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完一泡后,他提上裤子,一双星眸里满是兴奋。
此时,山洞内被他尿过的大石上钻出一粒小种子。
渐渐的,小种子逐渐长大,眨眼间开出一朵红色的花朵。
花朵内,一颗绿色的果子散发着浅浅微光。
少年仿佛早就司空见惯,压根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似乎想起自己是为何醒来?他冲着四周闻了闻,蓦得起身向着一个方向疯了一般跑去,嘴里吱哩哇啦狗叫着:
“啊啊啊!!!一千年了,主人,你终于回来了!!!”
少年一边狂奔,一边将路上奔跑的野生灵兽一拳一个,通通打飞出去。
“狗日的,你们他娘的挡老子道了,晦气!真他妈晦气!”
被打飞出去的野生灵兽们撞倒一排排大树,最终‘嗵’的一下摔在地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见此情景,前面的野生灵兽们跑得更快了。
娘勒,它们不想死呀!
少年的速度极快,看着前方挡道的野生灵兽,边跑边骂。
跑着跑着、骂着骂着......
他莫名感觉周围的树木好像越来越高,而前方逃跑的野生灵兽则距离他越来越远。
少年:“???”
彼时,他的身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缩小,直到变成一个三岁男童的模样。
小男童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短腿不停扑腾着,一双小手手肉嘟嘟的,顿时气得脸都黑了。
他好不容追上一只赤野狼,跳起来冲着它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结果......
不痛不痒打到对方的膝盖。
赤野狼:“???”
小男童:“???”
赤野狼明明没有被打飞,对上小男童眼底的滚滚怒气,它立马‘啊’的大叫一声向后栽去,假装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模样。
见此情景,小男童更气了。
你他妈看我像个傻子吗?
彼时,他已经能看见不远处那抹红色的身影。
“主人,是主人!”小男童激动的哇哇大叫。
一开口才发觉原本的少年音已经变成软软糯糯的小奶音。
小男童听在耳朵里一脸嫌弃,嘴角一阵抽搐,随后神色激动向着自家主人跑去。
“主人,我来啦!”
小男童眼里只有主人,压根没有留意脚下的路。
跑过一块大石头时,忽然被绊倒。
“哎呦~我去!”
下一瞬,‘咻’的一下。
三岁小崽崽冷不丁变成一只四脚朝天的小乌龟。
小乌龟使劲挥舞着四只小爪爪,努力想给自己翻个面。
结果折腾半天,还在原地扑腾。
它气得哇哇叫唤,不停的呼唤越跑越远的少女。
“主人,我在这里呀!主人,快来帮我翻个面啊!”
周围的灵兽轰隆隆跑过发出惊恐的叫声,早已将小乌龟的叫喊声淹没其中。
这边的唐玥灵丝毫没有留意到一道火热的视线,正牢牢盯着自己。
此刻的她与一众修灵师们早已跑得没了力气。
能御剑飞行的修灵师被倒下的古树砸得飞得东倒西歪,好几次差点被砸死,以至于他们也不敢再御剑,只能跟着众人一起奔跑。
“完了完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人群之中传来一道绝望的声音。
新来的弟子似想起了来什么,连忙将腰牌拿在手中。
“我们还有腰牌,捏碎腰牌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此言一出,有小部分新来弟子纷纷捏碎腰牌,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余下的新来弟子则满眼不甘。
捏碎腰牌虽然可以获救,同时也会失去入门资格,无法再成为暗夜宫外门弟子。
他们经历了收徒大会,从层层修灵者中脱颖而出,又怎么舍得在这最后一刻放弃?
眼看身后追来的灵兽越来越近,唐玥灵连忙对着身侧之人道:
“你们快躲到我身后来!”
此言一出,张浩宇和王千旋虽不明所以,依旧出于对唐玥灵的信任,乖乖躲在她身后。
明明他们才是八星和七星灵师,忽然被一个六星灵师这么保护在身后,这种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见他两都如此照做,玉如风立马跟上节奏,十分速度躲到唐玥灵身后,还不忘冲着如风堂的小伙伴道:
“你们别跑了,快过来!!!”
话音一落,又来了七八个弟子。
其余新来弟子见状,也开始随大流。
见大家都跑到唐玥灵身后,破泄也实在跑不动了,看着不远处的灵兽们步步紧逼,他也连忙带着自己人跑了过去。
见此情景,小麻雀从少女怀里中窜了出来,立在她的肩头,一脸鄙夷。
“哟~方才是对我主人喊打喊杀的,如今倒是夹着尾巴跟在我主人身后做什么?”
“不要脸,呸呸呸!”小麻雀使劲啐了一口。
一口老痰猝不及防吐到破泄的大脸上。
张浩宇和王千旋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
“哟~破泄,你脸还挺脏的,正好洗把脸吧!”玉如风笑如暖阳,说出来的话却将嘲讽值拉满。
破泄气得脸都绿了,将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袖中的手指暗暗捏紧。
等着!!!
等熬过兽潮,他定要将这贱人和灵兽通通弄死!
尤其是这破鸟,定要将它剁碎了喂狗!
就连破泄身后的同伴们,脸色也极其难看,眼中的杀意都快藏不住了。
唐玥灵自问没在那乐山大佛的位置上坐过,无法像佛祖一样普度众生。
她也没有海纳百川的心胸,对杀自己的人还心存善意。
她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就neng死你!!!
她默默在神识中与小黑钵沟通了一句。
在得到小黑钵的回复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随着大地的抖动越来越强烈,方才还被小麻雀一口痰弄得发笑的众人,立马收敛笑容,一脸严肃看着对面黑压压冲来的野生灵兽。
数不尽的灵兽如狂风一般呼啸而来。
临近之时,唐玥灵刹那间将小黑钵举在身前,运转周身灵力撑起一个小型屏障。
下一瞬,被屏障排除在外的破泄以及他身后之人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般,一个一个向着空中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