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阴魂不散的,”叶佳乐似乎是真来气了,气得小脚往前踢,却不想路面不平,坑坑洼洼的石头凸起,这一踢直接磕到了脚指头,疼得她眼角泛起泪珠,一时间,满腹委屈的吐露这几天的憋屈,“我招你惹你了,这么欺负我,”
“我就算打扰你办案了,打扰你审案子了,那我也没给你添乱吧,你干嘛嘴巴那么毒,每句话都数落我,我就是想回家你还要来找我麻烦,呜呜呜....”
“。。。。。。”
君墨离没成想这小丫头居然还哭起来了,长这么大还没见一个女孩子哭得这么凶,视线落在她抱着的脚丫子上,心里多少知道了答案,“怎么还委屈上了。”
“嗯?”叶佳乐一时间被说的懵懵的,就见男人身形一动,朝她走来,她下意识的以为他是想上来打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你等会,站那!”
君墨离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来到她面前蹲下,拿出一条帕子擦擦她的眼泪,小美人的眼睫又卷又翘,眼珠挂在上面犹如晶莹的露珠,“原来你这么没出息,说你两句就哭了。”
“你才没出息呢,”叶佳乐被说的脸色一囧,由于哭过,声音带着丝鼻音,软糯糯的,听得人心头痒痒的,“大半夜的,爬人耳边说话,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君墨离斟酌了一下字句,还是吐了一口气,双手穿过她膝盖,在叶佳乐一阵惊呼中将她抱了起来,小姑娘瘦瘦弱弱的,也不重,轻轻的就像羽毛,他还是不由得蹙了下眉,目光落在她惊愕的脸上,
四目相交,似有一股电流刺入他眼中,他撇开视线,抱着她慢慢步入街上,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皎洁的明月散播在地上,四周寂静无人,摊贩人家也紧闭着门,黑压压一片,只有一些商铺门上挂着橘灯照亮着。
叶佳乐不敢反抗,在她脑海里,君墨离就是个毫无怜香惜玉的人,嘴里不饶人,她深怕她一个反抗,他就能把她扔下来摔死,可怕、太可怕了!
君墨离知道她是偷摸摸溜出相府的,自然不会让她正大光明的进去,趁着人不注意,抱着她回到她的闺房,叶佳乐没成想他居然还能避开府里的人,本以为他会直接大摇大摆进来然后让父亲母亲知道她乱跑,然后把她骂一遍,他就在旁边看戏暗地里嘲笑。。。
可这一切都没有,还有些懵懵的坐在榻上,君墨离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不过也没多说什么,从袖中掏出一样物品,直接扔她怀里,“定亲之物对你而言居然如此不重要,不见了都不见你着急寻。”
叶佳乐冷不防被东西扔到怀里,接住时定睛一瞧,这不就是太子赠予她的定亲之物吗,一块和田玉上雕刻精美的龙凤,一条红色的吊穗系在和田玉下方,什么时候掉的?她怎么不知道?
君墨离见她很意外,便猜出自己若是不还估计她都没发现,不免有些好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小郡主可要上点心,免得到时候被太子退了亲,没地儿哭鼻子。”
此话一出,叶佳乐立刻就不开心了,犹如炸了毛的小野猫,嗓音奶凶奶凶道,“君墨离,你见不得人好是吗,给自己积点口德吧!”
而当事人早在她发威前便转身离去了,只留下她在房间里谩骂。
回到现实,叶佳乐更是气呼呼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这辈子就孤独终老吧。”
夏侯轻雪满脸的不可思议,而君墨离则是拿出了一个盒子,一瞬间,香味溢满整个房间,夏侯轻雪不由得多嗅了几次,“哇,好香啊~”
君墨离脸上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修长的手把面前的盒子轻轻推到叶佳乐面前,“只当给小郡主赔礼了。”
叶佳乐眨巴下眼,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收买我?”
“都说了,赔礼。”君墨离则是笑吟吟的摇摇头,轻声说道。
叶佳乐拿过来打开一瞧,里面放着形状各异颜色各异的点心,一共二十四个种类,此刻还泛着浓密的香味,夏侯轻雪一下子就凑上前,“这难道就是长公主御用厨子的传家美食、万象糕?”
叶佳乐却不屑的扭过头,“切。”不过火气倒了消了不少,这才想起了正事,“对了,林小妹找到了?”
“嗯嗯!”夏侯轻雪的目光全部在盒子中,移开下眼睛都没有,可以看出她那馋样。
“世子,”这时,君骁从外面进来,给众人拘礼后,这才开始禀报来的目的,“世子,少卿、任子平说要来认罪。”
君墨离回头看他,满含深意的‘哦’了一声。
继而他便站了起来,“我倒要听听他想说什么。”叶佳乐想了想也赶紧的跟上,走了两步发觉夏侯轻雪还在馋她的糕点,回去就把她拉上,
“别看了,回来再吃。”
大殿中,任子平浑身潺潺的抱着自己,看到君墨离出现时赶紧上去,“世子、世子,我真的发誓,人不是我打死的,元仲不是我打死的!”
任子平拘礼君墨离脚下时,被君骁一把拉开了,君墨离这才来到案几前坐下,傅严已经等候多时了,看任子平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有些犹豫,“世子,任子平说,元仲定罪便被陈正安带人带走了,如今下落想必也不明。”
“元仲是生是死我真的不知道啊,世子,陈公子跟我说,元仲是被打死了的。”元仲的表情就像被夺了魂般,感觉附近有什么东西缠着他。
叶佳乐忽然想起昨夜吓他那一次,不会把他吓得神志未清吧!
这可不能啊,任子平也是案件知情人,也是一个人证。
“你让我如何信你,是你跟我说,元仲私逃被打死了,如今又跑来说元仲被陈正安带走的,到底哪句是实话。”君墨离坐在案几前,冷眼扫过他几近不清的神态。
任子平许是觉得自己如此确有不妥,赶忙整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是陈正安让我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