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几人都抓起来!”
萧千晔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而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又有一大群人冲了出来。
几名衙役上前,分别向县令、县令夫人、县令妻弟抓去。
县令怒极:“大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抓我?”
县令妻弟也是怒不可遏,破口大骂:“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我们是谁吗?居然敢来抓我们?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你们是什么人?一群目无法纪的烂人罢了,怎么?你们难道还指望我们能对你们手下留情?真那样的话,对那些被你们害惨了的人,又何其不公?”萧千晔身边的男子上前,像看一个死人般看着县令妻弟,说出的话,更是冰冷至极:“身为县令,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有什么话,都去地府说吧。”
“沈天明,你敢动我?”县令喝道。
沈天明摇头:“我若是敢动你的话,当年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姐姐为了救我一命而死在你的手下。”
县令猛地瞪大双眼,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天明,道:“你……你是……”
沈天明缓缓抬手,将自己脸上的人皮揭了下来,露出一张更为年轻,却也更为凌厉的容颜,他的眼中,就好像藏着刀,看向谁,就能将谁给狠狠地刺伤。
这一张脸,县令并不陌生,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
不只是县令,还有县令夫人,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沈天明看向县令夫人,冷笑:“你说我为什么回来?你的夫君,害死我姐姐,我若是不手刃他,我此生都难安。”
话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当年,是你把我送走的,也算是你救了我一命,让我有机会回来报仇,所以,为了报答你的恩情,今天,我也会放过你。”
说罢,他便直挺挺地在萧千晔身前跪了下来:“大人,求你放过县令夫人,她固然因为夫君和弟弟做过一些不恰当的事情,但她未曾杀过一人,罪不至死。”
“你先起来吧,本官会将一切查清,若然她真的罪不至死,那本官也不会杀她。”萧千晔抬了抬手,道。
下一刻,他又走向宁语,拉着她,不断地上下检查:“小语,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晔哥哥,你看就这么几个废物,能伤得了我吗?”宁语笑着说:“不过,你来得有些慢啊,要是你再不来,我就要亲自动手了。虽然很轻松,但是,脏啊!”
萧千晔很是歉意地说:“小语,抱歉!是我不好!我应该再早一些来的。”
宁语道:“我不怪你!不过,晔哥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按他们的推测,萧千晔带着沈天明过来,应该早一些时间就到了。
萧千晔说:“查找证据的时候出了一点差错,我处理好了再过来的。”
宁语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在场所有人皆是瞪大了双眼,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宁语和萧千晔。
便是沈天明,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萧千晔找到他,告诉他可以帮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想那么多,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萧千晔的身份并不简单。
他能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身后无人也不可能。他知道,有钦差会来,那个钦差极有可能是萧千晔,而萧千晔向来宠妻,其妻,郡主之女,必然也会跟来。
沈天明盯着宁语看的时间长了一点,萧千晔不高兴了。
他闪身将宁语整个人挡在身后,然后道:“不该看的,不要看,你只要记住此次来的目的,好好办事即可。若是不然,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沈天明抬手一挥,沉声吩咐:“将人带走。”
衙役一听,立刻行动。
县令一边挣扎,一边道:“不许碰我,我是县令。”
“你是县令?但很快,你什么都不是了。”萧千晔将宁语拉到身后,话却是对县令说的:“沈天明不敢动你,但本官敢!”
“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本官?你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你……钦差大人?”
县令原本很凶地骂萧千晔,可当看到萧千晔取出的那块象征身份的令牌后,震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以及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县令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阵阵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县令妻弟,也就是对宁语起了歪心思,又在被算计后扑向宁语,想要杀掉宁语的官差,只觉得阵阵发黑,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美到极致的女人,竟然是郡主的女儿,皇上的表妹,四品钦差大臣的发妻。
他到底是犯的什么浑?为什么要招惹这样一个女人?
若说真的吃到嘴里了,他哪怕是死了,他也不算亏,可他一点肉沫都没有吃到,竟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了,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了。
萧千晔可不会管这些人什么想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些蛀虫全部解决掉。
他令人将县令抓了,也将所有与县令狼狈为奸的人给抓了,所有过程都无比高调,所有百姓都可以看得见。
百姓们皆是一阵欢呼,但他们不敢太过乐观。
萧千晔自然知道百姓担心的是什么,他直接表明身份,说自己是皇上亲派下来处理这些贪官的人,并且向百姓保证,会公事公办,只要犯了事,不管什么身份,都会依法处理。
萧晔亲自升堂,亲自审案,亲自按照拿出的证据量刑,定罪,亲自监督执行。
县令与其妻弟坏事做尽,萧千晔判了斩立决,而县令夫人并未直接做过坏事,却帮着夫与弟处理了不少善后,也是罪无可恕,只能说是从轻处罚,抄家,流放。
萧千晔亲自将县令与其妻弟斩首,然后,任命沈天明为新的县令,带着沈天明处理各种天灾人祸。
直到隐患都很好地处理,他才与宁语一起离开。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刻意隐藏身份,而是光明正大地去了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