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湘歪着头打量了一番谢贞贞,随即拍手称好。
“不愧是二姐姐,戴什么都如此漂亮,我若是个男儿身,定要求娶二姐姐。”
谢贞贞哑然失笑。
“你莫要打趣我。”
“嘻嘻。”
“夫人若是知道定又要说你。”
谢舒毓不以为然。
心想,我娘疼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说我,就你怕是傻傻呼呼的信了。
还真以为自己被娘喜欢呢,哼。
马车慢慢停下,谢舒毓眸子瞬间亮了。
今日长公主设宴,可是邀了京城公子哥,为的是替七公主选驸马。
七公主君唯兮,和君唯白一母同胞,二人生母难产而死,被长公主收于膝下。
谢舒毓追求君唯白同时,也企图拉拢君唯兮。
只是可惜,不知何缘故君维兮瞧不上谢舒毓,每每都要破坏二人。
可不瞧不上吗?
君唯兮被长公主一手养大,能差到哪里去,丞相府里的芝麻谷子烂事该知道的都知道。
一个拿女子当垫脚石的谢正行,一个不要脸的孙氏,养出来的女儿君唯兮怎么看得上。
“小姐?”
谢舒毓主仆二人已经远去,春绿发现谢贞贞目光涣散,以为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怕谢贞贞胡思乱想,才出声。
谢贞贞揉了揉额角,“走吧,我们也进去吧。”
“是。”
宴会地点是长公主名下的一座大庄子,从外面看去很是气派。
当今长公主是天子长姐,却非一母。
昔日天子尚不得宠,受尽欺辱,幸的长公主救助庇护。
这份恩情被天子铭记于心,故而所赠之物皆是下了大功夫的。
跟着小厮进了大厅,内以上好檀木作梁,四周轻纱飘荡,坠着饱满圆润的珍珠,窗外是院子,树木株株挺拔俊秀,此时正值夏季,外面树上花儿开的正艳。
屋内因着冰炉,异常凉爽。
珠帘逶迤倾泻,隐约看见帘后有人拨动着香炉,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婢女将帘子拉开。
便见一身着大红宫装的女子,一头墨发只被一根金步摇挽起,那步摇很是精美,红的滴血的宝石镶嵌其上。
一双眉斜飞而起,凤眸幽深,丝毫不似一个养育了两个孩子的妇人。
像谢贞贞这样的没有机会上前行礼,幸而长公主不喜这些,免了行礼,倒不至于让谢贞贞等庶女羞愧。
谢贞贞自觉的去了角落,桌子是沉香檀木。
可真是好大的手笔,这天子对长公主不掺和一丝假。
“太子到——”
有小太监高声叫喊。
谢贞贞心脏一疼,下意识的望向门口。
君琛安今日穿了一袭月牙白的袍子,面上不辨喜怒,即便如此,不少名门闺女羞红了脸。
让谢贞贞没有想到的是,君琛安身后跟着的是谢舒湘。
后者亦是一身白色长裙,有些明蓝丝带,裙角是渐变蓝色纱带,倒也不是那么素淡。
远远看去倒是一对极为般配的璧人。
让不少女子嫉妒红了眼。
君琛安不近女色,后院连侍妾都不曾有,可不是香馍馍,都幻想着自己是个例外。
哪知半路杀出来了谢舒湘。
不对啊,这谢舒湘不是和三皇子有婚约吗?
谢贞贞听着耳畔的议论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