鱼,让他们收拾铺盖滚蛋。
保镖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朝乔时念说道:“乔小姐,傅少只给我们四十分钟的时间出来拿药,除去路上的时间,我们现在已经没多少时间了,恐怕来不及处理伤口。要不要我打电话请示傅少?”
“算了,我们去抓药吧。”
乔时念说完,并没有搭理蒋玉英,转身就去了中药房。
跟傅景川请示,他只会怀疑她又在耍花样。
药很快就配好了,乔时念不敢大意,是她亲自操办的。
隔着玻璃房,蒋玉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
另一边,帝景集团。
陆林敲了敲门,走进总裁办公室:“傅少,乔小姐已经配好药,在规定的时间内回到御景了,只是……”
陆林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可不是你做事的风格。”傅景川不耐烦的挑眉,目光犀利的扫了陆林一眼,“说,那个女人又作妖了?”
“不是,这次你真的冤枉乔小姐了,乔小姐去医院的时候遇到了云夫人,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起冲突打了起来,乔小姐的脸被划了一道。”陆林一板一眼的照实禀报。
傅景川冷哼一声,“云家把她从小星山带出来,结果她在我和可妍之间横插一脚,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云家就算想撕了她也很正常。”
“这件事就这么放任不管?”
“我需要她活着给爷爷治病,只要不耽误给爷爷治病就不用管。”
陆林话到嘴边,张了张嘴,最终没敢说出来,唯命是从地应道:“是!”
就在这时,傅景川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显示的号码,并没有立刻接听,而是朝陆林道:“去忙吧。”
“是。”
陆林恭敬地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傅景川这才按了接听键:“喂?”
“景川,在忙吗?”听筒里传来了奶奶的声音。
傅景川问道:“还好,有几分合同需要处理。”
“你工作忙,小念在海城人生地不熟,所以,筹办婚礼的事我会找专业的团队,保证给你们办一个风风光光的盛世婚礼。”傅老夫人话头一转,“你跟小念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知不知道她的喜好?比如她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花,婚礼想要中式还是西式?”
“奶奶,爷爷身体不好,办个小型婚礼就行了,只邀请至亲好友。”
“不行,”傅老夫人不假思索的一口反对,“这样的话别人会瞧不起小念,指不定会怎么议论她。”
傅景川冷嗤:“逼婚,丑闻,你觉得她会在乎别人怎么议论她吗?放心吧,她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傅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婚礼的事我会看着办,就不用你管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能敷衍!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其实不是为了婚礼的事,我也是昨天要了小念的八字才知道,明天是她生日,我准备给她办个生日宴,你把明天晚上的时间空出来,带她过来,就家里人一起吃顿饭。”
“她一个孤儿,你确定明天真的是她的生日?”八壹中文網
他让陆林调查过乔时念。
虽然看过她的资料,但是根本就不记得她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傅老夫人叹了口气:“是她身份证上的生日,至于是不是她真正的出生日期,那就不清楚了。正因为她是孤儿,所以才更应该好好帮她过生日。”
“知道了。”
傅景川微微扯了一记嘴角,无声冷笑。
傍晚,傅景川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御景。
管家林叔见他早早回到别墅,露出了老姨夫般欣慰的笑容。
少爷是个工作狂,以往经常出差,十天半个月不回御景,如果不出差,他不是应酬就是在公司加班,也都是很晚才回御景。
像现在这样每天早早回来,在乔时念住进别墅前,屈指可数。
“林叔,你笑什么?”傅景川睥睨着一脸老姨夫笑的管家。
管家忙敛笑,正色道:“因为乔小姐在,御景也变得比以前热闹,有烟火气了,少爷身边有个人陪着真好。”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让她住在御景是为了方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傅景川一脸冷峻地走进了别墅里,只见乔时念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中医典籍,看的十分投入,甚至连他回来了都没察觉到。
她穿着碎花连衣裙,乌黑的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还带着尚未消退的淤青,并且贴了个创口贴。
“你的脸怎么了?”傅景川有意试探,明知故问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