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燕王妃这霸气的举动,真正取悦了宁语,她拉住燕王妃,道:“你这样回去问他,他当然不会承认了。”
“不承认?若真是他做的,我就有的是办法让他承认。”燕王妃正色道:“小语,你可不要看着母妃瘦弱,身体不好的样子,就真的以为母妃不行,我跟你说,我也是会功夫的,就燕王还不是我的对手呢,他要是敢做不敢当,我揍死他。”
说到这里,燕王妃握拳扬了扬。
宁语震惊,下意识看向七皇子:“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七皇子很冤:“我都不知道,又如何跟你说?”
燕王妃叹了一声,道:“说起来,我自从嫁给燕王开始,就没有再动过拳脚功夫,都有些生手了。”
宁语道:“你不用出手的,我可以解决。”
“你可以解决是你的事情,我想要帮你讨回公道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应该做的,如果连这么一点小事,你都不让我去做,那么,我真的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燕王妃的声音里又带着几分哭腔。
宁语嘴角抽搐,她这个亲娘,还真是说哭就哭呢?怎么就没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没有与她见面,这位活得也是好好的呀。
当然,这事儿吧,也很好理解。
以前,燕王妃以为养在身边的是亲生女儿,夫君虽然最爱的人不是她,但也与她相敬如宾,不曾给过她难堪,可现在,她知道府中一切皆是假的,唯一的女儿就在眼前,她亏欠女儿太多,若是女儿不愿认她,不愿给她一次机会,那她真的是很难接受,很对这个再有继续下去的勇气。
宁语轻叹一声,说:“如果你真的认我,愿与我站在一起,那么,我是不会拒绝的,只是,我认为,比起那些简单粗暴的方法,还有其他的。毕竟,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还不好说,我想查个清楚,再收集一下他派人杀我,害晔哥哥的证据。”
燕王妃心下狠狠一跳,下意识地说:“你这是要将你父王往死路上逼?你这样不妥,若是传了出去,不管他之前做过些什么,别人都会说你不孝,说你有问题,还会影响到萧千晔。”
“他敢做出那样的事,我为什么就不能让他身败名裂?还是说,在你的心里,他占据最重要的地位?”宁语沉声询问,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这一看就是生气了!
燕王妃心下也有些着急,但是,她还是对宁语说:“自从我嫁给他那一天起,我确实是奉他为天,将他放在最重要的地方,但是,自从知道你这件事后,我对他就没有那样的在乎了。他若真对你下手,那他就太可怕了。那样可怕的人,并不是我想要的。你想要燕王身败名裂,是在他真的做过那些事情以后。你交给我来查,一旦发现他真的做过,我也不会放过他。到时,我们一起讨回公道,可好?”
“好!”宁语点头,应下了。
燕王妃看着宁语,并未说话,只是单纯地看着她,那慈爱的眼神,让宁语既不在乎,又有些说不出的兴奋。
这便是母亲看女儿的眼神!发自真心的。
而她之前也在宁母的眼中看到过。
想到宁母,宁语立刻又道:“虽说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但请恕我暂时没有办法叫你。”
“没关系的,你想怎么叫,都可以!只要你留我在身边,让我可以有机会跟你多相处。”燕王妃的要求很低。
宁语有些心疼,她这个生母,为了认回她这个女儿,也是什么都能做了。如此低声下气,哪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妃能做的?
若是王妃强势,宁语可能会直接将人放弃,可眼前这个扬拳说可以揍死燕王爷的会功夫的王妃,是放低了姿态,让宁语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
宁语说:“你可以留下来,只要你不想走,我便不会催人。我不催,也不会有其他人催你。”
“真的吗?”燕王妃很是高兴地询问。
她真的很想多留些时间,再多留一些时间。
宁语也被燕王妃的态度感染,唇角微微勾起。
她说:“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了,只要你愿意留下,那我就不会赶你走。”
七皇子适时开口:“算了,你们先别说话吧?相处多久这事儿,还得听我的。”
他看向燕王妃,说:“表姑,这一次,我们出来,用的借口是带你来府城看名医,你的身体状况若是不好,那可就危险了。燕王妃后院的那一位,必然会做些什么。再者,你还要回去帮小语妹妹查东西,在这里又怎么好查?”
“你说得很有道理!”燕王妃想了一下,点头:“所以,咱们暂时多留几天吧,我好好地梳理一下事件。”
七皇子顿时满意了,他笑着说:“表姑,你别急,一会儿就派人去查。”
有些事情,需要外查,有些却是需要内查的。
七皇子手中有人,很多事情都很好办。
燕王妃道:“咱们多留几天,就医这事,你好好想一个理由。”
“不用想理由了。”宁语看着燕王妃,道:“你的身体,确实是有问题。这个问题,若是换别的人,还未必可以解决得了。”
“你的意思是……”燕王妃不解。宁语接过话头,说:“留下,我给你把身上的毒给解了,再帮你好好地调理一下身体。”
“毒?”七皇子惊呼出声:“表姑中毒了?你确定吗?”
“很确定!”宁语道:“你都是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厉害?”
七皇子顿时无法反驳,他看向燕王妃,不由地问:“表姑,你中了毒,自己可知?”
“我这些年的身体,确实是每况愈下,我看过不少大夫,服过不少药,愣是没多大好转,没想到,竟真是中毒了。”燕王妃苦笑:“此毒,想来是我生产时就中了。”顿一下,她又问:“知道是什么毒吗?”
“春藤。”宁语说:“一种只存在于西部的一种毒草,这是慢性毒,无色无味,中之人就跟生病一样,每吃一次感冒药,就会加剧毒素扩散。你这毒,已经入了脏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