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婷趴在安柠初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喜欢的人,跑了!”
“???”跑了?跑哪儿了?不对啊,婷婷有喜欢的人?
安柠初用三十秒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随后把谢依婷扶起来,从桌子上抽出来一张纸,一把呼到谢依婷脸上,然后怒吼:“给我停下,别哭了,事情说清楚在哭。”
谢依婷被她一吼,眼泪瞬间被憋了回去,脸上的泪水也被纸吸走了。
看着安柠初生气的脸,谢依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干什么,愣了好几秒,嘴一撇,又开始哇哇大哭,边哭边谴责安柠初。
“你这个女人,你还是不是我闺蜜了,你吼我,你竟然吼我,我还难过呢,你都不安慰我。”
安柠初也不管她,丢出来一句:“安慰有用的话,谁还在哭的时候闹自杀啊。”
谢依婷在一旁痛哭,安柠初则拿出手机一脸甜蜜的给祁沂琛回消息。
“我到家了,你开车慢点。”
祁沂琛应该是在开车,没有立马回消息。
安柠初把手机放在一旁,她刚刚的举动被谢依婷尽收眼底,好不容易快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决堤,怎么都谈了甜甜的恋爱,就自己没有。
安柠初看着痛哭流涕谢依婷,又递了一张纸过去,叹了一口气,拍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地说:“好了,哭了这么长时间了,舒服了吧,给我讲讲怎么了。”
谢依婷接过纸,抿了一把鼻涕,抽抽搭搭的,好半晌,才说:“我大学喜欢过一个人。”
安柠初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和谭乐差不多,甚至可以说比谭乐反应还大。
谢依婷看她瞪大了眼,一脸震惊,害怕她太激动,连忙拉着她的手腕,边抽边说:“你别,别太惊讶,我当时只是觉得我俩不可能,就没和你和乐乐说。”
“你都觉得不可能了,那你还哭什么?”
谢依婷撇撇嘴,委屈地说:“我也不想哭啊,可是我昨天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我就忍不住了。”
“那人叫什么?我得看看什么样的男人值得让你在这里哭的形象都不要了。”安柠初会抓重点,直接问了名字。
谢依婷小声地说:“周璟仁。”
“嗯?谁?”安柠初觉得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谢依婷眨了眨还带着泪珠的眼睛,重新说了一遍,“周璟仁啊,你认识?”
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个人今天晚上还和自己在一起讨论事情呢。
安柠初想到什么,拿过手机,在上面翻翻找找了半天,“找到了。”
谢依婷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一脸茫然。
然后就看到安柠初把手机举到她面前,一脸期待地问:“你看看,是他吗?”
看着那张照片,熟悉的人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人,化成灰她都认识。
谢依婷一脸疑惑,“你认识他吗?”
那可太认识了,“他是祁沂琛的助理。”
这次换谢依婷震惊了,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身边。
“那我怎么没见过他呢?”
“那你以前经常见我看到祁沂琛吗?”
“这我怎么知道?”她又不是跟安柠初他们两个住在一起的,这种事情问她不是问个寂寞吗?
“所以啊”,安柠初顿了顿,继续道:“我都不经常见祁沂琛,更何况你呢?”
“那我该怎么办?”自己真的很喜欢他啊。
安柠初拍了拍她,安慰道:“好了,别想太多了,我给你旁敲侧击一下,如果他真的有女朋友了,咱们就换下一个,就像当初你对我说的那样,咱去找小哥哥。”
谢依婷被她逗笑了,“你还去找啊,不怕祁沂琛吃醋。”
安柠初摇摇头,“我不去找,你去就好了,我有老公了,要洁身自好。”
谢依婷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欺负单身狗。”
“那你赶紧找一个啊。”
“那你帮我啊。”谢依婷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
安柠初也不生气,笑嘻嘻的,目光扫到玄关处的东西,立马跑过去,把东西拿过来。
“快看,这是我买的。”东西有点多,她拿不完,谢依婷从沙发上下来,帮她把没拿完的拿了过去。
原本空荡荡的沙发瞬间被堆满,谢依婷看着这么多东西,惊叹于安柠初的购买力。
“你怎么买这么多?人超市都被你搬空了吧。”
安柠初摆摆手,“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还有好多没买呢。”
谢依婷摇摇头,“啧”了一声,吐槽了一句:“真败家。”
“又不是给我自己买的。”安柠初拿过一个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递给谢依婷,“呐,给你买的。”
这是一个紫色的玩偶,谢依婷惦记好长时间了,但奈何这个东西太火了,每次一上架就被抢空了。
看到这个玩偶,谢依婷两眼放光,接过去之后,又跳到安柠初怀里,安柠初被她撞的后退了好几步,“初初,你太好了吧,知道我喜欢这个。”
“那是,谁让你是我好闺蜜,肯定会给你买啊,喜欢吗?”
“喜欢啊,肯定喜欢啊,来宝贝,亲一个。”说着,谢依婷就凑到安柠初脸边亲了一口。
安柠初装作嫌弃,把她推到一边,“得了吧,刚刚还吐槽我败家呢。”
谢依婷抱着安柠初,抵着她的头蹭了蹭,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哎呀,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你别在意。”
安柠初“啧”了声,“多变的女人。”
“还有这些”,安柠初又拿出来一个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一些发卡和头绳,“自己挑吧。”
那语气,仿佛在说,卡给你,随便买,记我账上。
有些女生,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态可能更偏向小女生,就比如安柠初和谢依婷她们两个,就对这些玩偶,可爱的发绳什么的感兴趣。
“好好看,我好喜欢。”谢依婷看到这么多东西,眼睛都亮了。
“挑,随便挑,看上哪个拿哪个。”安柠初把几个袋子放到地下,给自己腾了一个位置,然后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宛如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