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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成为一位伟大的君主的。”
加尔斯对镜子里那人道,“超越你的父亲,你可以做的比他好。”
说完加尔斯接过侍女递来的贵族帽跟手杖,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 他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启一个新纪元了。 加尔斯先从侧门离开君临塔,接着绕到正面,在御林卫的簇拥下又走了进去,宣誓着这座城堡已经归他所有。 随着他的身影出现在宫殿外,受邀而来的宾客们纷纷鼓起掌来,发出欢呼声。 加尔斯的目光在大厅内转了一圈,将所有人脸上的神色都尽收眼底,他尤其注意了下自己的两个弟弟。 克劳迪奥与艾利斯特,两人站在人群前方的位置,看到他后纷纷低下了头去,以示臣服。 加尔斯还看到了自己的妻子,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加尔斯冲她笑了笑,移开了目光,这一次他的视线落在了大厅另一头那把骨王座上。 眼中闪过一抹热切之色,之后不再犹豫,向着那里迈出了脚步。 加尔斯还记得小时候,他和克劳迪奥一起在那张椅子前玩耍,克劳迪奥撺掇他爬上去看看,结果被门外的杜伦撞到,告诉了爱德华二世,挨了一顿打。 那时候的加尔斯其实并不觉得这张看起来有些阴森的椅子有什么意思,甚至坐在上面还有些硌屁股。 但是现在他当然不会再这么想了,同时也理解了小时候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这是他的座位,只属于他一人,直到他死前都没有人能够染指,哪怕是和他流着相同血脉的至亲骨肉。 加尔斯这么想着,已经走到了那张骨座前。 在众目睽睽下,坐了上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下,接着大殿内的欢呼之声愈发热烈。 加尔斯在骨座上正襟危坐,如同一只年轻的雄狮,一举一动中都充满了威严。 兔子小姐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没有面对大地之熊时那么窒息,但却更加令人忌惮。 女领主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权力给一个人的气质所带来的巨大变化。 就在几天前她见到加尔斯的时候还没有太多感觉呢,这位帝国第一顺位继承人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表现的恭恭敬敬,给人的感觉甚至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而如今就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维斯帕西安家族中如今最年长者是“好运的”杰罗梅,他已经三百一十二岁了,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太行了,大概就在去年走路都需要有人搀扶。 只是站了一小会儿就开始喘起气来了,加尔斯都害怕他在仪式中途突然倒在地上,寿终正寝了。 财政大臣席尔伦搀扶着他,一步步挪向石阶前,不过十几步路,杰罗梅却走了好一会儿还没到,搞得在场不少宾客都有些不耐烦了。 加尔斯也觉得自己这位叔祖父动作太慢,正想着要不要叫人再搭把手。 就在这时候大殿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之后御林卫的侍卫长杜伦从门口走了进来。 加尔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道,“你来晚了,杜伦爵士。”
“抱歉,殿下,我这些天一直在忙着调查陛下遇刺一事。”
御林侍卫长的话让加尔斯有些不舒服,尤其是杜伦对他的称呼,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要加尔斯还没戴上皇冠,接过家传的配剑,就还不算帝国的新皇帝。 可他都已经坐在骨王座上了,这时候没有人再用殿下来称呼他了。 但今天是他加冕的好日子,加尔斯也不好因为这么点小事而发作,于是只是点了点头道,“那你找个地方待着吧。”
然而听到他的话杜伦却没有退到一边去,反而又向前走了两步。 “殿下,我有急事禀报。”
加尔斯差点脱口而出,今天能有什么事情比我加冕更重要,你就没点眼色吗?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冷声道,“你先等等。”
“我并非有意要打断您的仪式,只是这件事情真的非常紧急,我必须现在就说。”
杜伦继续道。
加尔斯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与此同时周围的其他宾客也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卫兵,将这个无礼之徒赶出我的城堡!”加尔斯决定不再废话,直接将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给轰走。 然而他身边的侍卫闻言却有些迟疑,杜伦当了几十年御林卫的侍卫长,这些侍卫都是他的手下。 如果加尔斯已经成为了新皇帝,他们自然无法违背加尔斯的命令,可现在加冕仪式不是还没完成的吗,而杜伦现在也还没辞去自己的职位。 面对杜伦身上的余威,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加尔斯气的不轻,在心中下定决心,之后要把御林卫都换个干净。 “殿下,请您听完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再赶我也不迟。”
不等加尔斯回答杜伦就又沉声道,“我已经找出了毒害陛下的凶手。”
他的后半句话引发了一片哗然。 虽然这段时间王都一众贵族们最关心的是新皇帝的加冕,但爱德华二世之死同样也没被人们忘记。 作为帝国数百年来唯一一位被毒死的皇帝,显然不能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找出凶手也是众望所归的事情,但是大多数都以为调查会持续一段时间,没想到杜伦这么快就找出了凶手。 而见御林侍卫长提起这件事情,加尔斯也不好再赶他了,否则显得他一心只想当皇帝,对父亲的死无动于衷,有损他的声望。 于是加尔斯只能顺着杜伦的话问道,“凶手是谁?”
杜伦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道,“我开始展开调查后先审问了陛下的斟酒人瓦德,可毒并不是他下的,而且他很肯定那天也没有在周围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不只是他,当时看台上不少人都能作证,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接近酒壶。”
“说重点。”
加尔斯有些不耐烦。
杜伦仰起头,“这也就是说,毒一定是陛下身边的人下的。瓦德不可能一直把酒端在手里,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那壶酒都是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的。 “而瓦德的眼睛也不会一直盯着酒壶,他只会在感到有威胁的人靠近酒壶时才会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