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叶母就进厨房忙活了起来：“老叶！进来帮我把菜端出去！”

“哎！”在一边躺在摇椅上看春晚的叶父应了一声，起身走向厨房。

“妈，我来帮你！”叶清清也起身，说道。

“阿姨，我也来帮你！”程子衿随后道。

“哎呀，你们年轻人坐着吧，也没有几个菜，我们俩端就好啦！”叶父从厨房端出一盘糖醋排骨，一边走一边说道。

程子衿闻言还是觉得不妥，刚要再说话，便被叶父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坐回了沙发上。

叶清清却“听话”得很，很快就坐回到沙发上了：本来她自己就是因为程子衿在旁边，家教的\威严还是起点儿作用的，所以……做个样子嘛！她以前在家可从来不做这种事情。

叶母从厨房端出一盘猪耳朵和黄瓜丝拌的凉菜，白了一眼叶清清，没说话。

菜摆好了之后，叶父叶母端出四盘饺子：“开饭啦！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叶清清拎了一瓶橙汁，也说道。

码了四个杯子，程子衿帮忙倒饮料，顿了一下，微微抬眼，也笑道：“新年快乐！”

“等等，小程。”程子衿倒了两杯饮料之后，想继续往第三个杯子里倒饮料的时候，叶父拦住了他。

“怎么了，叔叔？”程子衿不明所以。

“你……会喝酒吗？”叶父盯着程子衿的眼睛，问道。

“会。”

“白的还是啤的？”叶父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挑了起来。

“都可以。”

“酒量如何？”叶父的眼睛亮了。

“不错。”

叶父咧开嘴笑了：“你不用倒饮料了，今天我高兴，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有酒量的人，陪我喝点酒如何？”

“这……”喝酒？程子衿犹豫了。

他对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据母亲说，他的父亲酒量就很高，而他完美的继承了父亲的酒量。他倒不是很担心自己喝不过叶父，就是觉得大过年的，自己是来别人家做客的，喝得大醉，是不是不太好？

叶父倒是没有在意这些：“老伴儿，把我那喝白酒的杯子拿两个来，今天我和小程好好喝一杯！”

叶母微微皱了一下眉，但是过年了，他还是选择随了叶父，进厨房去取酒杯了。

“喂，你确定我和你爸喝酒没有问题？”程子衿轻轻捅捅叶清清的胳膊，轻声问道。

叶清清看着正高兴的叶父，沉吟了一下，轻声回道：“呃……你就当哄哄我爸吧！我爸从小就喜欢喝酒，尤其喜欢喝白酒，但是因为之后从事的工作的特殊性，所以为了能执行任务的时候时刻保持清醒，他很少碰酒。这现在退休了，我妈不会喝酒，我偶尔能喝一些，但是也绝对多喝不了。他之前的那些老战友也就偶尔能聚聚会，其余的时候一是年纪大了，二也都住的挺远，他喝酒没有伴儿，也就没有那么大兴致喝了，今天正好过年，你又会喝酒，就当陪着他、哄哄他高兴了！”

程子衿闻言，看看喜上眉梢的叶父，突然很佩服这个半辈子献给了自己事业的老人，坚定地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