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狗看着王负相信了自己,便摇晃着尾巴开心的走了过去,悄悄对王负说道,“大哥得先准备一头死牛,并以烈酒灌于尸体之中。
而再过两天便是十五正是月圆的时候。
到那时黑鲶鱼便会出现于水面之上,吐以水珠吸取月光精华,介时大哥只需要把死牛放入水中吸引鲶鱼吃食并把它给吃醉,那时大哥不就能轻松取得水珠了。”
王负听到大黑狗所说不由有些惊讶,这计策倒是很有可行之机会。
看来自己救下这狗还是很有用处的嘛。
王负蹲下身去看着黑狗认真的说到,“既然你都叫我一声大哥了,那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如何?”
大黑狗一听,那是求之不得。
本来它说出黑鲶鱼内丹之事的本意那就是想着认王负做个主人,这样也就不用如此风餐露宿,吃一顿饿几天了。
所以当大黑狗听到王负这么说后,连忙答应。
王负站起身看着大黑狗,“你的名字叫什么,我以后总不能叫你大黑狗吧!”
大黑狗面对王负的询问,两眼迷茫随即委屈失落的说道,“我没有名字,从我记事起,那些人都叫我畜生。”
王负听到大黑狗的话,能感觉到它的心情。而他自己也是想到了自己穿越过来,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时候。
便主动的伸手摸着它的狗头,安慰着它,“既然如此,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如何?”
大黑狗听闻,赶忙点头吐舌,身后尾巴摇摆不停。
王负脑海不断思索,又看它浑身漆黑长得高瘦,这个模样倒是和动画片里二郎神的狗哮天犬挺符合的。
索性也就给大黑狗取了这个名字。
“你以后就叫哮天犬如何?”
“哮天犬!”
大黑狗听到这个名字那高兴劲,都快让它跳起来了。
毕竟如此威武霸气的名字,它可是从未想到的。
“多谢大哥赐名。”
哮天犬蹭着王负的裤腿以表亲昵。
经过这样一个小插曲之后,王负便把它领着往府衙走去,毕竟自己的正事还没做呢。
“你到了府衙后不要乱跑,不然到时候被人抓住宰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王负在路上想到小豆子那熊孩子,害怕哮天犬也到处跑然后惹些祸事,所以便对它再三嘱咐道。
哮天犬对此连连点头,“大哥放心,你让我往东,小弟绝不敢往西,你让我吃草,我绝不敢吃肉。”
王负听到哮天犬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点了点头。
一人一狗刚刚走到府衙门口,王负便听到背后有人叫他。
“王邢官,王邢官………”
王负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长相憨厚,头戴高帽身穿麻衣围着宽大腰带并且吊挂长刀的青年正向他跑了过来。
来人名为雷冠,是这府衙里一个负责打杂的差役,也算是王负的老熟人了。
“王……邢官…你…可让我…好找啊!”
雷冠跑到王负身旁,气喘吁吁的,双手撑住膝盖,缓了好一会。在这当中能看到他肚子上的肉在不断的收缩抖动,看他这模样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王负看他那样子,真怕他一口气没有喘过来,当即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帮他舒缓一下,“你这么着急找我干嘛?”
雷冠想说话,可是却怎么也张不开嘴,直到又一次猛的吸了一两口气后,这才慢慢吐出口,“上面来了人,传你问话呢。”
“问话?”
这下轮到王负有点懵了,自己这十年来遵纪守法,工作也是勤勤恳恳的,这上面的人找他问话干嘛?
雷冠看他的样子,当即又说到,“你不用如此担忧,府衙里每个人都被问了话的,想来应该是正常例问。你是最后一个,所以府主让我赶快叫你呢。”
都被问了话,莫不是因为昨天雷银虎的事?
王负听着雷冠的话搓着下巴,陷入思考当中。
正常的例问怎么可能有如此这般动静,估计有九成可能是因为昨晚那件事。
不过要是问到自己,自己该如何答复?
这显然是一个问题。
难不成说是自己杀了雷银虎,可依照那血魔不灭法典籍上所标注,自己现在不过炼体期,怎么能杀得了锻魂期的雷银虎呢?
说自己修炼了一种特殊的刀法所以才能杀了雷银虎?
这显然不行,毕竟自己现在才开始接触这个修行世界里的事,万事都得小心一二。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不了解这个修行圈里的事之前,不能暴露自己。
“王邢官……王邢官……”
王负还在思索,耳旁便再次传来了雷冠催促的声音。
“行,我知道了。”
王负思考一阵后,决定能瞒则瞒,毕竟昨晚又没有什么目击者,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后王负便跟着雷冠向着府衙里走去,在此期间他还不忘再次嘱咐一句别让哮天犬乱跑。
哮天犬汪汪两声答应着。
府衙后堂。
郑有才虽然坐在正座之上,却是显得有些不太自在。
只因下方坐了两个人。
一个身穿黑衣服且腰间杵着长刀的冷俊中年男人,以及坐在放置茶水高凳上身穿黑衣服扎着马尾女孩。
女孩摇晃着双腿如同坐秋千一样,只不过她全程是嘟着嘴,显得并不开心。
“真是的,为什么还要我们来查,明明任务已经完成了。”八壹中文網
女孩嘴里直言直语的碎碎念着。
“职责所在。”
中年男人闭着眼睛,听着女孩的抱怨当即说了这么一句。
女孩听着中年男人的话似乎显得更加烦闷,当即就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喂,上头那个老头,那个人怎么还没来啊。”
女孩双手向后撑着高凳两角语气很是不耐烦的催促着。
郑有才面对如此无礼的小丫头,那是完全没办法。
毕竟这禁诡司有一项特许,那就是凡禁司持今,除正品大员和王公贵族外便能见官大一级。
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下方坐的这两人可以算作是他的上司了。
“不可如此无礼。”
黑衣中年男人听着女孩的话轻轻训斥了一番。
随即睁开眼睛对着郑有才行拜一礼赔罪到,“在下管教无方,还请府主见谅。”
郑有才面对如此,只能带着笑意,赶忙还礼说道,“无妨无妨。”
而这时王负和雷冠以在内堂外的石阶处站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