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哥哥,今天很不对劲啊!”宁语蹙眉低语。
萧千晔点头:“确实是很不对劲。”
时间还早,村里不应该如此安静。
宁语四下看了看。
当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奇怪,村里的人都去哪里了?难道是村里出了我们所不知道的大事?”宁语不免嘀咕。
萧千晔心里有几分猜测:“不知道,事情跟我们去镇上发生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林婶子和古婶子都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林婶子不会承认宁语说的那些,必然会闹妖。
而宁语又对古婶子指了条路。
如果,古婶子心中多些怀疑,听了宁语的指点。
然后,去查。
又确实是查出了些东西。
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古婶子的性子,必然会闹起来。
一旦闹开,全村皆知。
古家男人和林婶子脸上不好看。
林家男人被绿,也会十分愤怒。
便是古婶子养的那儿子,也必然会心生恨意。
如果,林家男人与古婶子站在一边讨伐古家男人和林婶子。
会闹得更大。
可若林家男人站在自家媳妇儿的身边。
那古婶子可就只有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其下场,可想而知。
宁语眉心陡然一跳,问:“晔哥哥,你说,这古婶子会不会出事啊?”
萧千晔说:“这……还真有可能。”
两人都是头脑灵活的人。
之前,宁语走出那一步的时候,就料到了可能出的事。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事情会提早那么多。
如果,她在村里,事发后,还可以控一下场。
现在,倒是有那么一点不太好说了。
宁语说:“晔哥哥,我们快一些吧。可别搞出人命来。”
虽说,人真的死了,也找不着她的头上。
可,村里不少人都看到了她与古、林两位婶子的冲突与矛盾。
也都听到了她抖出来的事。
同样,也见她跟古婶子单独说了些话。
若是别人要说她主导的,那也不是全然说不通。
纵然最后,她不会有什么事。
但,名声上来说,还是不太好的。
她本身是不太注重名声的。
毕竟,她活了那么多世,见过太多是非,历经太多大起大落。
名声这种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还没有银子来得实际。
可有些时候,有些人,那就必须要有名声的。
就像萧千晔。
他是读书人,必须要注重名声。
现在的考试,需要人联名,还需要人作保。
若然名声太差,可是会连累其他人的。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也不会有人愿意联名去考,更不会有人愿意作保。
宁语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考虑萧千晔。
两人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萧千晔说:“小语,一会儿,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要出头。”
“那可得看情况。”宁语道。
她怎么说还会功夫,若非条件不允许,她还能聚气修行。
萧千晔可就只是身强体壮的读书人。
他们是赶着马车回来的。
很快,就进入了村内部。
终于,在长久的安静之中,有哭声传了过来。
宁语和萧千晔相视一眼。
看来,事情真的与他们猜测的有些相似。
宁语先让车夫将马车赶回家,让萧千晔盯着下货。
她自己则是先往古家那边跑了。
“晔哥哥,你清点好东西,我先过去看看。”
话音一落,立刻离开。
完全没有给萧千晔反应的机会。
萧千晔都有些懵了。
小语,你要不要跑得这么快?
等他一下又怎样?
萧千晔轻叹一声。
心中,多少有些理解。
宁语,就是不希望他掺和进去。
可,事关宁语,他又怎么可能不去?
哪怕是不能科考,他也不能让宁语有事啊。
萧千晔先招呼车夫帮忙搬东西。
宁语则是加快了速度跑。
古家距离宁家有一段距离。
宁语跑了几分钟,便远远看到古家外,围满了人。
哭声震天。
其间还夹杂着妇人的怒骂与惨叫。
近了,怒骂与惨叫声更清晰。
拳脚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也是格外清晰。
宁语对村里的人,不管是声音,还是容颜,都格外有辨识度。
才刚到,宁语便分辩出来了。
怒骂的人是古家男人,惨叫的是古婶子。
哭的却是古家的二丫头和三小子。
那揍人的声音,不言而喻了。
听声音,二丫头和三小子的声音都哭哑了。
古婶子的惨叫声都虚弱了不少。
可,围着看的人一大堆。
愣是没有一个人往前去拉架。
甚至,连一个劝架的都没有。
这就有些诡异了。
这村里的人,是真的有那么的冷血无情?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同情?去出手?
宁语沉着脸上前。
刚要拨开人群进去看个究竟,就听里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咆哮。
“王八蛋,你最好现在就打死我。否则,我定不要让你好过。
还有你,沈老狗。
身为村长,你不好好为村民办事,反而是一次又一次地做出伤害村民的事情来。
你今天最好就看着古王八蛋打死我。
我要是不死,你、林贱人、林绿龟,全部都不要想好过。”
宁语听得咂舌。
这到底是气得有多狠呀?
古家男人、村长、林家夫妇,脸色都在瞬间变得难看。
村长瞪古家男人:“你看看你娶回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她这做的都是什么事?”
骂完了,又看向林婶子,眼里也是不善。
“还有你,连个关系都处不好吗?
你把人当姐妹,有看别人是不是把你当姐妹了吗?
你对别人的儿子那么好做什么?
你……”
“放你娘的狗臭屁。”古婶子打断村长的话,咬牙切齿地骂:“你少在这里装大尾巴狼。最坏的就是你个老东西。”
“你……”村长是气得不行。
然而,他根本就来得及多说些什么,就又被古婶子打断。
“你什么你?你敢说,你不知道古王八蛋和林贱人有染?不知道古狗子是他们两个的贱种?你看我的笑话,很得意是不是?你才是最大的那一个笑话。”
“闭嘴!”古家男人说:“你这个是非不分的猪脑子。
那宁家五丫头分明就是想要报复我们。
她是在故意挑拨离间,你居然相信她?
你……”
“她不信我,难道信你不成?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报复你们?为什么要挑拨离间?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对不起我的事?”
宁语终于听不下去。
抬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