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失踪,跟随公主的宫人皆已被杀害,公主是在宴席中途被劫的,皇君早便命御林军挨个细细审查来往官员,马车也都停在宫门外,若是想带公主出去,必定很是困难。”
叶佳乐理了一通昨夜的事情,既然公主是宴席中途失踪的,想必早便让宫人找过了,又吩咐了守宫门的侍卫细细排查过昨夜来参加宴席官员家属的,但官眷之中也没有查出公主的踪迹,偌大的皇宫也不见公主的行踪。
公主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
“没有马车藏匿将人带走,皇宫也找不出公主的人影,莫不是公主自己愿意跟人家走,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大殿的宫人都死了!”夏侯轻雪下意识的陷入沉思,眉头拧成一团,百思不得其解。
“皇宫一向守备森严,莫说平日里连苍蝇都飞不进来,就是这皇宫寿宴,牵扯着许多的达官贵族,自然是更加警惕,可是昨夜那般场合,竟也能将公主带出去?”
“究竟是何等高手,竟能将公主这么大的姑娘拐出宫?”
正在夏侯轻雪陷入忘我的沉沦中时,叶佳乐忍不住提了一句,“万一人还在宫里呢!”
“......”
这时,远处明晃晃的走来一队人,走在最前端的叶佳乐熟悉的面孔,男人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淡漠中带着一丝温和,太子通身气质总是这么温文尔雅。
南宫瑾走到她们不远处停住,这是他们退婚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对视着,夏侯轻雪默默的瞥了一眼叶佳乐的反应,中瞅一瞅隔壁君墨离的神态,相比起叶佳乐,君墨离的表情似乎更加明显,似乎带着明晃晃的敌意!
世子,人家好歹还是太子,您这般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敌意,是想告诉旁人你想造反吗!
叶佳乐没有多余的表现,待他站定下来后,她才毕恭毕敬的给他行礼,“太子殿下~”
“......”南宫瑾眼神里闪出一丝意味不明,不过很快就被他收敛了起来,“不必多礼。”
“......”
一片寂静过后,终是君墨离率先开了口,“太子日理万机,怎有空在这里发呆。”
“额,”夏侯轻雪满脸复杂,发呆?世子,您这个词用的未免太牵强了!
“世子多虑了。”南宫瑾回头看了他一眼,君墨离这毫不掩饰的不满真是令人敬佩,这要是换了旁人,早便被拉出去打死了!
南宫瑾只是平淡的看向叶佳乐,“小九,我们单独谈谈?”
闻言,叶佳乐有那么一刻的怔愣,不过还是点点头跟着他的步伐走远了些。
“???”
夏侯轻雪眯着眼睛盯着俩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若不是退婚了,他们当属了十分匹配!
哎!!!
忽然意识到身边有一股阴沉沉的气息传来,夏侯轻雪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却见君墨离平日里的傲娇全然被一股隐冤替代,不是,就算她知道世子喜欢郡主,可是、可是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
这是什么表情啊?
一个脑袋一根筋的夏侯轻雪,虽然能看出世子的心意,但毕竟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妙龄少女,实在是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只觉得酸!
“好酸啊!”
“......”
南宫瑾带着叶佳乐到了一旁的院子里,回头看一眼远处的人,叶佳乐则是静静的跟在旁边,好半响,南宫瑾才悠悠开口,“听说北漠公主昨夜失踪了?”
“嗯,皇君也命人一一排查过官眷是否藏匿公主,可是官眷之中皆没有公主的身影,眼下皇宫还在搜查中。”叶佳乐没成想他是来问这个的,不过也没有多想。
“能够将北漠公主神不知鬼不觉带走的,满宫皆没有搜查出来的情况,想必皇宫中除了父皇,便只有一人有这个能力。”南宫瑾见她愁眉不展的,想必这件事让她也很是困扰。
“太后!”
叶佳乐默默的听他陈诉,这会一听到这个字眼,也是有那么一刻的怔愣,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很多关于作为老人的记忆:
先帝早逝,当时的皇子仅有南宫宗元活了下来,也是成为了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掌权的工具人罢了,太后持母家扶持南宫宗元上位,自己垂帘听政三十年,后来是在南宫宗元连同三大家族之力才推倒了太后和她的母族。
南宫宗元这才完成了自己的霸业,其中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晓,只是偶尔能听到一些微弱的信息。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时代也随之寡淡,但是太后的野心依然是有的,例如当初她出生就被皇后亲自指定为未来的太子妃人选,而太后也是看她不顺眼,每次进宫见这位老人家,她满脸皱纹却依然浓妆艳抹,这便显得她容貌很是变扭。
太后也总是喜欢给她使绊子,例如,顽皮的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宫女姐姐,太后就会厉声呵斥自己不懂规矩,罚跪几个时辰抄写经书。
她的礼仪一向被重视,皇后找了嬷嬷教,可还是被太后挑出毛病,动不动就要打手心。
......
这些仅仅只是针对自己,而太后对于太子这个孙子更是视为眼中钉,从小就一直挑太子的各种毛病,总是有意无意的当着皇后的面贬低太子的处事风格,对旁的皇子却是连连称赞,这便显得实在是太过于刻意了。
小时候她不明白,每次询问母亲,也总是被母亲暗地里打住。
太子南下也是太后垂帘听政时效忠她的臣子提出来的,太子早前便明白,所以不顾皇后反对应下此事,以至于,太后这个老人在叶佳乐这里并不是什么好人。
“太后?”叶佳乐一想到前些日子南宫宗元同自己说的话,她下意识的问出口,“所以你宁愿娶太后的人,也要于退婚吗?”
“......”南宫瑾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来,当即愣了一下,只能默默的噤声,没有回答。
“我明白了!”叶佳乐发觉自己似乎失态了,只能浅笑掩饰自己的难过,如今不是诉说儿女情长的时候,“可是,太后为什么要掳走北漠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