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谢舒湘觉得今天可真不错,瞧瞧,一个比一个可怜。
暗七放开春绿行礼,“主子念着小姐特意回来。”在暗七心里,谢舒湘极有可能是未来女主人。
谢舒湘挑眉,并不信这个说辞,余光内是瞧着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的谢贞贞。
“小姐?!”春绿大声呼喊。
谢贞贞捂紧了手中的帕子,向着春绿摇头,“走,走吧。”
“是。”
长公主额角青筋直跳,恨不得将他们一脚踹出去,欠了她们的了。
“滚出去。”
一场闹剧这才不欢而散。
回了府,谢贞贞直挺挺的栽了下去,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小姐你醒了?”
谢贞贞浑浑噩噩中,听的黑暗内是哭喊求饶的泣音。
睁开眼,头痛欲裂。
“春...春绿呢?”
冬白眼神闪躲,笑得勉强,转移话题,“小姐,渴了吧,我给你倒杯茶。”
谢贞贞嘴内弥漫着血腥味,但是没有倚着冬白,素白细瘦的手指死死扣着冬白。
冬白一双大而圆的眼睛哭成了核桃。
“发生了什么?”
冬白到底年纪小,忍不住痛哭出声。
“莫哭了,哭的我头痛。”
“小姐晕了后,奴婢请了府里的大夫来,却不知为何他一言不发,面色古怪,竟是连药也不曾开,而匆匆离去。”
谢贞贞有了猜测,强撑着意识。
“不大一会夫人那里派人来了,罚了春绿姐,小姐,怎么办啊?春绿姐还在前院不知生死。”
“扶我去前厅。”
“小姐?你身子...”
“走!”
春绿倒在一片血泊里,白色的衣裙染成鲜红色。
谢贞贞一个踉跄跪倒在春绿身旁,颤抖着伸出手,“春绿?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没有去追君琛安就不会绣荷包,更不会被那贼人破了身子,连累到贴身丫鬟春绿。
冬白也忍不住垂泪,“小姐,你别这样,你小心身子啊。”
“二小姐,您里边请。”老嬷嬷趾高气昂,狭细的眸子望向谢贞贞满是鄙夷。
谢贞贞置若罔闻,“冬白,去送春绿回去。”
“啊?不行,小姐你一个人怎么可以。”
“怎么,老婆子不算人吗?"
冬白秉着忍一时风平浪静,“嬷嬷,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二小姐是没听清老婆子的话吗?”
“冬白,听话,去。”
嬷嬷翻了个白眼,轻飘飘道:“看不出来啊,竟干出那不守妇德之事来,一个下贱东西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你...”
谢贞贞拦住了冬白,满脸疲倦,“下去吧。”
冬白见谢贞贞这副模样升起一丝不安,定了定心神和小丫鬟带走了尚存口气的春绿。
“二小姐,里面请吧。”
“不劳嬷嬷了。”
“哼,晦气。”
谢贞贞咬着牙一步一个脚印,等到了屋内里衫已经被汗水浸湿。
“夫人。”
孙氏脸上是为收敛的戾气,艳红的指甲滑过谢贞贞脸蛋,留下道道红痕。
“你是做什么的?谢舒湘害毓儿时,你做什么去了,嗯?”
孙氏将满腔怒火撒到了谢贞贞身上。
“夫人息怒,贞儿不知。”
“不知?好个不知。”
孙氏阴恻恻的笑着,让人不寒而栗,屋内丫鬟低着头噤若寒蝉。