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许文煜如何不信,都不得不接触这个现实,他有些时候也很想知道,如果苏晴知道,会如何?
七皇子看了许文煜一眼,并没有安慰他,反而道:“在我们这一生中,有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要撞得头破血流才会清醒。一次失败,并不能代表一直失败,一次爱错,下一次就认真一些,将人看得再清楚一些。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错,还不改正。有些事情,我一两句话跟你说不清,你只要记得好好跟着我即可。到了紫禁,我会安排你跟亲人见面。”
许文煜点头,不再多言。
可见,苏晴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是有多大。
七皇子也不安慰许文煜,正如他说的那样,成长,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相较来说,许文煜付出的代价跟他相比,还是少了太多。
许文煜随着七皇子前往紫禁城,苏晴与七皇子安排的人也从陆路赶往紫禁城,她应该是想要直接去找燕王府的人,换得她想要的一切。
宁语和萧千晔赶往府城,尽管宁语已经处理了很多的人,萧千晔也暗中做了不少事,解决了不少人,他们二人在路途中也还是不断地遇到麻烦。
或是直接暗杀,或是有人扮可怜,博他们同情,又寻机对他们下手,反正,就跟三打白骨精一样,宁语就是那拿着是金箍棒的孙悟空,那些出来作妖的就是白骨精,一个形态打死了,另一个形态又出现了。倒不是说来的人都成精了,实在是这些人想法和做法有些奇葩。
宁语的脸色很是不好看,萧千晔亦然,他问宁语:“小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我们换其他的方法?”
宁语问:“晔哥哥有什么好的方法吗?”
萧千晔说:“这些人来对付我们,无非就奉了上面的命令,如果我们让他们自行违抗命令呢?”
“晔哥哥,如果是普通的杀手,还是可行的。只要给足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就行。可出现的这些,并不是普通的杀手,他们是燕王府特意培养起来的,是用以暗杀燕王想要杀的那些明面上不能动的人的。”宁语轻轻摇头,意味不明道:“看来,他真的是格外想要我消失。”
“没关系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生,我们一起生,死,我们就一起死。”萧千晔握紧宁语的手,真情流露道。
宁语反握萧千晔的手,笑道:“晔哥哥,放心吧,我不会让这些人伤到你我,我们很快就到府城了,到了,也就安全一些了。”顿了顿:“当然,也有可能是更危险。”
萧千晔握紧宁语,与其一起赶路。
知府搞出了那么一些糊涂事,必然会引起上面的注意。他本来是为燕王府办事的,可在被宁语威胁以后,他就不算燕王府的人,燕王府的人岂能放过他?
宁语和萧千晔在赶路之时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知府在府城中也很是不好受,毕竟,燕王府的人很多,他向来蹦得欢,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各种各样的麻烦不断,知府一个人应付得十分艰难,府城的百姓又因之前他干的糊涂事不相信他了,这样举步维艰的重要时刻,他才发现,他的身边,和竟是没有可用之人。
他向来要强,也一向自傲,以为自己很是厉害,现在再来看,只能说明他无比的可笑!
宁语和萧千晔到府城的时候,知府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更可怕的是,他的精神状态很是不对劲。
这样的时候,偏还有其他人来抢东西,抢地位。
知府府大门敞开,堂堂知府竟是在被人逼宫,府门外站满了百姓,可任知府被陌生人如何逼迫,都无一人去帮他哪怕是说一句话。
萧千晔与宁语相视一眼,皆有些惊讶,可很快又释然。知府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着实惹了不少民怨,说不定有很多的百姓都希望知府下台。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人若趁虚而入,做点什么的话,就太正常了。
两人的视线在现场所有人身上迅速扫过,很快,他们都发现了问题。在人群中,有好几个人在用不同的方法煽风点火,完全做得不动声色,要的就是让所有百姓对知府失去信任,迫不及待地要赶现在的知府下台,他们相信,下一个会更好。可他们没有想过,为什么?更不会想下一刻可能更差。
原本绝望的知府在看到宁语和萧千晔的时候,就好像是做梦一样。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一个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萧千晔嘴角微微抽搐,宁语则是不厚道地笑了。
她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知府,问:“你至于吗?”
知府道:“你们不知道我的苦。”
宁语说:“你自己种下的因,不管什么果,你都得受着。”
“我这一次真的是没有想到,如果知道会这样,那我绝对不会那样。”知府苦着脸说:“你们来了就真的是太好了,事情你都知道了,情况也看到了,我是不行了,接下来,就要看你们了。”
身为知府,却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不行,已经够让人震惊,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将事情交给两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的年轻人去处理。这知府怕是真坏了脑子了吧?
宁语点头:“你先歇一下。”
言下之意,很快他又要再上。知府可不管那些,宁语让他歇,他直接就躺下了,完全摆烂一样。
宁语无语,却还是让萧千晔看着一下,她自己则是快若闪电地掠进人群中,迅速将那些带节奏的人给揪出,直接扔向大院中。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在场就没人反应过来,而等到他们终于反应过来时,宁语已经将所有人都揪了出来,并且极有技巧地将他们全部扔到地上一个重一个。
被压在最下面的人赫然是指使者,也就是与知府对峙的穿着县令官服的中年男人。
宁语跃身立于最上一层,重力下压:“敢动我的人,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