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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德等人带秦雄来见世面,就真的是见世面。
兴许以中国人的价值观来判断,斯内德这帮人是标准意义上损友啊!
哪有带朋友来买-春的?
但在斯内德他们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秦雄这个土豹子,不懂风花雪月,就要带他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生活生活,更好的生活。
男人当然离不开女人,也无法抑制肉-欲,思维开放的荷兰人将这视为最基本的生活,没什么可大惊小怪,而不像在中国的教育中,将“性”视为洪水猛兽,缺乏正确的引导和教育。
假如秦雄立志要过苦行僧的生活,那么他会主动拒绝,立刻离开红灯-区,但他没有。
说明秦雄是感兴趣的。
斯内德等人也不强迫秦雄去做什么,只是告诉他:在我们生活的世界,男人是可以这样潇洒快活的。
不违法,不犯罪,两厢情愿,你可以随时享受最原始的激情与快感。
至于你自己是否感兴趣,愿意去尝试,那是秦雄自己的事情。
别人也强求不来。
在夜店中,有很多美女都主动与秦雄搭讪,有的会聊一两句,有的则是秦雄第一印象中连交谈兴趣都没有的,而秦雄总会拒绝与美女喝酒,他不沾酒,外人不知道,同时也总是拒绝与美女热舞的邀请,他不会,心态上也放不开。
他像个局促的小孩在夜店角落中自娱自乐,队友们看得出来秦雄绝不是那种能够花言巧语把女人哄得心花怒放的男人,在夜店中的女人,也不是个个无所谓地倒贴上来,最起码谈得来是第一位,所以队友们干脆带秦雄来红灯-区见识一番,这里,不需要谈得来,只需要掏钱就行了!八壹中文網
但既然秦雄在这里也没有去敲橱窗玻璃的**,那么也没必要逛下去了。
海廷加提议去红磨坊坐一坐,然后再看大家的兴致,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毕竟下午他们还踢了一场比赛呢。
红磨坊是看表演的小剧场,类似小型电影院,里面的表演自然也是跟“性”有关。
秦雄没什么意见,既然是出来见世面,当然是听队友安排了。
他们买了单人表演的门票,然后进场。
秦雄在买票时看到了也有卖双人表演门票的,他便询问伊布:“双人表演是什么?”
伊布告诉他:“双人表演就是你坐在台下,台上有一男一女表演交-媾,无聊得很。”
秦雄心中腹诽:无聊吗?我可没看过呢。
小剧场内灯光昏暗,并非刻意掩饰什么,而是为了凸显出舞台效果。
大舞台上有一个可旋转的小舞台,有一位黑东欧长相的艳丽女郎在表演脱衣-舞蹈。
秦雄他们的位置不错,在前排,可以看得比较清晰。
秦雄坐下来后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女郎,一开始还穿着朦胧的纱衣,跳着跳着,就脱掉了,剩下三点式,做出各种撩人的姿势。
秦雄看得极为认真,神情入神,情不自禁开始想入非非。
如果......
如果是希薇雅在他面前跳这种舞蹈,他的理智会被完全摧毁吧!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他立即心中升起了负罪感。
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
“秦雄!”
秦雄听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识地朝右边望去,看到了四位队友拿着啤酒低声聊天,看样子没有人叫自己。
他于是朝自己的左边望去,顿时目瞪口呆。
靠,弗雷迪!
由于光线昏暗的缘故,秦雄坐下时知道自己左边座位有人,却没有去仔细观察。
此时才看到,原来坐在自己左边的客人,是弗雷迪啊!
弗雷迪的表情看上去,比起秦雄的诧异,他更多是惊恐!
呃,有点儿做坏事被人现的心虚。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顿了下,秦雄指了指自己右边,理所当然地说道:“朋友们带我来的。”
“他们怎么会带你来这里?”
弗雷迪大概是在中国待得时间有些长,一下子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不等秦雄回答,他便又说道:“哦,这里是阿姆斯特丹比较有名的景点,嗯,景点,来这里游览很正常。”
“你经常来这里吗?”
秦雄的问题令弗雷迪涨红了脸。
他一直以来在秦雄面前都是极为正派的形象,虽说来看脱衣-舞,在欧洲也算不得多么龌龊可耻的事情,可放在中国人的观念中,就不同了。
这位一直以来像个绅士的英国人清咳两声,稳定了情绪,忽而絮絮叨叨跟秦雄长篇大论起来。
“我年轻的时候就经常从英国来这里玩。”
“你也知道,我一直是单身,我认为这是最好的状态,无拘无束。”
“虽然我也会在生活中开始一段感情,结束,再开始等等这样去过日子,但有时,的确会需要一些新鲜刺激的元素来让我觉得年轻,充满活力。”
“呃,我没有在这里进行过性-交易,这一点上帝可以作证。”
“为什么不带你来这里?你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你如果想要女人,我可以为你介绍符合你要求的女孩,可我不可能带着你来这种地方,被中国人知道,被欧洲的媒体知道,我的信誉与名誉就毁于一旦了!”
秦雄后知后觉地现,自己好像影响了弗雷迪出来娱乐的目的。
因为弗雷迪不再以放松的状态去欣赏脱衣-舞。
反而给秦雄一本正经地讲述红灯-区,像个地道的本地导游。
“虽然荷兰人开放自由,并且很早就接受性-教育,可荷兰并不主张本国人从事性-工作,在红灯-区里,8o%以上的姑娘来自东欧。”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在红灯-区中心有一座政府为黑人-妓-女竖起的‘劳模’雕像并附言:向全世界性-工作者致敬!这与荷兰政府骨子里的念头大相径庭,真是讽刺。”
......
秦雄也没了继续欣赏脱衣-舞的兴致,他实在受不了弗雷迪为了掩饰尴尬而变得严肃的模样,便朝他说道:“凯尔,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有你的生活,你也有享受生活的权力,不必在我面前刻意掩饰什么,我不会对你的看法有任何改观,也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和朋友来这种地方而对我有所改观,好了,我走了,回去睡觉,真的有点儿累了。”
秦雄叫起伊布等人一同离开了红磨坊,弗雷迪如释重负,不过在秦雄走后,他拿起罐装啤酒喝了一口,鬼使神差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真是长大了,快成为男人了吧。”
......
在回沃德尔街的路上,秦雄坐在伊布车中的副驾驶位,拉开车窗吹吹冷风,疲倦中的秦雄感慨不已,今天似乎又看到了神秘面纱掩盖下的阿姆斯特丹的冰山一角。
“上帝创造世界,荷兰人创造荷兰,呵呵。”
伊布开车送秦雄回到了沃德尔街,在秦雄下车后,伊布却又叫住了他,他坐在车里,问道:“圣诞假期,你就待在这个无聊的地方吗?”
秦雄点点头道:“应该会吧,暂时也没有别的计划。”
伊布将一只手伸出车窗外,做邀请状,说:“跟我一起去北欧玩吧,包吃包住,还包你有美女作伴。”
秦雄笑了笑,摇头拒绝。
伊布那平伸出来的手掌变成了竖起一根中指,动轿车离去,刚开了几米,他又停下车来,脑袋探出车窗朝秦雄喊道:“圣诞快乐。”
秦雄不得已,转过身来别扭地喊了句:“圣诞快乐!”
圣诞节,真是让人无所适从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