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早上好!”
“大夫人好!”
正在打扫的佣人看到张莹,都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嗯。”张莹像往常一样,淡淡地应声,“爸妈又去散步了?”
“是的。”
“那你们继续打扫吧,不用管我。”
指使开佣人,张莹给傅修武发了条短信,“可以开始了!”
“好!”傅修闻言简意赅地回了一个字。
老宅里到处都是监控,因为傅老爷子身体抱恙,所以就连他的的卧室里也有监控。
要想偷梁换柱,必须先切断监控。
傅修闻安排了人,老宅所有的监控接下来会失灵一分钟。
张莹走进傅老爷子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红木茶几上的茶具。
她深吸一口气,用最快地速度,把茶具做了替换,然后把真正的茶具装进包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离开了主楼。
回到自己家,张莹紧绷的弦才骤然一松。
她单手扶着鞋柜,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傅修闻走了过来,抬手拍着她的背:“我们成功了,别怕,这一切就快结束了!”
“嗯。”张莹应了声,眼里泛起了一层水雾。
为了这一天,他们等了太久太久了。
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引擎声。
张莹深吸一口气,粉饰好情绪:“儿子回来了,暂时别让他知道这件事。”
“你放心,我明白!”傅修闻说,“都是因为我不讨爸喜欢,所以才连累了子誉,否则,现在傅家的掌权人根本就轮不到景川,应该都是子誉的。”
“就算爸喜欢你,就算你在有才华,也比不过女人的枕边风。”张莹说,“只要唐云岚在一天,爸肯定会偏向三弟和景川。他一碗水端不平,我们也是被逼的才会出此下策。”
傅子誉修长的手指勾着跑车钥匙,走进了别墅里。
张莹笑脸相迎:“子誉回来啦,早饭吃了吗?”
“我吃过了。”傅子誉噙着笑,看向张莹,又看向傅修闻,“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觉气氛不太对呢!”
“家里能出什么事,你想多了。”张莹笑着,转移了话题,问道,“经营酒吧这么多年,你对事业有没有新的规划?”
“什么规划?”傅子誉吊儿郎当道,“妈,你想让我干什么就直说。”
张莹试探道:“就是正儿八经精英公司,你酒吧生意做的虽然不错,但是终归不是正经生意。”
“我没偷没抢没违法,怎么就不是正经生意了?”
“你这孩子,怎么就没点追求呢?”张莹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不能跟景川学学,你看看他……”
“妈,”傅子誉不耐烦地打断了张莹的话,“你要是再唠叨,我现在就走。你明知道我最讨厌拿我跟别人比,尤其傅景川,我从小就矮他一头,处处不如他。你们要是嫌我没用,那就生一个傅景川那样的儿子。”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浑话。我们没嫌弃你,只是希望你能变得更好。”张莹说,“你爷爷年纪大了,你爸爸作为长子,你作为长孙,按理说你们才是家主的最佳人选。难道你就甘心看着傅景川做家主,仰人鼻息?”
“他已经是家主了,我还能怎么办?”傅子誉不以为意道,“我拿着股份,每年有大笔分红,轻松自在,对家主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怎么就这么不思进取呢?”
傅修闻开口说道:“行了,儿子难得回来,你少说两句。”
“好好好,我不说了。”张莹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你回来的刚好,今天中午去老宅吃饭,去看望一下你爷爷。”
“好。”傅子誉爽快地答应了,他抬手摸了摸下巴,“那个,爷爷奶奶真心接受乔时念进傅家的门,还是因为她能治好爷爷的病?”
“家里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吗?”张莹冷哼一声,“不过这个乔时念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午饭时间,傅修闻一家去了主宅。
陪老人吃完饭,他们并没有立刻走。
张莹看向自己的儿子,“子誉啊,你难得回来,等会儿陪爷爷下盘棋。”
“好啊。”
傅子誉也有些问题想问爷爷,就答应了下来。
就在这时,佣人把熬好的中药端了过来。
张莹看着那套熟悉的茶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看来,他们并没有发现茶具被人换了,他们的计划成功了大半,现在只要等着药效发挥作用就行了!
傅老爷子像往常一样喝了药,去了书房。
下着围棋,傅豫生看了一眼手执白子,正在研究往哪儿下的傅子誉,开口道:“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傅子誉抬起一双桃花眼,笑着看向爷爷:“爷爷英明,您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那点小心思我怎么会看不透?你坐不住,不喜欢下围棋,今天答应陪我下棋,肯定是有事。”
傅子誉笑了笑,问道:“生日宴那天我没来得及问,您和奶奶真的接受乔时念进傅家的门了?”
“当然是真的。”傅豫生一挑眉,“怎么,你有意见?”
“我当然没意见,但是强扭的瓜不甜,而且门不当户不对,景川愿意吗?”傅子誉落下手里的棋子,又重新拿起一颗棋子,夹在指间把玩着。
白玉石打磨的棋子,手感非常好。
“我们傅家今时今日的成就,不需要让女人锦上添花,娶妻当娶贤,我不会看错人的,别看景川现在很抵触,日久见人心,他早晚会明白的。”
“她逼婚在先,哪儿贤?”傅子誉不解地问道。
“她是逼婚了,但是没干什么坏事,爷爷看的出来,她对景川是真心的。”
傅子誉轻笑出声:“那是因为她还没真正进傅家的门,谁知道她逼婚,嫁给景川到底什么目的?”
“你是这么想的?还是这话是谁教你的?”傅豫生头也不抬,看着棋盘。
“是我自己的想法。”
傅豫生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景川。”
傅子誉耸了耸肩,照实道,“您知道的,我跟景川感情就那样,我也不是因为关心他才说这话,我是怕他们将来影响到傅家,影响整个帝景集团。”
傅老爷子点点头:“你要是这么说,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傅子誉没有再说什么。
下完一盘棋,傅老爷子也该午睡了。
傅修闻一家离开主宅,回到了自己家。
张莹长舒一口气:“我这几天眼皮一直跳,刚才他们没发现茶具是高仿的,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云可妍说,这毒半个月后就能见效,也就是景川婚礼的时候。你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拉拢股东,一定要扳倒景川!”
“你放心,我已经着手在安排了。”傅修闻眼里透着精明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