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不要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付民涛不停地惨叫,不断地求饶。
可惜,没有任何人理会付民涛,宁家无人喊停,村民也没有停下揍人的动作。
直到付民涛被揍得没有了声音,村民们才停下来,他们看看一动不动躺在血泊中的付民涛,又看看宁家人的反应,确定宁家人没有要怪他们的意思,大家才算是真的舒了一口气。
宁父和宁大牛的脸色很是难看,他们一直都知道些付民涛对宁三丫不好的事情,以往,他们总是让宁三丫多忍忍,争取给付家生一个儿子,只要生下了儿子,付民涛就会她好了。
同样,他们也觉得,有他们在,付民涛就算再过分,也不敢太过。直到现在,他们才明白过来,有些人渣,不是用一个儿子就以唤醒的。
他们无比庆幸,宁三丫没有再生一个孩子,不然,事情可能就不知道会是往哪一个方向跑了。
现场,一时安静得不行。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道鸟儿被惊飞的声音,唤回了在场所有人的思绪。
他们依旧是看着宁语,宁语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检查了一下付民涛的情况。
很快,便有了结果。
“大家可以放心,这个人渣就是看起来比较吓人,也只是扛不住揍而晕了过去,没有半点生命危险。”
“这就好。”村民们顿时舒了一口气。
只要人不死,他们打了也就打了,如果这个人渣想报复,他们村里人多,一点都不带怕的。
宁父则是有另外的考量,明天就是女儿成亲的日子,总不能在这样的好日子里生出事端,先将人送回去,不许他们家的人来家里闹事,等婚事结束,他们就亲自去处理。
宁语却是有不一样的想法,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现在这一步,就该一股作气,将所有要做的事情给做了。
和离,宜早不宜迟,只有将这一层关系甩开了,才能真正地安心。
“咱们现在就将人送去付家,把婚给离了,省得夜长梦多。”
宁语坚持,宁家人也认可这一点,于是,宁父亲点了宁大牛和宁四牛抬着付民涛,又让宁语和萧千晔一起去。
这两个人,一个人功夫好,一个人有秀才功名,哪怕是见官都不用贵,哪怕付家有钱,也不敢如何。
村民们也有些想去看看情况,但宁家人没让,又是他们的家事,太多人参与进去不好。
村民们目送宁父等人离开才转身回村里,而宁宝俊则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宁家,找到宁三丫的时候,将事情大概告诉了她。
“三姑,快!爷爷和爹他们已经去了付家,我们也赶紧去吧。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我去赶牛车过来。”
说完,宁宝俊便转身跑了。
宁三丫心里顿时一咯噔,也来不及想太多,赶紧将女儿送到宁母和宁大嫂那边,然后,转身就往外跑。
宁宝俊速度很快,宁三丫才跑出门,他就赶着牛车来了。
一路上,宁三丫都是忐忑的,她没有想到宁父他们会在这样的时候瞒着她去付家,希望他们不会有事!
宁语他们会有事吗?显然不会!真正有事的是付家人。
宁父、宁大牛、宁四牛、宁语、萧千晔五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付家。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算早了,付家的人都聚到了一起,大门紧闭,不时有声音传出来。
宁语的听力是几人之中最好的,故而,在其他人没有听清的情况下,她已经将付家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娘,民涛什么时候才将宁三丫那个丑女人给休掉啊?就算我等得,民涛的儿子可等不得了。”
这是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有一些不满,还有一些撒娇,更有仗肚逼休妻的意思。
紧接着,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妇人声音,宁语很熟悉,声音的主人是付民涛的母亲,宁三丫的婆婆。
“小兰,你且放心,民涛对那个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女人可没有半点感情,等他哄着那女人将宁家的钱给拿回来了,立刻就休她,绝对不会让咱们付家的孙子无名无分。”
“这万一那女人不愿意问宁家要钱呢?”
“那就让民涛将那女人和那小贱种都打得爬不起来,然后告诉那边母女两人不听话,跑到山上去找什么野菜,一个不小心摔悬崖下去了,我们家将钱都用来给她们母女请大夫抓药了,还不够。宁家人都很在意那对母女,不怕他们不给钱。”
“为了要我们宁家的钱,你们付家还真是脸都不要了啊!可惜,钱我的是,但不会给你们家一文。你们将钱请大夫抓药这想法很好,用在你儿子身上吧!”
宁语听得一阵火起,直接拧过宁大牛和宁四牛抬着的付民涛,朝着付家大门砸了过去。
以人砸门,门开了,付民涛的身体也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宁语犹如鬼魅般掠进付家。
付民涛砸地的声音,以及宁语冰冷的声音迅速传开,付父和付母匆匆奔了出来:“谁呀?找死呀?跑到我们付家来撒野了?”
骂着跑出来,当看到了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付民涛之后,付母立刻惨叫出声:“哎呀,民涛,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哪一个杀千刀的?居然这样对我的民涛?”
付民涛的小情儿也做作地扶腰跟在身后。
当看到付民涛的惨状后,立刻尖叫出声:“啊……鬼呀!”
“鬼什么鬼?这是民涛!”付母不满地瞪了小情儿一眼,道。
小情儿也是认出来了,她有些尴尬,更多的还是不悦,都这样了,她怎么可能一下子认出来?就算她跟付民涛有过亲密接触,她也没有真的多认真去看付民涛的脸好吧?毕竟,这个男人也不怎么好看。
面上,小情儿却是委屈得很:“娘,我也是没有想到,在咱们镇上,竟然还有人敢把民涛打成这样,他这是怎么了?”
付母瞪向宁语:“都是这个贱人,伤了我的民涛,我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